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啊,不脫衣服我怎麼摸得出是變大了還是變小了?”寒心一本正經地回了一句。
“肯定是變大了啊,不然我怎麼不能穿……”
林溫柔脫口而出,但話沒說完就後悔了,或者說,她終於是反應過來寒心之前說要爲她檢查身體是逗她的,於是,她就紅着臉瞪向寒心,用極其懷疑的語氣繼續說:“寒心,你確定你的藥沒有問題?”
“一定沒問題!”
寒心叼起一支香菸,很爺們地說:“寒心出品,必然精品,否則我願意委屈自己以身相許打包送給你!”
“哼!”
出乎意料的,林溫柔非但沒有與寒心頂嘴,反而是羞紅着臉,踩着一雙大耳朵拖鞋先是搶了寒心準備點菸的打火機,然後飛快遁入衛生間,一邊哼歌一邊洗臉去了,那架勢,要多歡快有多歡快,就好像被五千萬的大獎砸中了一樣。
等林溫柔好不容易裹着白色的浴袍從衛生間裡出來,寒心這才逮着機會進衛生間噓噓,無可避免地聞到了衛生間裡的陣陣沐浴露沁香以及林溫柔那特有的迷人體香,弄得寒心大早上的就渾身不自在。
村裡不像城裡,不興吃早餐,大多數的家庭都是七八點吃中飯,然後大人們舉家牽着老牛扛着鋤頭上地裡幹活,小孩們則揹着書包擰着鳥籠到村小學讀書。
因爲駐顏丹的豐胸效果太過顯著,今兒一早就穿着銀灰色小西服的林溫柔本來挺傲然挺高興的,但當她在村裡轉悠了一圈後就變臉了。
“哼,氣死我啦!昨兒就開會說好的,今兒一早村裡的爺爺奶奶集體讓你做健康檢查,這會兒卻全都到地裡頭
幹活了,而且還一個不落,明顯是在躲着我!”
“最可氣的要數李二狗那貨,老早他就答應我帶着他的施工隊伍回村蓋一套小平房做衛生室的,連定金都收了,卻給我來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都快一個月了,衛生室的地基都沒打好!我剛打電話給他,他竟然還不接電話……”
殺氣騰騰地坐回院子裡的躺椅上,林溫柔衝着正蹲在狗棚邊與“小豆豆”建立感情的寒心就是一通噼裡啪啦的訴苦。
“你覺得他們是不信服你這個村長還是不想接納我這位外來的村醫?”
寒心百無聊賴地緩緩起身,小豆豆搖着尾巴吐着舌頭不停用腦袋蹭他的褲筒,一副和寒心親密無間的模樣,看得林溫柔一陣瞠目結舌。
要知道,小豆豆是很難討好的,胡寶虎隔三差五往它的狗棚裡送骨頭套近乎卻屢次被追得哇哇叫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偏偏寒心是個例外,短短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和小豆豆打好了關係。
看着小豆豆對寒心搖頭擺尾獻媚的模樣,林溫柔沒有理由不相信,哪天夜裡哪怕寒心要偷摸到她的牀上小豆豆這隻“白眼狼”也不會吱聲的。
想到這種可能,莫名的,林溫柔不由打了個冷顫。
“廢話,當然是不歡迎你啊!”如泄恨一般,林溫柔惡狠狠地白了寒心一眼,然後說,“說來也奇怪,我在桂花村擔任村長近一年的時間,除了剛來的半個月被村民們放老鼠和看門狗嚇唬外,大夥兒挺信服我的,尤其是我上半年成功建設了村小學後,大夥兒更是對我言聽計從,可偏偏我提出建村衛生室後,有一部分人就開始反對了……”
“
這麼說來,大傢伙不是要與你爲敵,而是抗拒我這個外來者!”
聽了林溫柔的話,寒心略一思索,便笑道:“在我看來,醫生走到哪兒都是受歡迎的,有病的治病,沒病的預防,而唯有一種醫生不受歡迎!”
“哪種?”林溫柔急忙問道。
“庸醫!”
寒心得意地說:“很明顯,我不是庸醫,而應該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仁心聖手!”
說着,他擡腳就要走出院門。
“你要幹嘛去?”林溫柔見狀,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出門行醫啊!”寒心回身丟給林溫柔一個純粹而且乾淨的微笑。
也是在這時候,胡寶虎出現了,一路走一路咳嗽,跌跌撞撞的,咳嗽聲都從村頭傳到村尾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病了七八年的秧子。
當然,胡寶虎不是來找寒心求醫的,而是路過林溫柔家門口,他是要去青城就診。
可寒心不知道啊,他大老遠就聽到胡寶虎咳嗽,還以爲胡寶虎是來找自己的,於是,站在院門口的他就趕緊衝胡寶虎招手,一個勁地喊:“虎哥,你有病,真是太好了!”
“我次奧!”
胡寶虎正因爲昨晚趴林溫柔家院牆上淋了雨感冒而鬱悶,而且他已經肯定寒心昨晚睡了林溫柔,正尋思着要不要和寒心幹一架呢。
所以,冷不防聽到寒心說他有病,而且還是那麼高興激動的語氣,胡寶虎立馬就怒了,不由分說,從地上撿起一塊鵝卵石就朝着寒心撲去,那架勢,就如發怒的人熊一般:“姓寒的,你特麼纔有病,老子打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