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落霞紅染一片。
惜蘿和那靈尊的比賽還在繼續,沒有一個人顯露出下風,沒有一個人顯得疲憊,都正是鬥志昂揚時。
沒人看見,場地草叢中,一隻螞蟻順着瘋長至惜蘿和那靈尊位置的草一步步的往上爬,嘴裡還時不時吐露着一些黑色泡沫。
螞蟻終於爬山了頂端,然後在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一溜兒的滑入那靈尊的脖頸,輕輕的咬一口,就像清風拂過一般,使那靈尊沒有任何察覺。
惜蘿一招滔天巨浪,把草割碎,然後內力使割碎的草形成一個大大的漩渦,如龍捲風般,狂放着朝那靈尊奔去。
那靈尊雙手變化出千百棵植物,橫檔碎草之勢。
可是,忽然,那靈尊的心口猶如利刃刺入,靈燃氣泄露,一口鮮血噴出來。
再也抵擋不了碎草的攻勢,那靈尊如落葉般隨風飛舞。
“怎麼回事?”惜蘿眉頭輕皺,那靈尊的表情動作不對勁。
一把收了碎草的勁道,惜蘿扯下所以攻擊。
而這時,那靈尊直接落在地上,嘴裡還在冒着,黑血!!
這?
惜蘿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而這時,蕭峰,汐晨,嚴靖明,和一干子瀟江學院的人也奔了過來。
蕭峰最先察覺那靈尊的不對勁,是第一個達到他身邊的。
“這是怎麼回事?”蕭峰厲聲喝道。
“這,這是中毒!”隨後而來的嚴靖明震驚的說道,“好啊,你竟敢對他下毒,怕自己打不過贏不了比賽就下毒?”
嚴靖明厲聲指責惜蘿,惜蘿淡淡的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嚴靖明,話可不要亂說!”汐晨一聽到嚴靖明的話,便出聲維護惜蘿。
“亂說?這場中就只有他們二人,不是她下毒是誰?”
嚴靖明指着惜蘿,憤怒昭然臉上。
“先救人要緊!”蕭峰聽他二人爭論,一邊俯身查看着那靈尊,一邊說道。
“沒救了,這是劇毒。”趕來的醫師只看一眼那靈尊的情況便下結論。
那靈尊不能說話,只一個憤恨的眼神看着惜蘿,然後雙腿一蹬,死了!
“譁”衆人譁然,好厲害的毒!
“你這個毒婦!”嚴靖明說着就要朝着惜蘿打去,汐晨搶在惜蘿出手前擋在她前面,一把抓住嚴靖明的手,眼裡冰冷一片,“事情都沒有搞清楚,你下什麼結論?有我在,誰也別想傷我的人。”
“希,你這是包庇,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閔惜蘿使用下三濫的收到害了他就得受死!”
嚴靖明的聲音響徹整個場地,一時間附和的人,義憤填膺的人,紛紛喊道:
“對,就是!”
“殺人償命。”
“真是毒婦,毒婦償命!”
……
“你們亂說什麼,惜蘿姐纔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米沙急切朝着衆人吼,無奈她一人的聲音抵不過好幾十號的人,被淹沒在人聲中。
而米白,從始至終只是淡淡的看着汐晨,不說一句話,不露一個表情。
“砰!”一聲巨響,冰藍光乍現,每個叫嚷着的人嘴裡都結了一口冰,頓時鬨鬧的人羣安靜下去。
你們纔是毒婦,我主人才不是這樣的人,叫叫叫,再叫把你們都變成冰人!
寶兒發怒了,飛到半空中,居高臨下的看着衆人。
阿狸見此也飛身至它身邊,渾身火光展現,威風凜凜,威脅意味十足。
就在這一片安靜中,惜蘿輕輕的笑了。
笑了一會兒,惜蘿纔看着嚴靖明問,“你這麼急切的想把罪名安在我頭上,這麼急切的想殺了我,難道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想掩蓋自己!”
惜蘿眼神犀利,直擊嚴靖明,嚴靖明被她看得一時愣住,心裡竟有些對惜蘿的眼神感到發毛,感到畏懼。
但這只是一瞬,一瞬後嚴靖明正了正臉色,冷哼道,“哼,你休要想污衊我。”說完,嚴靖明試圖越過汐晨朝惜蘿抓去。
汐晨眼中閃過厲色,一手抓上嚴靖明的手。
“啊~”嚴靖明痛呼,後退幾步,看着自己少了莫名其妙少了一個手指的右手,震驚的看着汐晨,“你這是做什麼,你使的什麼鬼怪東西?”
他只感到希的手搭上了他的右手,然後他的右手傳來一陣劇痛,接着便見自己的一根手指悄然落地。
這麼無聲無息,這麼,詭異恐怖!
“希,你這是做什麼?”蕭峰也震驚了,他沒有感受到希身上一絲靈然氣的波動,也沒見他怎麼出手的,嚴靖明就受傷了。
嚴靖明本事有多高,他最清楚,嚴靖明絕不是希動手一點感覺都沒有,一點都避不開的程度。
這個希,什麼時候這麼厲害?
“院長,我只是看不慣有人不分是非黑白,這件事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曦兒做的,我不許任何人傷她一份!”
“證據?”嚴靖明制住手指上的痛,冷笑,“這場中就他們兩人,唯有她有機會向死者下毒,不是她,難道是鬼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嚴靖明,你有什麼想做什麼,有什麼目的直接來,你,我閔惜蘿還不怕!”
惜蘿不屑解釋,這等糾纏之極的事,實在是無聊人的玩意,
“好個高傲目中無人,今天我就替瀟江清理門戶!”
嚴靖明盛怒,眼裡卻有一絲詭計得逞的得意,直接一仰頭,飛身至半空,兩隻手臂變成巨大的冰刺鑲嵌而成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