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地獄購買獵物_向地獄購買獵物(13)



當我把這些現編的鬼話說完,杜莫張大了半天的嘴巴才趕緊併攏上扎麼了幾下。他伸長脖子,鼓了鼓眼珠,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我要做什麼。

眼前這個黑暗的信徒,他的身體健康狀態很糟糕,想必常年蜷縮在陰暗處,不與正常人打交道,只與半死不活的屍體接觸,身上沾染了濃濃的陰氣和病菌。

所以,這種人的腦子,已經退化了許多。如果直截了當,擰着這傢伙問話,那真是打死他也不會問出什麼,倘若稍稍使點小計謀,這種半人半獸的傢伙,倒是好容易哄騙。

哭靈侍僧聽完我的來意,他那張枯萎幹皺的醜臉上,立刻泛起一種莫大的欣慰,就彷彿一個多年不被理解的人,突然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

雖然教義有所不同,但都是爲了侍奉黑暗,即使算不上同教派,那多少也能交流幾句。而且,我對他說得這些情況,也是我在東南亞執行攔截特工任務時,截獲了的情報上看到過的。相信,眼前這個活死人一般的信徒,應該有所耳聞。

我給哭靈侍僧鬆開了繩子,這個傢伙也收起了先前的顫抖,此刻一聽我們有求於他,儼然擺出一副老姿態的教授模樣,人顯得穩重了許多。

我和杜莫心裡,也捏着一把汗,我倆臉上看似輕鬆,但手上隨時堤防着,只要這個老活鬼敢趁機叫喊,站在他身後的杜莫,會立刻捂住他的嘴,而我手裡的匕首,也會先切下他一隻耳朵,直接來硬的逼供,逼死了活該。

此情此地,周圍的環境,完全脫離了基本社會,而我和杜莫又不是警察,這自然算不上執法犯法的刑訊逼供,不必考慮任何後果。當然,法盲當了警察、或者被法盲領導了,也會這麼幹。

要說杜莫,他就是個大法盲,他能站在我身邊活到現在,根源在於他本性裡包裹着善良,而不是他懂得並善於玩弄法律。

哭靈侍僧乾枯細長的手指,像給火炭薰過似的,指甲縫裡也盡是污穢。這傢伙的中指上,帶着一顆鈕釦大的戒指,他擰了幾下那戒指上的小蓋子,然後湊到鼻子上狠狠嗅了嗅,接着便精神煥發,兩條稀薄的眉毛上下抖動。

我和杜莫不知道他是在幹什麼,只好先繼續看着。哭靈侍僧從懷裡掏出一副嬰兒的骷髏骨架,掛在那把倒立的鐮刀把上,又開始嘰裡咕嚕叨咕了一會兒,很有對我倆炫耀巫術的意味兒。

等這個老活鬼神經發作完了之後,我滿腹謙卑地尋問這個哭靈侍僧說:“這山上怎麼掛着如此多的死屍,而且還有可惡的賽爾魔傭兵。我們教會在緬甸時,曾暗中弄到過許多幼童,準備用來祭祀,可有一次非常不走運,那些貧民的孩子裡,居然有一個是當地高官和情婦生的私生子。後來,我們教會就遭了殃,有人僱傭了幾個賽爾魔傭兵尋仇,許多知識淵博的大祭司都遇難了。”

我話一說完,人顯得格外傷懷。這個盤膝而坐的哭靈侍僧,也跟着有了幾許惋惜。但轉而,他語調陰森尖細地說:“哼,賽爾魔傭兵算得了什麼,這片山頂的鎖魂石柱上,掛了數不清的獵頭一族。咯咯咯,咯咯咯……,你不必憂傷,罪人的靈魂已被封鎖,他們將永世沐浴在煉獄中,承受無盡的刑罰。”

我見縫插針地問道:“哦!賽爾魔傭兵和獵頭一族也曾被人僱傭了之後屠殺過貴教會的祭司嗎?”說完,我一臉的擔憂和不安,生怕這是個事實似的。

“咯咯咯,咯咯咯……”這傢伙又奸笑了起來,他的笑就像佝僂的老頭哮喘發作。

“追殺我們?這些傭兵和刺客,就是因爲不聽話,才被我們的墓穴領主懲罰到此。他們就是一盤散沙,散沙不聽話的時候,那就得死。”

我斜瞟了一眼杜莫,兩個人內心都泛起一絲快意,這個活鬼的嘴巴,開始被撬開點縫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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