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的親密_半夜裡的獸襲(7)



蘆雅覺得好玩,趕緊湊到我的身旁,模仿着動作,興奮地向外撩潑。“有木盆子該多好,一下頂這樣幾十下。”她一邊撩水,一邊開心地說。

“要是木盆和水窪一樣大,一下就能把水淘幹。”蘆並沒聽出我這句話是在譏逗她,她還一邊活潑的撩水,一邊嘿嘿笑着回答:“那麼大的盆,我拿不動,你也拿不動。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灌溉稻田的抽水泵,咱倆坐溪邊一起看着就可以。”她的天真又讓我忍俊不禁。我接着逗她說:“嗯,很有道理,到時讓蘆雅負責發電。”

“你又笑我。”蘆雅嗔怪着我,一雙小巧手撩水的方向突然變化,清涼的溪水“唰”地打在我後背。

“你再敢潑我,真把你給睡了。”話還沒說完,又是幾注溪水潑撞到我的臉上。

“不給你睡,不給。”蘆雅邊乖張頂撞着說,邊把更多溪水撩潑過來,我睜着眼睛有些困難,她見我開始狼狽,更是嬉鬧勁兒上漲。

“把水撩在我身上等於白忙乎,留着力氣朝外潑。”我勸說着她,甩了甩被她弄溼的頭髮,水珠頓時四散開來,打到蘆雅俏臉上。她又撅起小嘴兒不樂意的說:“往外甩,要不白忙乎。”說完咯咯笑起來。

“高興吧,看把你美的,留點力氣,待會兒捉鱒魚。”雖然和蘆雅說笑,我的手卻一直不停的向外撩潑,儘可能加快水窪淘乾的進度。

剛纔飄蕩在水面上的濃綠細長水草,看着既鮮嫩又美觀。這會兒水面下降一半,那些水草像從扎面機裡剛加工出來的麪條,順着水流的走勢,軟

趴趴的黏粘在起倒貼下去。

水窪裡的的鱒魚,大羣大羣的被覆蓋水草下,它們開始察覺到了水位的下降,這才拋下掩耳盜鈴的架子,抖動着尾巴亂鑽亂遊,那股蠢笨勁兒又一次彰顯出來。

這羣浮游在水面上的鱒魚,還是以前那副傻頭傻腦老樣子,它們晃動着肥厚的身子,兩眼炯炯無神,魚嘴拱出水面時,一邊呼吸一邊吞吃浮着的草屑。

我和蘆雅剛靠近它們時,鱒魚羣就“嗖”地一下,攪出無數水漩花,沒入濃密水草的底部。五天的降雨,給它們增添不少資本,一條條的靈活勁兒,看起來蠻牛氣。

鱒魚的腦子很小很單純,註定是這個島上裹人飢腹的悲劇,可它們自己意識不到這些,竟也玩起東躲西藏的貓膩,誤以爲只要看不到我和蘆雅,我倆就不該看到它們。

水位又下降不少,許多以爲躲在水草下就可以瞞天過海的大鱒魚,沒有跟着水位晃動而遊走,這會兒全被厚厚的水草壓裹在底下,拼命的翻個兒。

“早幹什麼去,大傻魚,嘿嘿。”蘆雅看到有很多鱒魚被束縛在水草下,竟高興的笑話起那些根本不懂語言的鱒魚。

“好了,讓剩下的水自己傾斜,現在開始捉魚。”一聽到可以捉魚的話,蘆雅的高興勁兒更大,忙跑到水草的中央,用木棍挑開一塊兒厚厚的水草。

幾隻青黑鱗亮的鱒魚,立刻勾卷着半透明的尾巴,使勁拍在已經漂浮不起的水草上。此刻,想再在水中一樣的遊動是辦不到了,它們只能如篩豆子一般,噼裡啪啦的彈起身子亂蹦

亂翻,恨不得變成兩棲青蛙。

數條鱒魚放大受驚的眼睛,張着嘴巴大口呼吸,既像捉迷藏時被突然發現的孩子,又像突發心臟病的症者。

蘆雅一見這幾條傢伙兒,如此的驚恐狼狽,立刻笑呵呵地蹲下身子去抓。可剛抓上手,肥大的鱒魚尾巴使勁一甩,“滋溜”一聲滑響,擠出她白嫩的小手,卻嚇了蘆雅一跳,把我逗樂。“膽小鬼。”

這丫頭沒和我辯駁,又去抓那隻從她手裡逃脫的鱒魚,想用再次的嘗試,證明自己膽子不小。鱒魚在水中的時候,體表會分泌一層油滑的黏液,既保護鱗片,又不容易被物體卡到或夾住。所以蘆雅剛抓起來的鱒魚一使勁扭,就很容易滑出她的小手。

“別抓了,它快被你摔死了,回去無法活着圈養。”她這才收起剛纔的高興勁兒,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哎!不敢使勁兒抓,怕弄傷它。”

我一聽她還爲自己辯解,就也學着她的樣子,搖搖頭,嘆口氣說:“哎!不敢使勁抓,怕摔傷它。”

這下蘆雅不樂意了,小嘴兒又撅起老高,撒嬌的說:“你來抓,我翻水草,看誰快。”窪坑裡的水,這時外泄的差不多了,我重新堵上一個豁口,扯了幾把厚厚的水草,鋪墊在木筐子底層,用來成裝鮮活的鱒魚。

我的手掌粗糙,又比蘆雅的小手大很多,能輕鬆的抓起籠絡在細長水草裡的鱒魚,小心的放進木筐。蘆雅用小木棍在伏趴的水草上前後左右的挑撥,尋找哪片下面藏着鱒魚,她只想在我撿完發現的鱒魚之前,再發現一窩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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