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那道被寒心這一腳踹得差點飛起來的木門重重砸在牆壁上,在場衆人頓時就怔住了,誰會想到,寒心竟會在衆人對湯小姐束手無策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出?
既然病人不願意開門,那麼,最直接的辦法似乎確實是直接踹門了。
然而,踹門之後的後果呢?
若是湯小姐大發雷霆的話,誰來負這個責任?
當看到湯小姐的助手正陰沉着臉走出房門的時候,蔡學文第一個從呆愣中反應過來,他衝着寒心吼道:“寒心,你是發的什麼神經,你怎麼可以直接把湯小姐的病房門踹開了呢?胡鬧!真是太胡鬧了!”
說着,蔡學文又瞪向萬年春,冷笑連連地說:“萬院長,寒心是你帶來的吧?我告訴你,你們驚擾到湯小姐了,這個責任得有你們自己來承擔,哼!”
“次奧!”
聽了蔡學文的一番話,寒心立刻就憋不住了,他很不客氣地衝着蔡學文罵道:“老東西,之前不是你讓我幫你想辦法解決問題的嗎?老子現在都幫你把問題解決了,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算了,我不怪你,畢竟素質這種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但是,你他媽怎麼可以責備老子?既然這樣,老子重新幫你把門關上好了,你們誰他媽想要再見到病人,那就自己想辦法吧!”
對蔡學文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後,寒心真就直接無視了湯小姐的那個助手,然後伸手要將他之前踹開的門重新關上。
湯小姐的助手是一名有着幾分姿色的美女,此刻正站在門口陰沉着臉冷冷地盯着寒心呢,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於是乎,寒心便衝着她禮貌一笑,說:“美女,麻煩讓一讓,我幫你把門關上,謝謝!”
“……”
將寒心的舉動看在眼裡,本就被罵得狗血淋頭的蔡學文差點沒有氣得吐血,同樣的,面面相覷的張龍井和萬年春也都是滿臉的黑線。
在他們看來,失憶後的寒心行事風格明顯更加直接,絲毫不會拐彎抹角。
當然,這樣的寒心無疑比曾經的寒心更加直來直往,更加霸氣!
“哼!”
湯小姐的助手當然不可能這麼隨隨便便就讓開,要知道,剛纔寒心暴力踹門的時候湯小姐可正在裡屋的臥室裡午睡呢,寒心這一下差點沒有把本就處在病中的湯小姐嚇得神經質。
冷哼一聲,湯小姐的助手當即冷冷地瞪向寒心,說:“你是誰?”
“我……”
寒心突然有些語塞,畢竟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是誰,對方的問題也正是這幾天他一直在問自己的。
然而,他始終沒有答案。
別人都說他叫“寒心”,可是,他卻對此沒有半點記憶。
見寒心語塞,蔡學文明顯是會錯了意,他還以爲寒心是因爲做賊心虛而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呢,於是乎,蔡學文趕緊對湯秋兒的助手說:“雲經理,您別誤會,他不是我們青城市醫療系統的人,而是從上京城過來的,叫寒心來着,呵呵……”
蔡學文心想,寒心,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反正你和我們青城醫學界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的行爲自然也就與我們青城市醫學界無關了,是你得罪的湯小姐,可不是我們,湯小姐即便要怪也只會怪你,湯小姐即便一怒之下撤回了在青城的投資也是你的問題,真到那時候,老子就爽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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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似乎也確實正朝着蔡
學文所期望的那樣發展着。
在聽了蔡學文的話之後,湯小姐的助理“雲經理”當即用更加冰冷的目光瞪向寒心,說:“你叫寒心?你爲什麼要踹門?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有多無禮?”
“雲經理,老闆讓你進去一下!”
不過,也是在這時候,病房裡又走出來一名女傭人。
在聽了女傭人對自己說的話之後,雲經理先是一愣,然後兇巴巴地瞪了寒心一眼,丟下“你等着”這句話後,她才急匆匆地將病房門重新關上。
嘭!
雲經理摔門的動作絕對算不上客氣,要不是寒心退得快,只怕鼻樑就要被砸中了。
“嘿嘿……”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蔡學文更是心中竊喜。
至於張龍井和萬年春則是早已額頭上直冒冷汗,如果寒心沒有失憶,還是仁聖堂的老闆、韓門的主人,兩人當然不怕寒心得罪那個湯小姐。
但是,沒有如果,現在的寒心確實已經失憶了。
而且,寒心爲什麼失憶,仁聖堂和韓門的高層又是什麼態度,對此,張龍井和萬年春半點也不得而知。
既然這樣,寒心惹上那個奇葩湯小姐當然無異於滅頂之災。
畢竟人是萬年春帶來的,所以,當看到雲經理把門摔上之後,萬年春乾脆對寒心說:“寒心,要不你和張老先離開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不行!”
不等寒心答話,蔡學文立刻斬釘截鐵、道貌岸然地說:“萬年春,你是怎麼回事?你沒看到寒心得罪了湯小姐嗎?這時候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寒心絕不能離開!”
“蔡學文,你別太過分了!”
萬年春這時候是真怒了,以前他雖然覺得蔡學文不是個東西,但爲了自己的工作,爲了自己的事業,也爲了醫學,他尚且能忍。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時候事情牽扯到寒心的身上,他就說什麼也沒法忍了。
他怒視着蔡學文,冷笑連連地說:“蔡學文,你別以爲自己有鐵飛龍罩着就了不起了,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之前要不是你發話,寒心能踢了湯小姐的門?”
“你倒好,現在看到出事了,立刻尥蹶子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寒心的身上!你他媽還要不要臉啊?”
“還有,你不是要找一個擔責任的人嗎?這個人算老子好了,所有的責任老子擔着,哪怕湯小姐因此而撤掉在青城的投資,這個責任老子也擔着,行了吧?”
萬年春這一下的爆發不但讓得周圍衆人一陣呆愣,甚至就連寒心也不禁有些感動。
所有偏向寒心這邊的人都覺得,蔡學文的行爲實在是太無恥了。
但是,因爲蔡學文的身份,除了萬年春之外,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什麼,而萬年春的話無疑就是他們的心裡話。
不過,蔡學文才不管這些,他心想,老子就是有鐵飛龍罩着,你們就算不服又能怎樣?
被萬年春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蔡學文陰森森地冷冷一笑,然後說:“萬年春,我不得不說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說到底你不過就是區區一個醫院的院長而已,你能承擔什麼責任?要是湯小姐真因爲寒心的魯莽行爲而撤掉在咱們青城的投資,你萬年春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擔不起這樣的責任好嗎?哼!”
“……”
冷不防被蔡學文這麼一說,萬年春頓時就語塞了。
是啊,據他所知,
湯小姐這次可是準備在青城市投資好幾個億呢,要是湯小姐真的撤資,他萬年春怎麼可能賠得起?
“呵呵……”
也是這時候,寒心說話了,他看向戴着一副眼鏡的蔡學文,不溫不火地說:“蔡局,我覺得你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不要臉!”
“你……”
蔡學文可以不在意萬年春對他的怒罵,畢竟在他眼裡,萬年春這種小下屬根本就不值得他動怒。
但是,寒心就不一樣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寒心罵成是茅坑裡的石頭,這讓蔡學文覺得太沒面子了。
所以,怒視着寒心,蔡學文厲聲吼道:“寒心,你說什麼?”
“我有說錯嗎?”
寒心絲毫沒有將暴跳如雷的蔡學文看在眼裡,寒心淡淡一笑,又說:“作爲這幫人的領導,你起不到領導的作用大家不怪你,畢竟不是每個人的智商都那麼低的……”
“撲哧……”
寒心話音未落,張龍井和萬年春等人已經憋不住笑出聲來。
誰都聽得出來,寒心這是在罵蔡學文的智商低呢!
什麼叫罵人的最高境界?
這就是啊!
絲毫不帶半點髒字,但是卻能夠讓被罵者氣得直接口吐鮮血。
無視早已臉色鐵青的蔡學文,寒心繼續用淡淡的語氣說:“但是,作爲領導,出了半點問題你就急着把責任推給自己的下屬,這種行爲就太他媽不是人乾的了吧?姓蔡的,就你這種人渣,老子真是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所以,你要是有自知之明的話,趁早給老子滾蛋吧,反正你那麼想要當縮頭烏龜的心思早就被我看穿了!”
“……”
聽了寒心這番話,蔡學文更是變得啞口無言,因爲寒心的一番話確實是說到了他的心坎坎之上。
只是,他想要當縮頭烏龜的事實怎麼可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呢?
而且,要是他真因爲要當縮頭烏龜而走了的話,接下來由誰將這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寒心和萬年春的身上?
所以,滿臉堆屎的他乾脆刻意表現出一副不與小人計較的姿態,說:“寒心,你惡意中傷我沒有關係的,畢竟我這個人足夠大氣,可不會和誰都那麼一般見識,要真那樣的話就顯得我太過小氣了,正如你所說,既然我是領導,那麼就應該有領導該有的氣度!”
“而且,我奉勸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待會該如何向湯小姐解釋吧,你之前的魯莽行爲肯定會讓她大發雷霆,到時候湯小姐如果真的因爲你而撤掉在青城的投資,只怕你……”
蔡學文話音未落,那原本緊閉的病房門再度被人從裡面打開。
開門的赫然就是湯小姐的助理“雲經理”。
看到雲經理開門,蔡學文立刻火急火燎地衝了上去,然後用無比熱情的語氣說:“雲經理,湯小姐應該沒有受到驚嚇吧?”
雲經理沒有搭理蔡學文,而是看向寒心,用比之前不知道客氣了多少倍的語氣對寒心說:“先生,請問您是寒心寒先生嗎?”
寒心微微一愣,然後點頭。
很明顯,他也對雲經理對自己的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逆轉有些鬱悶。
然而,更讓寒心鬱悶的還在後頭,在看到寒心點頭之後,雲經理竟然用無比激動的語氣說:“寒先生,湯小姐想請你幫她診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