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術玩到頭,也是萬變不離其宗。
無法使用查克拉,又不是不能使用系統了。九尾查克拉本就屬於系統,即使封住了鳴人自身的查克拉,也不意味着他無法使用忍術。
退一萬步說,系統也有不需要查克拉的術。
再者說了,卡卡西多半還有後手。只不過現在只下達了一個蹲監獄的通知,多半後續還得給他傳旨,搞個監獄風雲?
安全肯定是安全,更重要的是血獄有他想要的東西。倒也不是什麼極樂之匣,都有系統了,要那玩意有什麼用?
實現願望也不現實,完全就是個罪孽之匣。
他現在最需要的耗材,邪神信徒的耗材,草之國暗部龍舌倒是一個不錯的耗材。現在任務三的進度就差三個,如果能將龍舌收伏倒也不錯。
看着天天擔憂的神情,鳴人擺擺手。
“先看看再說,也不一定要蹲監獄。”
“這已經板上釘釘了吧?”天天有些無語,又扯了一下他的衣服,“這種事情,不是兒戲啊!”
“這個嘛,我心裡有數。”鳴人忽然一隻手搭在天天肩膀,壓低聲音,“等我找到那個陷害我的王八蛋,我一定把他祖墳刨了。”
天天汗顏:“.”
這果然很鳴人,眥睚必報。
既然正主都同意了,事情的基調也基本確定了。志乃小隊的任務中途更改,從調查大和下落變成押送鳴人前往鬼燈城監獄。
說是押送,其實就是陪同一起過去。蹲監獄前還有說有笑的,這場面倒是少見。
越是接近鬼燈城監獄海岸線,天天越是忐忑不安。她忍不住再次扯了扯鳴人的衣服,在對方轉過來的一瞬間問道。
“你真的有把握嗎?”
“百分百的把握沒有,但應該沒什麼問題。”鳴人如實回答。
說了和沒說沒什麼區別,天天好一陣無語。這人只要開始敷衍,就會開始廢話文學,她索性也就不問了。
鬼燈城,海岸線。
天天滿臉擔心,看着接送囚犯的飛艇緩緩靠近。
鬼燈城監獄坐落在海島之上,四周都是湍急的旋渦暗流,人一旦掉落其中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監獄因外海岸長滿鬼燈草而得名,鬼燈草的果實在起風時會越過高高的圍牆。紅色的果實可以果腹,白色的果實有麻醉效果。
“回去吧,我要蹲監獄了。”鳴人毫無干勁的揮了揮手,一副擺爛的模樣。
三人一時間有些無語,卻也沒什麼辦法,只能緩緩轉身離去。天天臨走前停頓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鳴人沒什麼反應,轉過身看着監獄飛艇接近。忽的,天空中響起一陣嘹亮的鳴叫聲,一隻黑色的鷹隼從他頭頂飛過。
一條白色的字條,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他的身前,鳴人伸手一把抓住。確認飛艇距離自己還有些流程,他打開字條。
【任務內容是阻止草隱村的高層開啓極樂之匣,你隨機應變,沒有援兵。事成之後,你可以藉口和村子反目,我可以幫你一個小忙。譬如你一直煩惱着的山中亥一和日向日足兩位大人的關係,我或許有辦法。-——卡卡西。】
掃了一眼,他的目光停留在沒有援兵這幾個字上,頓時滿頭黑線。
孤軍作戰啊?
思緒間,鬼燈城的人已經過來了。玉足.哦不對,凶神惡煞的獄卒上來不由分說,直接給鳴人上了手銬。
吧嗒一聲,鳴人只是隨手一掙,手銬咔嚓斷了,掉在地上叮鈴鈴的怪尷尬的。
獄卒雖然狂妄,但也不是不長眼的。知道這是位不好惹的主,想着對方還沒受到天牢禁錮,暫且忍一忍。
於是,兩個獄卒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大人,進入監獄需要戴着手銬,這是鬼燈城的規矩。”
“我怎麼沒聽過這個規矩,我現在不想戴。”鳴人瞥了一眼獄卒,一副不好說話的模樣,肆無忌憚的說道。
獄卒有些無奈,但眼下只能先把人哄進去再說了。他們見過不少囂張的犯人,送過來時或是戴着枷鎖或是被籠子封印,什麼禁錮都沒有的倒是少見。
這種人一般在原村子地位比較高,對於尊嚴二字較爲看重。或許來時相信村子會還他們清白,但進了鬼燈島監獄嘿嘿。
“沒關係,大人還是先隨我們過去吧。”獄卒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讓出一個身位。
鳴人也沒繼續刁難獄卒,態度稍微收斂了一些,只是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就走上飛艇。
說是飛艇,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汽艇,用於接送囚犯。一般來說接的比較多,能從鬼燈島監獄走出去的犯人不多。
入獄,登記,集合,典獄長巡話加天牢封印一氣呵成。
看着入獄長長的隊伍,鳴人這才發現這所鬼燈島監獄大得一批,整座海島都屬於監獄的範圍之內,唯有海岸那一片海灘除外。
但也僅僅是因爲那一片全是堅硬的石灘,想要挖掘改造十分困難。饒是環境如此惡劣,石灘上仍舊生長着植物,鬼燈草。
隊伍進入到了搜身環節,囚犯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雖然所有的囚犯都被打上了天牢封印,一旦使用忍術就會灼火燒心。
即便如此,也並不代表沒有其他辦法。如果能強行忍耐痛苦做到面不改色,也是可以施展幻術進行躲避的。
例如站在鳴人前幾位的草隱村暗部,龍舌。
白髮、藍瞳,戴着海盜頭巾,分不清男女,不過放眼望去鬼燈城好像只有男囚犯。由於搜查環節是一個個進去的,鳴人也不知道龍舌會用什麼手段。
很快輪到了下一個,看樣子龍舌是混過去了。
“下一個!漩渦鳴人!”
鳴人捧着獄服正要往前,忽的聽見背後有人笑了一聲,他下意識側身閃躲。撲通一聲,獄卒直接撲了個空,摔了一個狗啃。
他回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你這是在幹什麼?”
“魂蛋!”獄卒一臉憤怒,攥着拳頭低吼道,“少在那得意了,進了鬼燈城就別想出去了,以後有你受的!”
“是嗎?”鳴人並未停留,走向了搜身的房間,留下了一句,“我也沒想走啊。”
說是房間,只是一個布簾子的隔斷而已。難得的是,這種地方竟然也注重犯人的隱私,甚至配備完整的保健室和圖書館。
按照典獄官的說法,進來這裡之後就不要想着出去了,村子也不會再信任他們。如果放棄出去的念頭,在這裡還是過得不錯的。
畢竟鬼燈城海島的經費不僅來源於草之國,還得到了五大國的資金注入。即使是犯人,對於忍村來說也是一筆財富,不會隨便放任不管。
畢竟無論是查明真相,還是遇到戰爭,這羣人都能得到特赦然後繼續爲村子賣命。況且其他大國出了錢,誰不出也不會心安。
送過來連錢都不給,這一國的罪犯難免會受到刁難,時間一長必定會滋生仇恨。若是被人拉攏,對村子那就是無妄之災。
正是因爲如此,這裡的條件比忍者絕大多數的監獄都要好。
“把衣服都脫了!”大鼻子的肥胖典獄官拿着黑色的膠棒惡狠狠的命令道,幾個獄卒也圍了上來,顯然收到過消息要給鳴人特殊關照。
鳴人也沒猶豫,這不是耍嘴皮子的時候。轉肘直接動手了,腰跨在一瞬間如同鋼鐵軸承,一記鞭拳帶着肉眼可見的勁風狠狠的甩在了一名獄卒臉上。
轟的一聲,獄卒臉瞬間變形,咔嚓一聲鼻骨斷裂。整個人如同被戰車撞飛,以弓字形蝦狀加速倒飛了出去。
咚的一聲撞在牆上,砸出一個大坑。
見狀,另外幾名獄卒臉色大變,肥豬典獄官更是臉上冷汗都下來了。這一拳都打出拳風來了,這特麼上了封印嗎?
“還檢查嗎?”鳴人收了手,眼神掃過典獄官,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我會把你的器官徒手挖出來哦。”
草,典獄官腿都快軟了,這是什麼妖孽。
“不不.不用了!”典獄官臉色恐懼,嚥了一口唾沫,直往後退,“那個.已經檢查過了沒必要再檢查了。”
“那就好。”鳴人穿着一條褲衩,拎着囚服吊着鐘擺大搖大擺的走了,全身的肌肉顯得十分扎眼。
“大人.”一個獄卒靠了過來,從面色來看也是被嚇得不輕,“那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木葉的.?”
說着,他瞥了一眼角落,昏迷的獄卒已經被人用擔架擡出去了。
“如果他沒有使用查克拉的話,只是純粹的肉體強度.已經遠遠超出常人了吧,不已經不是人了。”
“那是木葉的人柱力,失策了。”典獄官一屁股坐回椅子裡,一臉後怕,“情報上說九尾人柱力全靠查克拉,平時不怎麼修煉。”
“如果是那種情況,只需要等無爲大人封住他的查克拉,基本上他也沒什麼戰鬥力可言了。更何況還有典獄規定在,一般人也不會輕易違逆。”
“可大人,那一身的肌肉,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修行啊?”親信回憶起鳴人動手的那一幕,仍舊心驚肉跳。
“誰知道呢,以後還是少招惹他。”典獄官嘆了一口氣,“那一拳,他估計也沒用全力,僅僅是散發出的氣息就足夠讓人做噩夢了。”
“大人,倒也不用如此緊張,我們完全可以多找些人。”親信小聲說道,“他再強,畢竟也只是肉體,我們可以使用忍術。”
“算了吧,最多揍他一頓,木葉那邊肯定不會讓他有事的。”典獄官說道,“萬一那傢伙抓到了落單的人呢,真把我們內臟挖出來了,估計也只是懲戒加關禁閉而已。”
聞言,親信不由身體顫抖了一瞬,也不提什麼報復了。
單人關押的牢房裡,鳴人剛躺下,忽的又爬起。手往欄杆外伸出,晃悠了一陣喊道。
“隔壁的,出來說話。”
過了一陣,並未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人理會他。
“隔壁的,出來!”鳴人反手砰砰的敲擊隔壁的欄杆,聲音也越來越大,“隔壁的,再不理我我就喊了!”
隔壁牢房,龍舌緊咬着牙,承受着天牢封印發作的痛苦。搜身時她使用了幻術,受到了天牢封印的反噬。
如此一來,她至少要休息一到兩天。
可剛坐下閉目養神沒多久,隔壁卻大呼小叫起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這次的目標,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
鳴人已經不是九尾人柱力了,但這個消息只在木葉村內達成共識,最多在於其餘五大國影知道一些消息。
他沒有滿世界去闢謠,畢竟這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像草隱村這種搖搖欲墜的混亂村子,本身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再加上龍舌只是一個普通的暗部成員,更不可能知道目標人物早就變質了。
聽着鳴人大喊大叫,原本龍舌想着不理會對方就好了,過一會他自然會停歇下來。可換來的卻是更加聒噪的大喊大叫,龍舌忍不了了,她本來就是混起來的,要的就是低調。
鳴人再這樣喊下去,可能會引來看守,自己這個狀態若是露出了馬腳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幹什麼!”龍舌冷冷的走到了邊緣,一把打開了鳴人的手,“安靜點,你吵着我休息了。”
“沒什麼,見見新鄰居。”鳴人笑嘻嘻,看不見人只能看見一隻手。
隱約間,他看見了龍舌手臂那頭經絡似乎有些紅,心中頓時瞭然。果然,這人在搜查時用了忍術,現在正在承受天牢封印反噬。
“你現在很痛苦吧?”鳴人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帶着一絲蠱惑。
“什麼?”
“封印術的反噬,虧你還能忍住不出聲,忍耐力倒是不錯。”鳴人一針見血,略帶嘲諷的說道。
隔壁的龍舌心中微冷,沒想到一進來就被發現了,又擔心會不會有其他人發現。
“放心,目前應該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你!”龍舌瞳孔微擴,對方似乎知道自己的心思,“你的到底想幹什麼?”
“秘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