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趙乾心中存有個疑惑。
吳禪，以及其他，出自大相國寺修煉者身上，如同實質血煞之氣，從何而來？
吳禪選擇投效，只要趙乾開口詢問，吳禪必定不敢隱瞞，趙乾卻還是放棄，沒有讓吳禪爲難。
以至於，過去這些時日，趙乾都沒能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現在，卻是從這些沾染魔氣靈物上，生出恍然。
靈物放入魔氣濃郁之地，會受到污染，兇獸、修煉者，若是存身其中，是不是也會遭受污染？
答案，是毫無疑問的，必然會。
想想月考所見，那些修煉者，只是接觸受少許污染靈物，都陷入了狂亂。
真要置身魔氣源頭，還能倖免於難？
不過，趙乾覺得，大相國寺再怎麼喪心病狂，又有多少修煉者，能夠經得住消耗？
相對而言，數量遠比修煉者更多的兇獸，就要高出許多。
而且，以兇獸的繁衍速度，就算大相國寺修煉者多出十倍、百倍，都有足夠兇獸供他們屠戮。
除此之外，趙乾還想到，極其重要的一點。
兇獸，同樣是能夠修煉、成長的，那些魔氣被兇獸吸入，不會像眼前靈物這樣，時刻在逸散。
而是和兇獸自身，完美結合。
這樣前提下，吳禪和其他大相國寺修煉者，去將兇獸斬殺，也不至沾染魔氣。
“大相國寺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遊戲，卻也打造出了，類似刷怪機制！”
趙乾直覺，已經窺見真相，更是暗歎，他對聖地大相國寺的瞭解，怕是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如今，因爲一次突如其來招新會，亂象紛呈的，只是表層大相國寺。
真正的，大乾第一聖地、大相國寺，仍是穩如磐石！
“或許，這也是那些外來修煉者，敢於放開折騰根本所在！”
隨着洞悉大相國寺隱秘，趙乾對於局勢，有了全新認知，知道即將出現亂象，只是微風細雨。
最終能不能演變成，真正的狂風驟雨，還是未知數。
耗費差不多三十件受污染靈物，趙乾得出結論，隨即中止研究。
剩下那些，多達數百件受污染靈物，他也繼續丟在系統空間，暫不處理。
“晦暗舍利！”
和價值不高的受污染靈物相比，趙乾更願意把時間耗費在，同樣是受到污染的晦暗舍利上面。
“晦暗舍利，究竟是不是，紅蓮宗的生死珠？”
“應該怎麼樣，清洗晦暗舍利，讓其恢復本相？”
像是這樣的難題，挑戰程度更高。
晦暗舍利，被趙乾取出，放在掌心觀摩。
或許是換了環境緣故，原本不怎麼起眼的藍色珠子，如今竟是呈現出，若有若無的迷幻光澤。
又有誰能想到，這依舊不怎麼起眼的藍色珠子，會是連魂宮境都趨之若鶩至寶？
喪命白骨塔林的修煉者，其餘幾個不說，南天白家白天行，確是爲晦暗舍利殞命。
趙乾還清楚記得，白天行拿到晦暗舍利之後，眼中綻放光芒、欣喜若狂。
事實也是，如果不是晦暗舍利，受到污染，白天行還真有很大機率，成功突破魂宮境的桎梏。
成就，如今修煉界的天花板，法相境！
在各大宗門、家族、勢力中，魂宮境稱作底蘊，然而，唯有法相境坐鎮，纔算得是頂尖力量。
如果法相境修煉者足夠多，怕是都能和聖皇趙崑崙，較量較量。
由此可見，晦暗舍利價值之高，到了什麼層次！
以趙乾自負，都不敢像先前，處理那些受污染靈物那樣，直接煉化晦暗舍利，獲得更多信息。
“神通，生生不息！”
觀摩許久，都沒能收穫，趙乾索性把晦暗舍利放置，離得遠遠，打出木系神通。
更是做好了，隨時開啓神足通、遁入空間夾層的準備。
安全第一。
淺綠色的靈光，從趙乾指尖涌現、飛出，準確無誤的落在晦暗舍利之上……什麼變化都沒有。
趙乾鬆口氣同時，又有些失望，連木系神通都沒辦法清洗？
“再試試。”
想想也沒其他更好手段，趙乾索性就站在遠處，源源不斷的打出靈光。
【檢測到宿主，對木系神通參悟加深，熟練度加一。】
轉眼間，趙乾打出足足三十道靈光，晦暗舍利還是沒有動靜，反而是系統提示突然冒了出來。
“有心栽花花不開……”
趙乾掌握的神通，全是來自系統，而非自身參悟。
少了參悟過程，提升起來，自然沒有那麼得心應手，就算他足夠的努力，神通遲遲沒有突破。
事實上，這不是趙乾自己面對難題，其餘參悟神通修煉者，同樣難以提升。
神通對修煉者而言，是完全陌生、全無先例參考的領域，即使天賦卓絕，也只能摸索着前進。
恐怕，也只有女帝趙霜，才能在神通的參悟上，順風順水、一往無前。
【檢測到宿主，對木系神通參悟加深，熟練度加一。】
原本，趙乾只打算嘗試一百次，如果晦暗舍利還是沒有動靜，就此擱置，如今卻是停不下來。
就算最終晦暗舍利，還是沒有變化，至少木系神通，得以提升，還是大賺。
一百次……
一千次……
一萬次……
就算到了飯點，吳禪把餐食送來，趙乾都分心二用，邊吃，邊朝着晦暗舍利，打出生生不息。
原本只是淺淺的綠色，逐漸開始加深，其中蘊含生機同樣提升。
院落內，原本因爲吳禪和玄武交手，慘遭折損的花草、樹木，都在以看得見的速度恢復過來。
“咔咔咔、咔咔咔……”
那些花草不說，早已經煥然一新。
在趙乾敏銳觸覺下，甚至能捕捉到，斷木生長時發出聲響，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原貌。
趙乾心中一動，忽然轉手，向那斷樹打出神通。
唰唰唰……
那顆斷掉、傷及本源的樹木，就像是吃了什麼補藥，三兩個呼吸間，已經走完整個生長過程。
這株樹木，遠比之前更加高大、枝繁葉茂。
“生生不息，用來種植靈藥，效果應該不錯。”
趙乾忽然生出種，想要試試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