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做的外衣(17)

剿滅侏儒野人的部落時,原本獲得了兩個寶箱,一個箱子裝滿黃金,另一個箱子是璀璨的寶石,爲了方便運輸和藏匿,我把它們合放進一個箱子,藏在了山澗峽溪最深處的巖壁上。

現在看來,當初可真是明智之舉,幸好留了這一手,不然的話,八個寶箱全部放在一起,那懸鴉分走一半的數額可就大破天了。

兩艘快艇順着溪澗緩緩前進,經過我藏有七個寶箱的巖壁時,我心裡格外坦然。因爲除了我自己,以及當時被打死的兩個侏儒野人看守,沒人再會知道,巖壁百米高的雜草亂樹間,居然還藏有七個寶箱。

如果當初伊涼和池春也知道我藏寶箱的事情,她們這會兒多會面容緊張,眼睛不自覺地往上面的巖壁觀望,顯得極不自然。懸鴉是何等善於察言觀色的傢伙,他肯定要起疑心,回頭抽個空擋,和小珊瑚偷偷攀上去找尋。

哪怕花費幾天的時間,翻遍這一帶的石頭縫隙,一旦發現那七個寶箱,這將是何等的意外收穫。對我而言,又將會是何等沉重的損失。

兩艘快艇不斷向裡深入,經過怪石嶙峋和草木茂盛的地段,我便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兩側。說實話,在我的內心深處,還保留着對鬼猴的恐懼,以及侏儒野人那可以擊穿人頭顱的小短弓。

小珊瑚的駕船技術很好,他一路緊緊跟隨杜莫的快艇,始終沒有掉隊,隨着小快艇的不斷深入,懸鴉的眼神兒裡,也愈發顯得平靜。

我知道,懸鴉心裡很着急,充滿了擔憂和警戒,如果我根本沒有獲得滄鬼的寶箱,而是一個落魄十足的傭兵,那麼我與懸鴉廝打起來的一幕,隨時都會上演。

“好了,杜莫停船。”久久沒有說話的我,突然對杜莫說了一句。

“追馬先生,咱們不往裡深入了嗎?”杜莫回過頭,有些激動不已地看着我。

“裡面全是石頭,峰頂上的大狒狒,正等着同石塊兒擊砸我們的頭,進去幹什麼!”我淡淡對杜莫說着,同時拉過一個工具箱,從裡面拿出繩索,自己留有一條,拋給懸鴉一條。

懸鴉這會兒很敏感,他生怕我此時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演戲,我開始準備隨時出手襲擊他了。

“東西就在上面,杜莫和那個男孩留下來看守小艇,咱倆去上。”

懸鴉眼

角兒掛起滿意的微笑,他回頭對小珊瑚望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隨後我倆便一齊將鉤山繩掄上巖壁。

鐵鉤掛到樹枝後,各自用力拉拽幾下,覺得牢固了,便如盪鞦韆似的,二人縱身往上一躍,嗖地朝巖壁飛去。

這裡的巖壁並不陡峭,那個寶箱所藏的位置也不是很高,我倆一邊往巖壁上攀巖,一邊用眼角兒餘光警惕着彼此。其實,我心裡也很怕,爲了確保伊涼和池春的安全,並可以在短期內安全找回伊涼,我決定給懸鴉分走上面那個寶箱裡的一半財富。

可怕就怕懸鴉見到真實的寶藏時,抵制不住誘惑,因貪心而涌起殺念,對我下了毒手,從而私吞整個寶箱。

“懸鴉兄,你相信詛咒這個東西嗎?”我二人拉着繩索,往巖壁高處攀登,現在我有必要對懸鴉單獨說些事情。

“哦!追馬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可一直都很信任你。”懸鴉謙和地回了一句。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你我從死亡的蛛網中掙脫出來,如今身已至此,一會兒就要開啓寶箱,希望我們彼此都能把持住,各自拿了按約定分成的東西,不要發生那種狹隘意識的悲劇。”

懸鴉聽我語氣說得平淡,他能感覺到我潛在的憤怒,如果他一會兒真起了歪念,和我動手廝殺想獨吞寶箱,我絕不會讓他佔去多少便宜,大家只能兩敗俱傷。

“唉!”懸鴉拽着繩索,攀登巖壁的雙腳突然停了下來,他深深嘆了口氣,仰臉望着巍峨的山峰。“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這種事情,無論誰起了貪念,大家都不會有好結果。如果真有寶箱,你分我一半就是,然後我送給你一艘快艇,你帶着他們遠行,我祝福你們。說實話,我也不指望你這點錢,只是眼下卡在了關口,不得不向你分羮。”

懸鴉把話說得很理性,而且委婉動聽,但他心裡清楚,就算分給他一半財富之後,我拿了寶箱也無法遠行,因爲我還有蘆雅沒能找到。少了她,我哪裡也不會去,跟誰也不會善罷甘休。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我以前不用這麼艱苦,但卻沒有自由,更談不上尊嚴,所以,我決定不再放棄重要的東西。

我倆給彼此安撫了一下情緒,然後繼續往巖壁上面爬,大概距離崖下五六十米時,一條凹陷進去的巖壁,赫然出現在眼前。

“咱們先在這裡歇歇腳。”說完,我身體奮力往上一挺,藉助鉤山繩的拉力,蹲到了這條大巖縫上。

寶箱其實就在這條巖壁縫隙的裡面,爲了始終保持先發制人的優勢,我故意對懸鴉說成是暫歇。

懸鴉也躍身上了巖壁,我佯裝驚訝地說:“不用再往上爬了,我印象中寶箱好像就在這條縫隙裡面。

鴉眼角閃出一絲光亮,他現在很是堤防,生怕我話語的真正意思是:就在這裡吧,你我來個生死了斷。

“懸鴉兄,你看縫隙中間那棵歪曲橫生的大樹,寶箱就在樹冠後面,被我用一堆石頭和雜草掩蓋。希望咱們這趟沒有被人尾行,別等你我一拿出寶箱,就給人在遠處用步槍射殺掉。”

“呵呵呵,追馬兄所言極是,你放心吧,那個孩子辦事很穩妥,咱們這一路過來,被人盯梢兒的可能性不大。但爲了安全,你我先聲東擊西,咱倆試探一下。”

我自然明白懸鴉的意圖,於是我們故意往這條縫隙左邊移動,然後扒拉開一叢雜草和亂石,接着便彼此握手,並滿意地朝對方點頭。

如果我們真被第三方潛在的敵人秘密跟隨至此,他們已用狙擊步槍將我倆鎖定,我和懸鴉想逃跑根本來不及,但也不能死後便宜了對手,所以才故意演戲,試探有無危險。

對於懸鴉和我來講,我們深知這麼做的意義,假如我倆直奔寶箱而去,敵人朝我倆砰砰打上兩槍,看着兩具屍體墜下山崖,然後人家過來坐收漁翁,那可比什麼都愚蠢。

“追馬兄,看來目前這座荒島之上並無他人,那些海盜還在廝殺的漩渦掙扎,咱們抓緊時間吧。”

我對懸鴉點頭,二人又回到剛纔的位置,我倆快速砍掉了那棵後面藏有寶箱的大樹的樹冠,然後搬開一堆蓋有腐爛雜草的石頭,一隻沾滿泥污的大木箱,整個展露出來。

“哈哈,哈哈哈。追馬兄,你真是令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海魔號上的老船長,一直不相信你是一個人幹掉了滄鬼這羣傢伙。現在看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更是高大。”

還沒有見到箱子裡的寶石和黃金,懸鴉就有些激動,開始從言語上對我百般追捧。越是到了這個時刻,我和他的關係就越緊張,因爲只要殺死對方,就可以額外獲得一份寶石和黃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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