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他們不去大泥淖後面的雨林,我是不會自己先跑去的,雖然沒經歷過那裡的矮野人,但聽說了它們的羣體攻擊和兇殘性,我心裡也很害怕。
除非船上的那些傢伙再去雨林裡尋找箱子,那樣就可吸引突然冒出的矮野人。到時候,我則躲在這幫悍匪的後面,利用良好的夾擊優勢,從容不迫的進行射殺。
吊上甲板的那隻箱子,應該是昨天從大泥淖後面搶回來的。我繼續觀察一會兒,甲板上的傢伙們,總算費勁兒地把箱子弄進了艙內。看樣子,他們今天登島的可能性不大了。
就在我準備撤回山洞的時候,甲板上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嚇得我趕緊向後一縮,等待頭頂上的樹枝向下掉落。
事實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子彈沒朝我的方向射來,船上可能出現了危險,也許他們得到的箱子裡爬滿了類似野矮人之類的東西,所以這些傢伙纔會瘋狂的射擊。
等我再望向大船的時候,甲板上已經火拼起來。炮臺兩側各站着二三十人,彼此射擊。這另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爲何相互廝殺起來,難道中了邪。
只可惜煙雨過於迷濛,看不清楚交戰兩方的情況。但可以肯定一點,海魔號還有一個多月就會來這裡接貨。那個叫滄鬼的頭頭,這會兒如此損兵折將的自相殘殺,恐怕到時有機會交易成功,也沒機會活命。
海魔號又是一羣怎樣的傢伙,同樣是大欺小,強欺弱的惡賊。到時見滄鬼只剩二三十人,再想讓海魔號支付鉅額貨款,可就沒那麼容易。
在這種野蠻落後、毫無規則約束的地方,交易雙方的實力只要發生了懸殊變化,
黑吃黑是必然。
萬一這批數量龐大的軍火落在海魔號手中,而且滄鬼的船上還有那麼多毒品和黃金,無異於是壯大了海盜勢力,爲將來預演更大的災難埋下伏筆。
就算迫不得已,哪個利益受損的國家動用軍事搜索來剷除海魔號,到時要花費的代價可比現在昂貴多了。當然,這種代價對直接受害者而言,纔是最嚴重和最痛苦的。
船上的相互交火差不多該結束了,兩撥兒傢伙都死傷慘重,所剩無幾。我躺靠在谷頂上,心裡說不出得喜悅。就像第一次在大泥淖捕殺鱷魚,望着將我和伊涼圍困在巨石下的畜生們自己相互撕咬起來一樣。
又過了兩個小時,甲板上的殘餘雙方,徹底分出了勝負。無論哪一方獲得勝利,對於我而言,都不是壞事。敵人的數量,就這樣戲劇性的減少了近三分之一。
但我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敵人爲什麼突然的自殘。如果他們故意演戲迷惑我,也沒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
現在的天氣很糟糕,我無法從這麼遠的距離趁着亂偷偷射殺他們幾個人,真是比任何時刻都另人抓心撓肝兒。
想殺敵人,最怕的就是心切。船上的槍聲雖然停了下來,就算真能擊中船上活着的傢伙,也是不可以開槍,萬一打草驚蛇,他們登陸上島的時間會更往後拖延。
大海依然整個兒晃動着,大船像在母親臂彎中搖哄的嬰兒,可是這個嬰兒卻是邪惡的。他們從甲板上開始往下丟扔同伴的屍體了。
一個匪徒雙手抓住死屍肩膀,另一個抓住死屍兩腳,兩人合力搖晃幾下,待到彼此感覺拋力十足時,心照不宣的一
齊鬆手,將打死的同夥丟棄進浩瀚的大海。
看來,我一時半刻回不得山洞,只要視線可以,就必須死死守在這樣,盯住他們的一行一動。
大泥淖後面的原始雨林,我確實想過去看看,但只能用一個辦法,就是等這羣傢伙再次上島,我跟在後面悄悄尾行。
待到他們遭遇矮野人的攻擊時,只要瞅準時機,就用狙擊步槍封殺其後路,將敵人一舉殲滅,一個不留。
可令人焦急的是,敵人處理完甲板上的屍體後,就躲避回了船艙裡。我的心一下低落了很多。
他們現在可以在舒服的船艙裡,等到天氣好些的時候,再拿着重型武器出來找回箱子,而我卻要活生生的趴在雨水中等待。
但他們心裡一定好受不了,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能讓這些慾壑難填的傢伙牽掛的東西太多了,矮野人奪走的正是他們的財和食。
從那個法國狙擊手口中得知,矮野人挖走他們很多東西。現在看來,昨天的十個人沒能取回所有的箱子。
活着回來的幾個匪徒,沒直接將箱子託運到船上,而是自己先上了船。等到這會兒,利用惡劣的天氣,才抓緊時間往船上搬運。
要想弄清楚他們窩裡斗的原因,只有俘虜一個敵人逼問纔是最可靠的。
我閉目養神,趴在熊皮下等待敵人,腦子裡忽然想到一個疑點。會不會還有箱子沒搬上大船,而且就藏在海岸上的什麼地方。
猜中的可能性也是有的,我急忙拿起狙擊步槍,開始巡視那一帶的情況,看看有無藏寶箱的可疑之處。結果,卻發現了驚人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