第78章 碾壓，野獸的悲鳴！（第2更）
“亞亞久津前輩？！”
球場外。
山吹的網球部經理，一年級的壇太一在看到亞久津的情況後，面色焦急的道：“你，你受傷了，我這就給你拿止血的繃帶。”
“沒那種必要。”
從地上站起來的亞久津，直接用手抹掉臉上的血漬，露出了一條被切開的細長口子。
“剛纔那一球！！！”
見此情況。
球場外的衆人紛紛露出驚駭之色。
“唔。”
幹鏡片下的眼睛眯了起來：“利用超高速的擊球，在一瞬間命中了亞久津的球拍。彈射起來的網球，又擦到了他的臉？”
他暫時還不知道，剛纔石川做了什麼。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記擊球，和對方在四分之一決賽上，對付橘的那個似拔刀斬招數不同。
“這種感覺？”
而一旁的不二，眯着的眼睛緩緩睜開：“好凌厲的風啊！”
“不二前輩。”
桃城、海棠，以及堀尾等人，都好奇的看向他：“伱看出了什麼嗎？”
“額也沒什麼。”
不二搖了搖頭，這只是他敏銳的感知力，所察覺到的一絲變化。但要具體說出來，別人就未必能夠理解了。
“果然！”
另一邊，在石川和亞久津激戰時趕來的不動峰衆人裡面，部長橘眼中閃過一縷精芒：“他在和我比賽的時候.隱藏了實力！”
而冰帝方面。
跡部、忍足看向石川的目光，也變得幽深起來。其他人，甚至連一直在睡懶覺的芥川也在看這場比賽。
對於石川的實力，沒人比他們的感覺更加複雜。
尤其是宍戶、日吉這些敗給石川的人。
原本，他們認爲這可能是風格上的剋制，自己還有可能追趕上來。但隨着石川通過一場又一場的比賽，不斷刷新衆人認知的時候，他們心中，便只剩下深深的無力感。
而現在。
就連忍足也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砰！
這時。
亞久津再次發球。
被對手當衆羞辱的他，盛怒之下，所打出來的發球，威力比之前更爲駭人。
咚！
網球落地。
沉重的擊球聲向四周擴散開來。
“這種力道？”
不動峰的石田、青學的河村，甚至就連站在跡部身後，神色木訥的樺地目光也爲之一變。
唰！
但這時。
一抹銀光閃過。
石川的球拍從一側切入，與網球接觸後，將其穩穩兜住。與衆人預料中的吃力表現完全不同，輕易就被回擊過去。
“他的技術很高明。”
幹盯着石川握拍的右手，面色認真的道：“面對亞久津的大力發球，他回球時，手臂非常穩。以他的體型來說，至少卸掉了六成的力量！”
“嗯。”
不二也點了點頭。
他見過石川與橘的對決，但那時兩人是快打快攻，比拼的是判斷、爆發和持久力。而現在，在面對亞久津暴力進攻時，石川則展現了他高超的球技。
踏踏！！
而這時，亞久津宛如獵豹般飛躥出去。
“錯覺嗎？”
看到逼近網球，擡手揮拍的亞久津，忍足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我怎麼覺得他的速度在提升？”
“不是錯覺。”
旁邊的跡部搖頭道：“他的速度的確在提升，而且不止速度，力量和爆發也是！”
“這種天賦！！”
宍戶、向日等人變了臉色。
剛剛有人說亞久津天賦很高的時候，他們還不以爲意。畢竟對方展現出來的網球水平，也就與他們差不多而已。
但現在。
對方的實力，卻是肉眼可見的在提升。
嘭！
一聲爆響。
追上網球的亞久津，再一次的將其爆抽出去。
嗤嗤
而他腳下，則是拖出一條長長的煙塵痕跡。但旋即，還在降速的他，卻突然的扭轉方向，兩腳蹬地後便又朝另一側狂奔而去。
砰！
砰！
砰！
一球接一球。
亞久津根本不按套路的打法，看呆了周圍的觀衆。這完全刷新了他們對網球的認知，竟然還有這麼打球的？
嗡！
與此同時。
因爲越打越上頭，快速奔跑的亞久津，體溫迅速攀升。以至於，他行動時，眼力稍微厲害的人，都能看到那一股宛如實質般的熱浪。
“小鬼！”
反覆進攻仍是沒取得戰績，亞久津眼中的血絲越來越明顯。而當憤怒達到峰值後，他再次開始了剛纔那種危險的打法。
砰！
一聲爆響。
亞久津球赫然是奔着石川右側的大腿而去。
“只有這種程度嗎？”
石川暗自搖頭，儘管對方的天賦十分出衆，但身體系統分泌出來的腎上腺素，反而支配了他的大腦。
“既然這樣的話。”
眼中冷芒一閃，石川擡起球拍，在網球飛過的瞬間，斜斬出去。
嘭！
霎時間。
一抹快得超出想象的淡黃色痕跡，驟然的激射出去。
這球來得太快。
亞久津只能依靠本能的進行反擊，卻不曾想，落地後的網球角度偏轉，竟是從他兩腿中間穿過。
嗤的一聲。
他大腿內側明顯的出現了一條猩紅的劃痕。
“嘶！”
劇痛之下，亞久津猛地吸了口氣，眼神中的瘋狂消掉大半。
但是。
劇烈的疼痛，卻也激發了他的兇性。讓他短暫恢復了清明的眼睛裡，再度的浮現出瘋狂之色。
“沒有用嗎？”
看到對方的反應，石川眉頭輕皺。
他原先想的是，在比賽時，以防守的姿態擋住亞久津攻勢，一點點磨掉對方的暴躁。同時，在擊敗亞久津後，激起對方的勝負欲，加上之前的賭約，引導對方加入冰帝。
但現在看來。
對方的兇性太強了，如果不加以壓制的話，加入冰帝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
石川改變打法，不再是防守，而是進攻。
亞久津攻擊他的身體，石川的回球，便如同鋒利的刀鋒般，切開對方的衣服。
亞久津攻擊手臂，石川反擊，在其左手留下一條血痕。
於是。
在衆人震撼的目光下。
亞久津的手臂、雙腿、軀幹.幾乎每個部位，在短短兩分鐘內，就已經滿是傷痕。
而比分上，則是被石川完全壓制，不僅一分未得，分數也被拉開到了3-0。
“呼呼呼”
交換場地。
原本不屑於規則的亞久津，此時卻遵循本心的，坐在了教練的位置上休息。
他用毛巾蓋住了頭，一邊大口的喘着氣。呼吸聲很重，在旁人聽來，宛如野獸疲憊的喘息聲一樣。
“亞，亞久津前輩”
剛剛給他遞水過去的壇太一，此時的臉上滿是憂色。他想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千石制止了。
“沒關係的。”
千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伴田老師會處理的。”
“嗯。”
壇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朝亞久津走過去的伴田身上。
“亞久津。”
走到渾身是傷的亞久津面前，伴田臉上露出了一貫的微笑：“你的天賦是很強，但如果一味依靠身體，而不使用大腦去思考的話，你不可能打贏對手的。”
呼！
驀地。
原本坐在位置上的亞久津，猛地站起身來。在衆人震撼的目光下，一把抓住了伴田的領口，將其高高的舉了起來：“老傢伙，你在找死！”
“亞久津！”
“你瘋了嗎？”
“快把老師放下來！”
周圍的山吹隊員，都被這舉動給嚇了一跳。南、東方等人，都高聲的喝道。
不少人，更是準備上前把伴田就下來。
“沒關係的。”
誰知，伴田卻擺了擺手，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變化。
轉過頭。
他看着滿臉瘋狂的亞久津，笑道：“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向對手認輸吧？” “哼！”
聞言，亞久津冷哼一聲：“老東西，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再對我指手畫腳！”
說完。
他將伴田放了下來。
抓起放在旁邊的球拍，走進了球場內。
“亞久津前輩”
壇太一憂心忡忡的看着對方的背影，而伴田卻笑道：“放心吧，他對比賽的勝負欲已經被激活了。如果他不想輸的話，肯定會改變比賽方式的。”
果然。
彷彿是印證了伴田所說的那樣。
接下來的比賽，亞久津一改原先大開大合，猛衝猛打的比賽方式。他回球的力道沒減弱，但進攻更具有目的性了。
連續左右角的抽擊過後，甚至開始學起石川剛纔的動作，打起了半截擊。
嘭！
在他強大爆發力、速度和力量的作用下，這記半截擊，快得完全不是一點半點。
“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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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場外。
聖魯道夫的不二裕太、不動峰的神尾、冰帝的宍戶等人，都被亞久津的進步速度給嚇到了。
他們或擅長快攻，或是半截擊。
此時的亞久津，雖然技巧性的地方，仍然存在不足。但卻已經有了頂尖選手纔會帶來的壓迫感。
若是換做他們，此時恐怕已經被逼得手忙腳亂了！
嘭！
然而。
冰帝一側。
底線處的石川，卻仍然穩如泰山一般。
那從容冷靜的樣子，讓青學的隊員，下意識的聯想到了身邊面色平靜的部長。
“這個冰帝的一年級好厲害！”
河村卻看到了更多東西。
從小就和亞久津認識的他，知道對方的性格。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冷靜下來，循規蹈矩用網球正規網球比賽的。
除了山吹教練伴田的影響外。
石川的震懾力，也是一方面。那種暴力的網球，對這個冰帝的一年級完全不起作用。
而且。
對方好像在用球拍和網球，在和亞久津對話。如果打暴力的網球，他就會奉陪到底。
也因此，亞久津每次失控，或是瘋狂向石川進攻時，回敬他的永遠是更加凌厲的反擊。
“只不過”
看到不斷進攻，卻始終沒能獲得分數的亞久津，河村眼中露出一抹擔憂之色：“他恐怕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嘭！
“game！”
“冰帝石川，4-0！”
嘭！
“game！”
“冰帝石川，5-0！”
轉眼間。
石川又拿下了兩局，比分徹底被拉開。
這種情況下，河村原先的擔憂，終於變成了現實。面對對手的強大壓力，亞久津的眼睛愈發的變得充血，看上去極其駭人。
與此同時。
忍足、乾等人也注意到，對方的速度和力量，也在眼睛充血的過程中，不斷在提升。
只不過。
似乎是真的被伴田說服了，亞久津再也沒有打暴力的網球。
但面對強大的石川，亞久津提升的實力，也還是完全不夠看。
就這樣。
第六局的比分，慢慢被拉開。
一轉眼，便已經到了賽點，而作爲伴田口中【十年一遇網球奇才】的亞久津，此時卻一分未得。
這時候。
一些人已經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
但無論是石川還是亞久津，卻沒有多餘的廢話。前者直接將發球打了過去，而後者，也再次的埋頭開始進攻。
嘭！
嘭！
嘭！
似乎是不甘心失敗。
這最後一球，亞久津打得格外的賣力。甚至那已經達到了拼命的程度。
啪！
突然。
像是頓悟了一樣。
他改變了之前進攻的動作，對準網球輕輕的切打出去。
“短球？！”
看到那緩緩飛過阻攔網的網球，衆人眼中都露出了錯愕之色。
誰也沒想到。
亞久津竟然會突然的改變戰術。儘管這記短球不算精妙，但時間點卻卡得剛剛好。
以至於，石川都只能朝網前追趕過去。
“不好！”
看到石川的行動，山吹衆人臉上紛紛露出驚容：“這球要被他趕上了！”
連續的對打，他們已經被亞久津堅韌的精神所感染。內心深處，都希望對方最少能贏到一分，挽回些許的尊嚴。
可現在。
對手竟然就連一分都不願意輸嗎？
“呵。”
然而。
他們卻沒注意到。
當看到石川上網後，亞久津嘴角，卻突然的勾起一抹弧度。
啪！
而這時。
石川也追上了網球，將其挑打過去。
“好險。”
“總算是趕上了。”
“不愧是石川，連這球都能追上。”
“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一口氣徹底結束比賽吧！”
冰帝隊員都振奮起來。
唰！
可就在這時。
對面的球場上，突然的飛身躍起一道身影，正是蓄謀已久的亞久津！
“小鬼。”
居高臨下的狀態下，他看着石川，充血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戲謔：“你總算是上當了！”
“不好！”
見狀。
冰帝衆人臉色一變。
鳳驚呼道：“他是故意的，那個短球，就是故意引石川上網的！”
但現在纔想到，一切都太遲了。
居高臨下的亞久津，與石川不到兩米的距離，而且還是殺傷力最強的扣殺。
幾乎所有人都能猜到，接下來那兇殘的畫面了。
“你也給我染紅吧！”
眼中兇芒畢露，亞久津手中的球拍，悍然的暴扣而下。
而其目標。
赫然便是石川的臉部。
他這一球，就是爲了報對方之前打傷他的仇！
砰！
一聲爆響。
不少膽子小的冰帝隊員，都嚇得閉上眼睛。其餘人，也都在心裡爲石川捏了把汗。
沒錯。
對方實力很強。
甚至打敗了九州雙雄的橘桔平！
但是。
這麼近的距離下。
哪怕是全國級的選手，也無法化解危機。亞久津的這記扣殺，幾乎是百分百會把石川打飛出去的。
“看來.你還是沒想明白啊。”
面對亞久津的暴力扣殺，石川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而這種平靜，則是讓露出猙獰笑容的亞久津，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
嗡！
下一刻。
他眼前浮現出了一抹刺痛皮膚的白色光芒。
嘭！
緊接着。
短暫性失明的亞久津，感覺到自己像是被卡車撞上了一樣，一股強烈的刺痛從腹部傳來。
撕啦！
剎那間，他穿着的背心便被絞得粉碎。
嗖！
而後，他身體就像是被拋出去的破布娃娃一樣，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飛。
轟的一聲！
在旁人震驚的目光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亞久津，轟然的砸在了鐵絲網上。身體陷了進去，失去意識的掛在上面！
“比，比賽結束。”
高椅上，裁判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方纔大聲的喊道：“冰帝石川獲勝，比分6-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