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血魂司中

過了一會,有人從暗處走來。

女子一身長長的黑袍,頭戴着黑色雙龍的頭冠,頭冠兩邊晶瑩剔透的琉璃輕輕搖晃,她的容貌就像萬年不化的寒冰,目若寒星,眉如遠山,當她掃視着卿畫和她身後的顛茄時,落眼都是一片寂然和冰冷。

她周身的殺戮之氣,似乎都能深深牽引着卿畫,讓人心中一顫。

“本座的追捕令前段時間就已經收回,你是何人?怎麼不清楚我們血魂司的規矩?”

此人應當就是血魂司掌教血魘了。

那聲音狠厲,卿畫只能咬一咬脣,向臺上女子鞠了一躬:“屬下參見掌教大人,屬下名叫無忘,是新來的教徒,屬下是聽聞這個叫顛茄的,曾經是血魂司的叛徒,所以就將他抓來了。”

“放了吧。”

血魘毫不猶豫得說了一句,輕輕坐到了位置上,擡眸間都是王霸之氣。

卿畫險些以爲自己聽錯了,她居然說要放了他。

顛茄的目光一直在血魘身上從未離開過,他以爲自己已經和她斷情絕義,早就將她拋至九霄雲外。

可是當他再次見到她時,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張開一隻手道:“快把我捆起來吧。”

血魘突然冷哼一聲,雙眼都沒有看他。“給本座滾,否則本座就殺了你。”

“我們之間的恩怨,應該作了了斷了,你斷我一臂,囚禁我三年,倘若你不殺我,我必然要殺你!”

顛茄這麼一說,徹底激怒了血魘,她用輕功直衝而來,一掌將顛茄打入了石壁之上。

“那你就去死吧!”

血魘雙眼瞪着他,接着顛茄整個人的骨頭都像要散架一般,口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

卿畫嚇得一怔,以爲血魘真的要把他殺了,結果卻發現血魘並沒有,她側着身子道:“你是怎麼抓到他的?”

卿畫迴應道:“回掌教,屬下執行任務時,剛好看到他和皇太女在一起,兩人失散時,屬下就將顛茄帶了回來。”

“那皇太女現在如何了?”血魘看着卿畫,似乎在審視着她。

卿畫想了一下,道:“回掌教,那皇太女好像跟羅護法走了。”

羅禇央在血魂司擔任的是護法一職,這是顛茄提前跟她說的,以避免見到血魘後會穿幫。

血魘一直打量着卿畫,就在此時,顛茄衝了過來,一口血吐在血魂的胸前。

血魘看到自己衣服被染了血,氣得拽住了顛茄胸前的衣服,她咬緊了牙關,像是要將眼前人生吞活剝。

“本座本想放過你,你居然還要撞上來,好啊,你還是想被關起來是嗎?那就給我永遠待在毒焰窟裡,永遠不要出來了!”

卿畫從未聽說過毒焰窟是什麼,直到顛茄被押送到了一處懸崖上,卿畫才真正看到了這個血魂司的另一處景象。

這個地方很熱,腳下的土地像是一個火山坑,土地乾裂的地方會有烈焰在燃燒,就算站在臺階上,也依然能感覺到腳底發出的熱量。

顛茄看着卿畫,朝她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其實卿畫也不知道,爲什麼顛茄一定要跟血魘對着幹,血魘剛纔差一點就殺了他。

卿畫現在的身份是無忘的,她是執行任務失敗,而被羅禇央利用得到她的模樣的,而這個無忘和羅禇央究竟是什麼關係,卿畫便無法去細想了。

她身上有一張顛茄交給她的地圖,她很快摸到了無忘之前的住處。

這個叫無忘的女子,絲毫並沒有像其他教徒一樣泯滅人性。

她有着像世家女子一樣的恬靜心性,在她的房間裡,到處都是書畫。

卿畫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副很熟悉的畫。

那畫是用黑白兩色渲染,那個人影站在竹林之中彈奏着一把七絃琴,人物非常淡雅,筆鋒也帶着朦朧的美感。

他是那麼像羅禇央,但卿畫卻不太能確定那就是他。

畢竟畫總是不同的,也許是巧合也不一定。

但上面又提了一首詩——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這首詩所代表的,不就是這個叫無忘的,對畫中人的愛意嗎?這個卿畫是明白的。

她在房中將就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有人推開門,說是血魘要見她。

她不敢太張揚,生怕被血魘察覺了身份,所以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等到了地點,她刻意跟血魘隔開了一段安全的距離。

血魘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又朝着路邊一朵白色的雛菊望去。

她說了一句:“顛茄跟皇太女關係如何?”

卿畫道:“聽說顛茄十分忠於皇太女。”

“好一個忠心耿耿,曾經他也是對師父忠心,就連我的性命也不顧。”

“不知掌教大人叫屬下來有何事?”

“本座見你是個機靈的,有一個任務要你去辦。”

卿畫低頭道:“還請您指示。”

血魘捧着雛菊的花骨朵兒,像是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她雲淡風輕道:“有人派了榜單,要我們血魂司去殺一個惡棍,本座派你去,倘若任務沒完成,你該知道下場。”

卿畫連忙道:“屬下必定會完成任務!”

待離開血魘之後,卿畫都沒有弄懂血魘葫蘆裡賣的藥,她爲什麼會突然讓自己去接這個任務呢?

後來她在路邊就聽到有人議論。

“誒,你聽說了嗎?林州有一個惡棍,被人以三千兩白銀下了榜單。”

“可不是嘛,掌教已經將名單給出去了。”

“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黴,這樣的任務除非是精英殺手去執行,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本來卿畫還在想,是哪個惡棍如此厲害,結果拿到名單後,也是嚇了一跳。

此人居然是黎相的一個遠房表姐,叫黎行山,在林州擔任刺史,這位人士也是惡貫滿盈,平日欺詐鄉民,這才惹得有人不滿,要取他性命。

而且這黎行山武功高強,常人根本就近不了她身。

卿畫拿着名單有些恍惚,她怎麼初來乍到就接到這樣的任務?

血魘會不會因爲懷疑自己的身份,所以想試試自己的武功和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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