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雷雨薇的懷裡,我們兩人都是坐在土炕上,而雷雨薇正端着一杯水要餵我喝。至於雷素英。正站在我們的對面,一臉無奈之色。
“你醒了?”雷素英見我睜開眼睛。出聲說道:“真沒想到,你這孩子犟是犟了些,倒是很有些毅力,要學功夫,這毅力自然是最重要的。”
一聽雷素英這話,我當時心裡一喜,也顧不得喝水了。連忙問道:“阿姨,你這意思是不是已經答應收我當徒弟了?”估團豐劃。
“誰說我答應了?”一聽我這話,雷素英不由的把臉一冷說道:“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嗎?我再也不動武,也不會教人功夫,我說出去的話。怎麼可能反悔?”
一聽這話,我當時心裡一涼,卻一下推開了雷雨薇,就勢又想往地上跪,雷雨薇一見,趕緊伸手拉住了我,並且着急的對着自己母親喊道:“媽,你怎麼這麼不通人情,說什麼再也不會教人功夫,可你知不知道,你早就違反了自己的誓言?”
“我怎麼違反了誓言?”一聽這話,雷素英不解的問道。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是跟老不正經離婚後說的,”雷素英把身子還虛弱的我扶回了炕上,就對雷素英說道:“可我的功夫也是你倆離婚後教我的吧?那你都已經教過我功夫了,不是違反自己誓言。是什麼?”
“你······”雷素英當時便被雷雨薇說的沒了話,過了好半響,才又說道:“那不一樣,你是我的女兒,我的至親,我怕你被欺負,才教了你的,但外人我是不教的。”
聽雷素英說完了以後,雷雨薇突然眼珠一轉,連忙又是說道:“好,既然你說外人是不教的,那不如這樣,讓周毅認你當乾媽,他成了你乾兒子以後就不算外人了吧?再說了,老不正經在外邊也是管他叫乾兒子的。”
“胡說,乾兒子終究是乾的,一樣算不得親的,”雷素英又是板着臉說道:“再說了,沈昊天既然認了他做乾兒子,那我就更不可能認。”
“媽,你也太固執了吧?”雷雨薇當時一聽,不由急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什麼纔不叫外人?”
“自古以來,除了至親骨肉,再就是兒媳女婿,除了這些關係,都算外人,”雷素英認真答道:“所以說,周毅什麼都不是,我不能教他。”
聽了雷素英這話,雷雨薇當時愣了一下,但緊接着又突然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告訴你吧,周毅絕對不是外人,因爲他是我對象,將來就是你女婿!”
“啥?”
一聽雷雨薇這話,我和雷素英同時喊了一聲,都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她。
“薇姐,你······”我一臉震驚的就要矢口否認,但雷雨薇卻偷偷在我的手上掐了一把,當時我一疼,就沒有再說話,而此時雷素英又是指着雷雨薇,又指了指我,不敢相信的說道:“小薇,你在胡說什麼?周毅他······他不是浪浪的好朋友,你也把他當弟弟嗎?什麼時候他成了你對象了?”
“早就是了,”雷雨薇此時臉上也是通紅,但卻依然強硬的說道:“如果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幹嘛要這麼護着他?而且······而且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所以肯定會跟他一輩子,那他就絕對是你的女婿,也就不是外人了。”
“你······你竟然······”此時雷素英不由的身子直抖,臉上也滿是氣憤之色,但卻又說不出話來,最後只是說道:“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纔多大?”
“不小了啊?”雷雨薇又是說道:“我記得你好像也就是我這麼大就跟着老不正經了吧?”
“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雷素英畢竟吃齋唸佛,修養是有的,雖然確實氣憤,卻也不會打罵雷雨薇,最終說了這麼一句,竟然扭身就出了屋子。
等雷素英一走,我忙對雷雨薇說道:“薇姐,你······”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等我說完,雷雨薇便打斷了我說道:“我是騙我媽的,不然的話,她怎麼能教你功夫,你等着,我再去跟我媽求求,相信我哄哄她,她也就答應了。”
說完了這話,雷雨薇就也出了屋子,朝着雷素英的房間走去。
而我一個人坐在炕上,想到雷雨薇說只是騙她媽,心裡不由的又有着些失望,說實話,當雷雨薇說那些話的時候,我除了震驚,其實心裡還有着一絲欣喜。
過了大概能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見雷雨薇和雷素英一起回到屋裡,然後雷雨薇臉上帶着笑意對我偷偷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我當時一見,心裡大喜,知道雷素英一定是已經答應了。
果然,雷素英臉上雖然還帶着一絲憤懣,卻無奈的對我說道:“周毅,既然······你和小薇都······算了,那我就教教你功夫吧。”
聽雷素英親口答應了,我忙又要跪地,心想着總要有個拜師父的儀式纔對,可雷素英卻馬上扶住了我說道:“算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這老套的東西就免了吧。”
我答應了一聲起來了,雷素英又說讓我早點休息,明天便教我功夫。
說完這話,雷素英又出了房間,雷雨薇便笑着對我說道:“好了,周毅,我媽既然答應了,那我也就回學校了,因爲我媽說了,教你功夫這段時間,爲不影響你心神,不許我來看你,所以你要自己多保重吧。”
一聽這話,我立刻有了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但也不好對雷雨薇表達,便點頭看着她離去。
雷雨薇走了以後,我自然是滿心歡喜,早早的就躺下睡了,準備迎接第二天雷素英的親傳功夫。
第二天一早,雷素英就把我叫了起來,吃過早飯後,她便對我說道:“周毅,你現在身上還有傷,不適宜做過於激烈的運動,不過好在我這家傳的功夫,首先要鍛鍊的是人的心智,所以我們從這一點上開始訓練,也不會影響你的傷。”
我一本正經的聽着雷素英的話,然後忙點頭說道:“好的,阿姨,該怎麼練,我都聽你的,不過我想問問您,您說您這是家傳的功夫,那咱們這個功夫總該有個名字吧?”
一聽我這話,雷素英卻是愣怔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家這功夫,從來就沒有過名字。”
“啊?不會吧,咱們國家雖然有很多種功夫,但都是有名字的啊,怎麼您家傳的功夫就沒有呢?”我一聽,不可思議的說道。
“如果······要真給這功夫個名字的話,”雷素英想了想說道:“那我也只能把它歸類到忍術裡面了。”
“什麼什麼?忍術!”當時一聽雷素英這話,我更加是驚詫不已,一臉迷糊的看了看雷素英說道:“阿姨,您可別告訴我,您是······小日本吧?”
“胡說!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倭寇之流的人呢?”聽了我這話,雷素英不由怒色說道。
“那這忍術不就是人家小日本的東西嗎?”我趕緊一縮脖子,低聲說道。
“錯,應該說日本的忍術是傳自咱們中國纔對!”雷素英一搖頭,很認真的說道:“這麼跟你說吧,早在咱們國家的春秋戰國時期,各國諸侯就已經開始運用了間諜特工這一兵種,但那個時候不叫間諜特工這種詞,那會兒叫‘間客’,而這些間客自行研究出了一套術法,只是沒有什麼正規的名字,後來秦始皇派徐福求仙問海的時候,那徐福除了各帶五百童男童女,自然也是帶了一大批間客同往,就這樣我們的功夫流傳到了日本,後來又被他們改爲忍術發揚光大,可那時候的秦始皇因爲統一了全國,心中忌諱間客有不軌之心,就大肆誅殺,結果我們的功夫卻沒有流傳下來,我祖上就是間客,因爲倖免於難,才隱姓埋名,世代把這功夫傳了下來。”
聽雷素英說了這麼一大段典故,我才知道,原來雷雨薇的功夫是忍術,這麼一想,我不由的嘿嘿一笑,撓頭說道:“那要是我學會了,不就是一個忍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