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馬先生,那個……,您能,你能……”杜莫又吱吱唔唔起來。我明白他的意思,淡淡說了一句。“要幾個。”
杜莫這會兒,屁股溝兒裡都帶出了笑容,忙接過我給他的安全套,拿了一塊兒溼毛巾,拽着朵骨瓦進了裡屋。
他要爲自己的女人擦汗,當然,那得先脫掉朵骨瓦的圍巾和黑裙,擦來擦去也就成了摸,摸來摸去也就把兩個安全套消費掉了。
熱辣的空氣流動在院子裡,乾燥悶熱使小屋內每一片木頭成了一張焦渴的嘴巴,似乎正張開了等待,吸走人皮底下蘊含的水分。
杜莫和朵骨瓦兩個人,在木屋裡面亢奮着。我雖然光着膀子,但周身凸鼓蠻莽的肌肉,卻掛滿了汗水,不時滾落幾顆晶亮的珠點,砸掉到木板上,隨即陰溼暈開,蒸發的無影無蹤。
明亮的陽光,把屋前那片樹林照得稀疏亮透,不會再有什麼危險潛藏在裡面。我又提着步槍,走到水缸前沖洗了一番身子,才稍稍感覺沉悶的胸腔順暢了些。
杜莫並未在朵骨瓦的身上耽誤太多時間,灼人的太陽剛過了最高峰值,我們三人便準備離開。這種貧民區搭建的小木屋,連接甚爲緊湊,一棟挨擠一棟,遠得看不到左右盡頭。
和以往不同,這裡看不到穿着破爛、嬉笑追打的貧民小孩子。因爲他們的胃裡少食兒,也就不會從事這種對他們而言已是消耗生命的遊戲。
貧民區的每一戶人家,凡是稍大一點的女孩子,大都去了布阿萊城上班,她們必須賺到一些先令,維持着失業的父母和弟弟妹妹有東西吃。
毫不誇張的說,以杜莫現在的實力,憑他靴子裡塞着的那捲資本,完全能在這片這看不到盡頭的貧民區內,挑選任何一家漂亮的女孩。他只需把一摞厚厚的先令,放在某個女孩家的木屋的桌上,便可牽起這個女孩的手,帶她遠走高飛。更或者,牽走某個人漂亮的老婆,即使那摞厚厚的先令僅夠兌換一張十面額的歐元。
朵骨瓦是個細膩的女子,儘管她常被杜莫猴急地拉着親熱,但她身心常態時,舉手投足含着溫婉,那刻進生命裡的苦難,依舊在她血液裡泳淌。
她似乎永遠會被杜莫的麪包和木牀牽着走下去,可是杜莫已經決定了愛護她,杜莫找到了一種感覺。
那個喜歡把別人的女人和小孩裝進籠子,然後提着到處跑的戀囚童,心理上正是在尋求這種快感。但這種快感對他而言,就像注射常量嗎啡不再敏感的癮君子,所以,他變態了。
臨走前,朵骨瓦還不忘鎖好這間破舊木屋的門,她似乎把這當成了家,等日後無處落腳,還可以回來窩住。
在這個女人眼裡,這間不用支付租金的木屋,就像富人不忍荒棄的豪宅。只有我和杜莫知道,我們再也不可能回到這間小木屋入住。
傍晚十分,我和杜莫終於趕到了傑森約迪爲我們準備的那棟公寓,即使大白天出來,我也把裸露的皮膚塗得漆黑烏亮。但我們三個人,還是繞到了貧民區後面,斜行趕去布阿萊城背靠的那幾座山體半腰。
一間粉刷成淡黃色的三層公寓樓,正座落在別墅林立的樓宇間等候。在布阿萊城,這種生活區也只有“上流社會”才能住得進、才能住得起。
城內那些不講原則,只會恃強凌弱的地痞人渣,多不會也不敢到這個區域鬧事兒或找麻煩。附近其餘幾棟公寓,想必住着的也是權勢亨通之人。
僅看那些看守大門的持槍衛兵,就知道比洛城那個店主臨走時告誡我們的話,像我和杜莫這種外來人,若三更半夜甚至大白天,闖進這些區域內瞎轉悠,吃上槍子不足爲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