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幹什麼的?不允許欺負小孩,這些是福卡普的花朵,我們專抓小偷。鬧事兒弄起你來。”一個穿制服的禿頂胖警察,本來坐在街角,正翹着二郎腿,眯縫着眼睛抽閒煙,見我謹慎地靠近艾米和達普,他立刻提上皮鞋奔了過來。
“我是大偷,井水犯不到河水吧。”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頓時一愣,沒明白我的意思。“什麼大偷?”爲了鎮壓住我,他提高了嗓門,挺起胸脯想拔出腰上的銬子。
“偷人們的血汗,偷人們的命。”我不甘示弱。
“嗯!你什麼來頭?便衣?”警察放緩了拔出手銬的動作,立刻把耳朵靠近我。這一刻,他讓我產生一種自己人的錯覺。
“這包雪茄拿去抽,我是扎密爾的堂哥,跟本市幾位領導也在一起吃過飯。正打算着在這條商業街開一家髮廊,到時候你來剪綵。”手上雖不是名貴的哈瓦那雪茄,但足夠吸引得這傢伙眼球一凸。
“扎密爾大老闆啊!咱們福卡普市納稅大戶,可敬可佩,有機會介紹認識一下,能效勞到的地方,儘管開口。盡到義務是我們的責任。”禿頂警察的褐色眼珠左右一溜,閃電般抽去我手上的一包雪茄,塞進褲兜裡。
“好說,我今天有事,先走一步,回頭找你。”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隱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羣。
小珊瑚留在酒店樓頂的白色信封,上面是懸鴉的筆跡,他在信中與我簡單寒暄幾句,然後稱自己離開莊園後又去南非處理了一樁小事,所以回福卡普的行程耽誤幾日。
懸鴉還約我見面,他說明天中午會派車到麥西倫酒店接我,而且小珊瑚已經把蘆雅和朵骨瓦帶到了福卡普。
讀完信封我不免驚慌,懸鴉沒死在烏博莊園,他是否已得知我與巴奈成員有過交談。而且,蘆雅和朵骨瓦是否真被接到了福卡普,打算送還給我;還是懸鴉另有心機,故意引誘我自投羅網。
獵頭族八大傳奇殺手中,不知有幾位也趕來了福卡普。此境此地,我犯險留下,就是爲了尋回蘆雅和朵骨瓦。懸鴉現在通知我去接人,我人單力孤,一旦深入虎穴,中了埋伏,再想殺出來的希望渺茫。可我又不能不去,唯一的辦法,就是必須去,但要帶足了武器。
第二天中午,一輛黑色的林肯Town-Car,平穩而緩慢地停在麥西倫酒店門口。在福卡普,還有很多豪華酒店,這輛交通工具的停靠,立刻驚擾到了麥西倫酒店裡面的所有人。前臺的幾個服務員,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翹首張望。
酒店頂樓上的皮肉女郎們,紛紛扒在窗口,她們只穿着乳罩,下身是否穿着內衣看不到。但她們都拼命把乳溝擠壓在玻璃上,希望從這輛林肯車裡走出來的客人瞟自己一下。
我在距離麥西倫酒店很遠的一樁高層建築物頂樓,狙擊鏡孔中,見一個黃毛小子推開車門,大步往酒店裡面走。我快速收起了狙擊步槍,把大武器藏在入住的一戶民租屋,帶着六把手槍和一隻墨綠色帆布包,朝那輛林肯車快速靠去。
夾雜在熙攘的人羣,我左右四顧,周圍的建築物,已經被我提前偵查過,如果有想射殺我的冷槍,早死在我剛纔的槍下。一把拉開車門,我閃身坐了進去。
駕駛座上,一位穿塑身背心的黑人小夥子,立刻轉過腦袋,鼓起乾白的眼珠瞪我。
隔着車窗,我向酒店大堂窺望,裡面很多人還在交頭接耳,對這輛突然停在門口的林肯車議論紛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