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從始至終只是爲了治好自己身上的病。
而羅德,只不過是治好她的藥而已。
想到這裡,樑詩琴心裡頓時有了決定。
輕輕撥開最後的隔閡,轉移重心和羅德完成了業務上的對接。
雖然說這次的談判並不是很符合她的想法,但是談判到現在主動權已經不在她的手裡。
現在,輪到面前的這個傢伙開價。
她只能接受羅德報出的所有價格,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嘶!
羅德倒吸涼氣。
這大企業之間的競爭緊張力和吸引力,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也就是他自己,換成其他任何人,恐怕早就一點資產也剩不下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名企?
樑詩琴一個人能在燈塔國,搞出來這麼大一個高檔的私人醫院,背後的勢力肯定不小。
說不定,還是醫藥行業的巨頭之一。
這樣的巨頭企業,放在燈塔國肯定也是最頂級的存在。
甚至,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十大名企之一。
這可是讓人夢寐以求,百萬中無一的名企,誰不想進入試試待遇。
心裡想着,羅德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落地窗。
他知道樑詩琴的感情淡薄,所以心裡更想刺激這個女人,讓她露出自己的破綻,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接下來的業務交流中,抓住漏洞,獲得更大的利益。
想到這裡,羅德直接兩隻手挽起雙腿,抱着樑詩琴來到落地窗前。
單面的落地窗,可以輕易看到外面的風景。
樓下人來人往,彷彿一擡頭就能看到落地窗後發生的事情。
雖然明知道單面的落地窗不會被外面看到,但是這一幕還是讓樑詩琴渾身一顫。
她是個恐高的人,從小就害怕高的地方,醫院的樓層雖然不高,但對她也算是一個挑戰了。
看着那些從下方走過的身影,似乎一個擡頭,就會發現房間內膽小的顫抖的她。
一種無法言喻的奇特感覺浮上心頭。
樑詩琴渾身一顫,瞬間破防。
她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被嚇尿的畫面。
不過,羅德卻還是不願意放過,雖然樑詩琴已經破防,但是想要從心理上打擊她,進行二次的壓價,根本打壓不下去多少價格。
所以,還需要繼續追擊,讓她的心理防線徹底淪陷才行。
想到這裡,羅德湊到樑詩琴耳邊小聲地笑着說道。
“這纔剛開始,猜猜下面還有什麼。”
然後保持着之前的姿態,帶着樑詩琴來到了旁邊的瑜伽繩面前。
用幾根繩子把樑詩琴的身體以一個詭異的姿態捆綁起來,面朝着地面,身體被緊緊束縛着懸空。
隨着羅德的動作,樑詩琴就像是鞦韆一樣來回晃盪。
而羅德則是站在樑詩琴的身後,欣賞着因爲失重感而恐懼害怕的顫抖的女人。
玩了一會兒鞦韆之後,樑詩琴的心裡防線再度被打破了一層。
羅德看着地上的瑜伽墊,突然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很喜歡健身練瑜伽麼?”
樑詩琴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作爲一個醫生,平時對自己的身體健康問題很看重,所以沒事的時候她就喜歡在這裡健身、瑜伽。
順便也能鍛煉出一副完美的身材。
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後,羅德露出滿意的表情。
既然學會了瑜伽,那也就是說平衡性和柔韌性會很不錯,不會隨隨便便就把這個女人傷到。
羅德把樑詩琴翻轉,讓樑詩琴頭朝着下面,雙手撐着地面,勉強的支撐着身體不落下。
這種倒立的姿勢下,血液衝向大腦,樑詩琴皺了皺眉,感覺相當的難受。
大腦供血,反而對身體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
“你會打檯球麼?”
聽着羅德那玩味的聲音,樑詩琴心裡莫名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好像,想把臉蒙上不讓任何人看到一樣。
“不會,我教你啊。”
打檯球,實際上是個很簡單的運動。
俯下身子,雙腿以一種穩健且舒適的姿勢岔開,彷彿紮了根一般牢牢地釘在地面上。
右手自然而有力地握住檯球杆,拇指與食指、中指形成一個穩定的三角區域,緊緊夾住球杆。
無名指和小指輕輕貼靠在球杆上,提供着細微但關鍵的支撐。
手掌與杆身貼合緊密,掌心的每一寸肌膚都與杆身有着親密的接觸,彷彿它們天生就是一體。
在準備擊球的瞬間,手臂微微彎曲,將球杆緩緩後拉。
這時,手臂的肌肉逐漸收緊,線條清晰可見,蘊藏着即將爆發的力量。
球杆在後拉的過程中,與手指產生細微的摩擦,那觸感清晰地傳遞到他的神經末梢。
當力量積蓄到頂點,瞬間發力,向前推送球杆。
就在這一剎那,手指微微鬆開,給予球杆最後的加速空間。
球杆從指縫間如閃電般疾速擊出,杆頭精準地撞擊在臺球上。
檯球會以驚人的速度飛射而出,最後一發中魂。
打檯球就是這麼簡單。
教學結束,羅德突然發現樑詩琴的臉色紅的嚇人,當即忍不住緊張的問道。
“你這是發燒了麼?”
樑詩琴恍恍惚惚的站在地上,充血的大腦,讓她有種整個世界都在晃動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事情會突然發展成這個樣子。
明明只是想沉寂收割一波朝露而已,結果卻慘遭各種軍訓破防。
但奇怪的是,她心裡並不反感這種感覺。
甚至還有種說不出的享受這種被軍訓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隨着羅德的軍訓結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顯然,她的情緒出現波動,只是一時的事情。
想要徹底治好這個病,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突然,樑詩琴皺起眉頭。
因爲她發現就算軍訓結束,她承受了各種各樣的艱苦訓練,卻依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個傢伙!
就在樑詩琴皺眉,打算詢問一下羅德的生命之樹是不是壞了的時候。
肩膀突然被一雙大手按下,樑詩琴不由自主的雙手撐地,雙腿緊繃的筆直。
“你幹什麼?”
樑詩琴皺着眉頭,目光從腿間看向身後緩緩靠近的羅德。
不知道這個混蛋還想幹什麼。
剛剛這麼激烈的軍訓都沒有效果,現在就算加練一兩次又有什麼效果。
“你難道沒聽說過,直腸給藥的藥效是口服的兩倍麼?”
羅德滿臉認真嚴肅的說道,他這可不是瞎扯。
現代醫學已證實直腸的周圍有豐富的動脈、靜脈、淋巴叢,直腸粘膜具有很強的吸收功能。
直腸給藥,藥物混合於直腸分泌液中,通過腸粘膜被吸收,其傳輸途徑大致有三。
其一,由直腸中靜脈、下靜脈和肛門靜脈直接吸收進入大循環,因不經過肝臟從而避免了肝臟的首過解毒效應,提高血藥濃度。
其二,由直腸上靜脈經門靜脈進入肝臟,代謝後再參與大循環。
其三,直腸淋巴系統也吸收部分藥物。
三條途徑均不經過胃和小腸,避免了酸、鹼消化酶對藥物的影響和破壞作用,亦減輕藥物對胃腸道的刺激,因而直腸給藥大大地提高了藥物的生物利用度。
這女人拿生命朝露這麼珍貴的東西當做藥,好不容易採集出來當然不能浪費了。
兩倍的藥效,那豈不就是相當於事半功倍。
傻子都知道該怎麼選。
“可以這樣麼?”
樑詩琴愣在原地,就算是以她那聰明的大腦,經歷過這幾番的狂轟亂炸之後,也有點陷入了茫然。
雖然是有這個說法,但是生命朝露也可以這麼吸收麼。
不過,羅德可沒有給她過多思索的機會,先是一個清洗魔法,完成了深層次的清洗。
然後磨磨蹭蹭完成了最後的藥物注射。
或許是藥物的效果發作,又或者是注射的過程太過暴躁,沒有做好措施。
樑詩琴在吸收完藥物後,直接癱倒在牀上。
好在藥物並沒有浪費,全都被吸收乾淨。
羅德整理了一下因爲治療過程而凌亂的衣服,緩緩舒了口氣。
這種患了精神和身體雙重疾病的病人,可太難治了。
也就是他實力足夠,經驗豐富。
不然的話,換成誰能治得了這種高燒患者。
“多休息兩天,應該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至於輕微的傷害,肯定是會有一點的。
不過,在藥物的治療下,很快就會痊癒恢復。
解決了病人,羅德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等,我還有正事沒有告訴你。”
突然,身後傳來樑詩琴有氣無力的聲音,羅德聞言微微皺眉,轉過身來。
“正事?”
剛剛的事情不就是正事麼?
羅德有點奇怪,他還以爲這女人把他喊過來,就只是純粹爲了治病呢。
沒想到竟然還有其他事情,這倒是他誤會了。
“你上次送來的那個藥劑,經過研究之後已經可以確定,這款藥劑對人體有着很好的修復和保護效果,如果長期服用,甚至可以達到青春永駐的效果。”
“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麼麼?”
躺在牀上的樑詩琴勉強的撐起身子,隨着身上蓋着的被子滑落,上半身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羅德的眼前。
羅德挑了挑眉,這一刻的樑詩琴身上流露出的那種柔弱,和她之前的冷漠相比,反差感十足。
怎麼說呢,虛榮心受到了極大的滿足。
畢竟,這可是他的傑作。
而毫無所覺的女人,依然在目光炯炯的看着羅德.....
對自己身上的走光倒是毫不在意。
畢竟,該看不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甚至深入探討過。
被多看兩眼沒什麼區別。
“一旦這款藥物能夠大規模的生產,你就是下一個世界首富。”
樑詩琴的語氣帶着驚歎。
能夠讓人青春常駐的藥物,別說是女人,就算對男人都有無限的誘惑。
畢竟,就算是男人,也不會希望自己的身體變得蒼老和醜陋。
如果這款藥物真的可以普及,那也就意味着,全世界都可能是這種藥物的潛在客戶。
這是多麼巨大的一個市場。
就算這款藥物的造價極高,也能讓他們賺的盆滿鉢滿。
畢竟,這款藥物的時效性只有一年,這也就意味着,他們的客戶會源源不斷的出現。
如果想辦法將藥物的濃度稀釋,然後分成十個批次賣給客戶。
那就是十倍的利潤。
搶銀行?
這種賺錢的方法,簡直比印鈔票還要簡單。
“我知道。”
羅德聞言卻是淡定的點了點頭。
魔藥是他配置出來的,論起對魔藥的效果沒有人比他更瞭解。
要不是知道這款魔藥的價值,他又怎麼可能把魔藥拿出來,交給這個女人。
說罷,目光平靜的和樑詩琴對視着。
他把魔藥交給這個女人,不是想讓她研究魔藥的效果,告訴他這玩意兒多值錢。
他要的是,讓這個女人想辦法把魔藥的價值體現出來。
知道魔藥的價值驚人沒用。
要用渠道和人脈,把這些虛幻的價值變成真實的利益,這纔是最關鍵也是最難的地方。
“我可以幫你把這種藥劑推廣出去,不過,這裡面80%的利益需要拿出來拉攏其他合作者。”
一個上千億,甚至是上萬億起步的大蛋糕,單憑一個人可吃不下。
就算是她背後的勢力,也不可能吃得下這塊蛋糕。
所以,必須拿出一部分的利益,去拉攏相同陣營的盟友,包括那些行業巨頭。
如果能拉攏到足夠的盟友,組成一個利益共同體,那就是一個新的資本霸主。
“49%,這是我能接受的底線。”
羅德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打斷了樑詩琴的話。
拿出百分之八十的利益,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利益歸他,這是把他當成要飯的了?
讓他跪着討飯,那就誰也不要吃了。
“不可能的。”
樑詩琴聞言搖了搖頭,這裡是燈塔國,是一個資本主義主導的社會。
資本,說明白了那就是制定規則的一批人。
就算是總統,都需要看着資本的臉色行事。
這麼大的一塊蛋糕,放在那些資本巨頭的手裡或許還能守住,但是羅德現在有什麼勢力?
想守住這塊蛋糕,那就要面對所有資本巨頭的打壓。
包括,但不限於讓某個人憑空人間蒸發。
“那就試試吧。”
羅德嘴角微微上揚,能讓他低頭的人或許有,但絕對不是一羣所謂的資本家。
他沒有錢也沒有權,但是有實力就足夠了。
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金錢、權利都是平等的東西。
螞蟻就是螞蟻。
不管是帶着王冠的國王,還是富可敵國的富商,本質上還是螞蟻。
他想玩,就能在規則的範圍內,陪這些螞蟻好好玩玩。
他不想玩,掀翻了這個規矩的桌子,相信倒黴的絕對不會是他。
看着一臉無所謂的羅德,樑詩琴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這麼自信。
不過,既然這傢伙這麼有信心,那她也沒辦法繼續勸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要是到時候真發生點什麼,憑藉她身後家族的實力,至少可以保證羅德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到時候,他手裡本來還能剩下的20%收益,恐怕也會被其他資本巨頭瓜分。
這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代價。
不是她不想幫羅德,這20%的利益已經是她在家族中背書,能夠最大限度爲羅德爭取的收益。
正常來說,就算羅德是這款藥劑的創造者,最多也就只能分到10%左右的利益。
畢竟,藥劑的製造、分銷、推廣,都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
而且,每一個關卡都會被瓜分走一部分的利益。
負責這些渠道的資本,自然要分潤到最大的一部分蛋糕。
而羅德唯一的用處就是,提供一個配方,然後蹲在家裡就能坐享其成。
哪怕只是10%的收益,起碼也有上千億美元的價值。
她開出這麼豐厚的報酬,這傢伙竟然還拒絕,那她也只能讓這個傢伙自己吃個教訓了。
畢竟,在她看來,這傢伙實在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