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王志遠這個傻叉是……太監……”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的臉都綠了。
“哈哈散”雖然神奇,但卻對兩種人沒有笑過,一種是女人,另一種則是太監!
很明顯,王志遠不可能女扮男裝,所以,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他是一個沒有第五條腿的太監,而且這個太監還必然是兩個蛋都沒有的那種真太監。
爲了證明自己的猜測,聽了王志遠的話,寒心淡淡一笑,故意用調侃的語氣說:“別!我可不願意和一個太監同歸於盡!”
“你……你……你……”
聽了寒心這話,原本滿臉驚恐的王志遠突然臉一寒,一股莫名的屈辱直衝腦門。
“寒心,你找死!”
王志遠怒了,這位跟在左旗勝身旁多年,人前風光無限、人後卻活得豬狗不如的真太監是真怒了!
連豬狗都可以和異性做那種事情,可王志遠卻不可以,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無法啓齒的痛處。
情緒激動的王志遠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槍,畢竟不是專業的,所以,他雖然很想一槍打死寒心,可是,他卻沒能第一時間扣動扳機。
“次奧!”
自覺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的寒心大驚失色,他破口大罵的同時,一個箭步衝到王志遠的面前,狠狠一拳砸在王志遠的鼻樑上。
“嘭!”
伴着鼻樑上那副極其高大上的金絲眼鏡飛出,王志遠的身體蹬蹬後退,重重砸在純鋼打製的保險門上,發出一聲沉悶至極的聲響,而那把手槍也掉在地上。
“寒心,我要和你拼命!”
內心深處的痛被寒心翻出來,王志遠發狂了,他顧不得流血的鼻孔,一聲怒吼,瘋狂地撲向寒心,舉拳朝着寒心的腦門砸去。
“轟……”
因爲憤怒激發了他的潛能,所以,這一拳竟然有莫大的威能,撕裂空氣,發出滾滾的雷音。
“嘿嘿……”
寒心並不躲閃,而是在王志遠的拳頭砸中他腦門的前一秒突然嘿笑着說:“王志遠,如果你打了我一定會後悔,因爲我可以爲你接續上第五條腿!”
聽了寒心這話,王志遠趕緊剎車,前一秒還兇猛如虎狼的他就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突然軟下來,迎向寒心的拳頭無力垂下。
頓了頓,王志遠雙眼放光,用近乎瘋狂的迫切眼神盯着寒心,他驚呼:“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可以讓我重新變回真正的男人?”
本來寒心想繼續騙王志遠的,可一看到王志遠眼中閃爍的濃濃渴望,他終究是沒能忍心,所以,頓了頓,他訕笑着說:“假的!”
“你……”
先是從寒心的口中得到希望,繼而再次失望,這種打擊,王志遠明顯受不了。
“噗……”
急火攻心,加上寒心剛纔的那一拳震盪到了他的大腦,所以,他一個沒忍住,直接氣得口吐鮮血。
“你……你騙我……”
顧不得擦拭嘴角的鮮血,王志遠依靠在防盜門上,用不甘的眼神盯着寒心,他質問:“你怎麼可以騙我?”
“唉……”
被王志遠用這麼無助、這麼不甘的眼神盯着看,作爲醫生,寒心終究是心軟了。
暗暗嘆了
一口氣後,寒心非常認真地說:“王志遠,雖然我很討厭你助紂爲虐,但是我可憐你,所以,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雖然現在的我還不能讓你長出第五條腿,可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想我有一定的把握讓你再次做回真正的男人!”
“真的?”
聽了寒心這話,原本都已經心如死灰了的他突然雙眼直冒金光,無邊的希望重新在他的心中點燃,因爲激動,他想要拉住寒心的手,但卻被寒心躲開了。
“寒心,你真有辦法讓我再長出第五條腿?”
“真的!”
寒心鄭而重之地點頭,頓了頓,他話鋒一轉,說:“不過,前提是給我足夠的時間,前提是你不再與我爲敵!”
“好!好!好好好!”
王志遠激動得熱淚盈眶,他甚至想要撲通一聲跪在寒心得面前磕頭道謝,但卻被寒心拉住了。
“心哥,我知道你是來救人的,玉醫生就在裡面,你跟我來!”
爲了表現自己的誠意,爲了能夠長出第五條腿,王志遠立馬就換了陣營,想都沒想就和寒心站在了一邊。
倒不是說王志遠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小人,而相反的,他把忠誠看得比什麼都重,哪怕平日裡左旗勝不把他當人看,他也盡心盡力地位左旗勝當牛做馬。
王志遠所在的王家一直都是京城左家的家僕,他的太爺爺、爺爺乃至他的父母,全都是京城左家的下人,而他也不例外。
從小,他就追隨在左旗勝左右,小時候當小跟班、當跑腿,長大了當左旗勝的牛做左旗勝的馬。
甚至於,三年前,他好不容易交了一個女朋友,卻因爲左旗勝覬覦,而被斷了第五條腿。
那一夜,當着王志遠的面,左旗勝睡了那個女人,傷心欲絕的王志遠當場就氣得暈厥過去。
次日一早,那個女人死了,割腕自殺。
王志遠想過要報仇,但是,他一家老小都在左家的豪宅裡,他沒有殺左旗勝的勇氣,也沒有那個能力。
乾脆,王志遠將仇恨深深地掩埋在心中,他更加用心伺候左旗勝,爲的,就是找一個一擊必中的必殺機會!爲了不暴露自己的野心,不管左旗勝平時如何打罵自己,如何欺辱自己,王志遠始終笑臉相迎。
這份心機,這等堅韌,恐怕臥薪嚐膽的勾踐都會自嘆不如。
這幾個月,因爲董薔薇的關係,誤打誤撞的,左旗勝和寒心鬥到了一塊兒。
雖說寒心是孤家寡人,可他的實力絕對駭然,幾次三番逼得左旗勝險象環生。
將寒心的實力看在眼裡,王志遠是又怕又歡喜。
他怕,是因爲他生性膽小,他害怕寒心有一天把他也給滅了。
他喜,是因爲他有生之年終於遇到了能夠和左旗勝匹敵的人。
好幾次,王志遠甚至故意做手腳幫寒心。
比如昨晚!
寒心和竹葉青當時從後門暗中潛入財神大酒店,那幾個守後門的保安被撂倒後沒幾分鐘就被王志遠的人發現了。
守在左旗勝的包間大門外的王志遠得知有人混進財神大酒店後,他並沒有及時處理,而是用錢封住了手下的嘴。
也正是因爲王志遠暗中幫助,所以,寒心和竹葉青纔可以這麼輕易翻窗混入
左旗勝所在的包間。
如果王志遠對左旗勝真的足夠真誠,他一定會在得知守後門的幾個保安被打暈後的第一時間做出處理,他可以與財神大酒店的老闆楊晨聯手清查酒店,或者提前護送左旗勝離開,然後在左旗勝的包間裡安插保鏢或者殺手甕中捉鱉。
這麼一來,寒心和竹葉青翻窗跳進左旗勝所在的包間,一定會被擒拿。
王志遠自問不可能絆倒左旗勝,所以,他乾脆在暗中幫助使絆子拖累左旗勝。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很顯然,王志遠就是一隻混在左旗勝的陣營裡的“豬”隊友。
告訴寒心玉如意就在防盜門裡的同時,王志遠趕緊開門。
純鋼打製的防盜門是用指紋密碼加數字密碼解鎖的,如果沒有指紋密碼和數字密碼,單憑蠻力的話,很難打開這道門。
“叮鈴!”
隨着王志遠輸入指紋密碼和數字密碼,原本緊閉的防盜門隨着一聲清脆的提示音而被輕易打開。
打開門後,王志遠首當其衝,作勢就要帶寒心進門。
“你要幹嘛?”寒心見狀,趕緊一把揪住王志遠的肩膀。
“帶路啊!”王志遠趕緊說,“心哥,難道你不放心我?”
“是啊!”寒心點頭。
“你……”王志遠就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原本鬥志高漲的他立馬頹然。
注意到王志遠的眼神波動,寒心淡淡一笑,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我不放心你的安全!而且你進去只會拖累我,還是在門口放風吧!”
說着,寒心已經擡腳進門了。
“心哥……”看着寒心瘦弱的背影,王志遠如孩子一般,眼睛不爭氣地流淚了,他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第一次,王志遠感覺到了人情味。
爲了不讓人發現寒心已經進了豪華病房裡,寒心進門後,王志遠趕緊又將防盜門關上。
……
防盜門被打開又被關上,房間裡側身躺在病牀上的左旗勝自然聽到了“叮鈴”的提示音。
側身躺着的他滿心以爲是王志遠等人把寒心給擒拿住了,趕緊翻身而起,激動地說:“老王,寒心已經被抓到了嗎……”
話音未落,左旗勝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因爲出現在他視線裡的雖然是寒心,可惜不是被他的人挾持着的寒心,而是一個人站在牀邊的寒心。
坐在左旗勝牀邊的一把椅子上,寒心翹起二郎腿,笑問左旗勝:“左旗勝,看來你是嫌棄三天的命太長了,要不怎麼能繼續作死呢,對嗎?”
“你……你怎麼進來的……”
冷不防看到寒心,左旗勝嚇得瞳孔皺縮,趕緊抓起枕邊的枕頭護在身前,一如老鼠見了貓。
“我來,當然是要治你啊!”
見左旗勝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寒心冷笑。
“你……你真的會治我?”
聽了寒心這話,左旗勝心中微微一動。
“對啊!”
寒心說着,騰一下站起來,擰起之前坐過的椅子就狠狠朝着病牀上的左旗勝砸去。
“老子就是來治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