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柳葉心,楊浩、千葉薰等其他人也都有些緊張,尤其是見柳葉心竟然真的乖乖將眼睛閉上,衆人更是沒來由的心跳加速。
“他真要吻她?”
“她真就心甘情願讓他吻?”
這兩個問題糾結得在場衆人慾仙欲死、欲死欲仙。
尤其是楊浩,他對柳葉心本來就有企圖,此刻如果不是許妙妙在身邊,依着他的性格,只怕就要衝上去阻止寒心和柳葉心了。
不過,衆人明顯是想歪了,寒心最終並沒有真的去親吻柳葉心,而是從兜裡掏出一樣東西,放在掌心裡湊到柳葉心的面前,似是爲了故意氣楊浩,他伸出另一隻手敲了敲柳葉心的小瓊鼻,然後刻意用親暱的語氣說:“笨丫頭,看你臉都紅了,想什麼呢?難道以爲我要吻你啊?”
“啊?”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莫名的,柳葉心分明感覺到一種淡淡的失落,而千葉薰則感覺到一種慶幸,彷彿心裡的大石頭突然沉了下來一般。
看到寒心掌中那枚晶瑩剔透、比花生米大一丟丟的、如珍珠一般的丹藥,柳葉心不禁一愣,問道:“寒心,這是什麼呀?”
“傾城寶珠駐顏丹!”
柳葉心話音剛落,楊浩已經忍不住驚呼出聲:“天哪!寒心,你怎麼會有這麼昂貴的東西?”
楊浩也是青城市的人,因爲家裡條件好,高中畢業後就直接到日本東京都留學了。
半年前,因爲爺爺去世,他曾回國一次,自然知道“傾城寶珠駐顏丹”。
不僅楊浩,許妙妙等其他幾個同學也都是從青城市出來的,他們當然也知道駐顏丹,所以,楊浩話音剛落,許妙妙已經忍不住驚呼:“是了!這是駐顏丹!十五萬軟妹幣一枚的美容藥!”
“天哪,寒心竟然捨得花十五萬軟妹幣買生日禮物送唐心!”
“十幾年不見,當初的窮光蛋小透明竟然已經成功逆襲了嗎?”
一時之間,此起彼伏的都是議論聲,一個個看寒心掌中那枚駐顏丹的眼神熾熱到了極點,男的看它就如同看到了脫光光的美女,女的看它則如同看到了世界上最奢侈、最昂貴的化妝品!
當然,這些人雖然都知道傾城寶珠駐顏丹的昂貴,卻不知道煉製出駐顏丹的人就是寒心。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衆人的議論聲,說話的人赫然就是楊浩,他嘿笑着看向寒心,一字一頓:“寒心,用假冒的駐顏丹取悅女孩子的歡心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哦!”
“假冒的?”
楊浩這話一出,衆人看寒心的眼神已經由震撼變成了戲謔。
不管寒心掌中那枚駐顏丹是真是假,他們寧可相信是假的,因爲如果寒心真的逆襲了,那就是生生打了他們的臉。
許妙妙也幽幽地說了一句:“寒心,你知道當初我收到你的情書後爲什麼要打你的臉嗎?因爲我覺得你這個人太不踏實了!我許妙妙認爲,一個人窮不窮無所謂,但得踏實,你說你怎麼能拿假的駐顏丹欺騙唐心同學呢?這不是譁衆取寵嗎?唉……”
聽到楊浩和許妙妙一唱一和地侮辱自己,寒心更覺兩人噁心,他甚至都懶得再看一眼兩人,而是含笑向柳葉心解釋,說:“你之前也不告訴我一聲今天是你生日,害得我都沒有準備什麼……”
“人家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雖然兩人的情侶關係是假冒的,可柳葉心願意就這麼演下去,她鄭而重之地接過寒心手中的那枚
駐顏丹後還不忘湊到寒心的額前親了一口,含羞說:“謝謝你,我很喜歡你送的禮物,對我而言,它是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你送給我的!”
“呃……”
見閨蜜柳葉心竟然當衆獻吻,千葉薰只感覺自己那個頭疼啊,她甚至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笑罵一句:“得得得!要秀恩愛滾回家去秀!你們這麼明目張膽地秀恩愛,讓我們這些單身狗可怎麼活啊?”
“咳咳……”
楊浩正因爲柳葉心主動向寒心獻吻而黯然神傷呢,冷不防聽了千葉薰這話,趕緊嘿笑着恭維了一句:“千葉小姐,你那麼漂亮,怎麼可能會是單身狗呢?”
這時候,他是多麼後悔吧許妙妙帶出來,如果許妙妙不在,他一定會直接明目張膽地向千葉薰示愛!
“是嗎?”
雖然千葉薰是地地道道的東京人,和楊浩等人沒有半點同學關係,不過因爲閨蜜柳葉心的關係,她倒是時常見到楊浩。
雖然她性格開放而且火爆,但卻對楊浩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繡花枕頭沒有半點興趣,相反的,今晚楊浩幾次三番想要羞辱寒心讓千葉薰感覺很不爽。
所以,聽了楊浩這番恭維的話,千葉薰乾脆調笑着來了一句:“雖然追求我的人很多,不過我卻獨愛寒先生,只可惜讓我的閨蜜捷足先登了,所以,我只能心甘情願地當單身狗咯!”
說這話的同時,千葉薰還刻意衝着柳葉心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你……你們……”
見千葉薰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想要倒貼到寒心的身上,楊浩好險沒有氣吐血。
他原本以爲寒心註定是今晚的陪襯,卻不曾想自己纔是真正的陪襯,真正的小丑。
不過,楊浩的道行明顯不低,他雖然惱怒,但卻很快就將之藏到了心中。
“千葉小姐真會開玩笑!呵呵……”
接下千葉薰的話之後,楊浩主動將飯桌上的白酒瓶子打開。
這時候飯菜已經上桌,楊浩一如十多年前的班長那樣開始組織起酒桌上的工作,他很“熱情”地爲在座衆人一一倒了一杯日本清酒,然後又主動敬酒,不過就是不敬寒心,明顯是要刻意孤立寒心。
楊浩在同學們心中的一直很有威信,他這麼做很快就收到了奇效,衆人交杯換盞、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喝得不亦樂乎,可就是不搭理寒心。
寒心樂得清閒,與柳葉心、千葉薰兩女一邊吃菜一邊閒聊,絲毫沒有因爲被其他人孤立而有一點點的不適。
見自己孤立了寒心都無法讓寒心知難而退,楊浩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立刻又心生一計。
他主動端起酒杯敬寒心,熱情無比地說:“寒心,這杯我敬你!爲了多年後的重逢,乾杯吧?”
楊浩說得那叫一個激動,大有與寒心結拜爲異性兄弟的意思,熱情得很。
不過,寒心卻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更別說是接楊浩的話或者與楊浩碰杯了。
楊浩前幾分鐘還在想方設法孤立寒心呢,這會兒反倒是用自己的熱臉貼了寒心的冷屁股,他只感覺自己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
也虧得這時候另一名同學救了楊浩的場,與楊浩碰杯,楊浩這才能順着臺階往下滾。
可說到底,楊浩依然沒有死心,他覺得就這麼放過寒心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所以,喝過杯中的日本清酒後,他便又看向寒心,說:“寒心,這個日本清酒實在是太淡
了,白開水似的,沒意思,要不咱們喝國酒‘茅臺’吧?”
不等寒心接口,楊浩又補充了一句:“這頓飯雖然是唐心同學請客,可說到底咱們都是大老爺們,理應結賬!所以,我建議,咱倆喝茅臺,誰喝得少誰結賬,你看怎樣?”
從幼兒園開始,楊浩雖然一直都是學霸,但是卻能喝,尋常的白酒,三兩斤下肚他根本就不會有醉的可能。
櫻花飯店雖然算不上東京都最奢侈的飯店,但也不便宜,如果折算成華夏國的消費,普通的一盤小炒都需要三五十塊錢。
今晚這一桌,目前爲止,已經是上萬塊軟妹幣的消費。
楊浩天生就有兩三斤的酒量,他自信如果寒心敢和他比,那這頓飯錢就得算是寒心的了。
“班長大人,您今晚對我似乎特別熱情呢!”
見楊浩又開始想法子對付自己,寒心忍不住含笑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晚你和我說的話比咱們初中三年說的所有話加起來都要多十倍都不止吧?”
“這不是爲了烘托氣氛嘛!嘿嘿……”
楊浩邪邪一笑,又說:“寒心同學,你就說敢不敢吧?如果你點頭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在場的同學朋友都是裁判!”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畢竟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想當年初三畢業的散夥飯上,我可是把你喝得直接倒地不醒的,嘿嘿……”
楊浩不說的話,寒心還忘記了,冷不防聽了楊浩這話,寒心突然就想起來了。
初三畢業,班上組織了一次散夥飯,美其名曰“最後的晚餐”!
那一次,就因爲寒心多看了許妙妙一眼,楊浩就逼迫寒心和他喝酒,一瓶一瓶的白酒往嘴裡灌,硬生生把寒心喝得倒地不醒。
不僅如此,趁着老師不備,楊浩等人甚至還往躺在飯桌下的寒心的身上撒尿。
可以說,寒心的初中三年是在屈辱中度過的,以至於到了高中之後他開始孤僻、自閉、壓抑……
回想起那次散夥飯所受的屈辱,寒心看楊浩的眼神就突然變得玩味起來,驀然之間,他突然促狹一笑,說:“既然班長大人這麼有雅興,那我就陪你好了!”
“很好!”
如害怕寒心會反悔一般,寒心話一出口,楊浩立刻大手一揮,把門外守候的女服務生給叫了進來,說:“美女,麻煩給我們拿五瓶茅臺酒上來!”
女服務生聽了楊浩的話,立刻出門拿酒。
柳葉心忍不住小聲地對寒心說:“寒心,你怎麼能喝楊浩打賭呢?他的酒量很好的……”
“難道我的酒量就差嘛?”
伸手拍了拍柳葉心的肩膀,寒心刻意扯開了嗓門對柳葉心說:“糖心同學,既然班長大人想要付錢,我當然要給他機會!”
“哈哈……哈哈哈……”
寒心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了其他同學的哈哈大笑,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楊浩的小跟班、狗腿子,當然知道楊浩的酒量,其中有一個更是參與了當初楊浩灌寒心酒、尿寒心的事件。
狗腿子用狂妄的語氣說:“寒心,別以爲十幾年不見你就長進了,我告訴你,在楊少的眼裡,你始終是渣!”
這時候,女服務生已經按照楊浩的吩咐端上五瓶茅臺,售價三千多塊軟妹幣一瓶的珍品!
無所謂地端起其中一瓶,寒心擡眼看向楊浩,玩味一笑,說:“班長大人,咱是一杯一杯喝還是一瓶一瓶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