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只睡了三個小時不到,又得被迫往前奔跑。杜莫抱着狙擊步槍,使勁縮低着脖子,搖搖晃晃地跟在身後。每當遠處的激射火光閃照夜空,我們便速度倒地側身,防止臥趴沙地時揹包的高度引起坦克車的注意。
“追馬先生,他們在和誰交火,兩撥巡邏車是不是誤打起來了?”杜莫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氣,心裡充滿好奇。“你別忘了,咱們現在離吉利卜很近。”我腳下生風,點在沙粒上的軍靴如在水面滑動,即使速度再快,杜莫此刻也得毫不怠慢地緊跟。
“哦!對對對,我差點忘了。夯特軍閥的武裝主力正在基斯馬尤港,這會兒與索馬里水兵打得不可開交,海盜不會離開依託大海的優勢,所以,剛開突襲的坦克車多半是中朱巴州的割據武裝。”
“啊。”我淡淡迴應了一聲,內心的推測與杜莫說的基本吻合。“嘿嘿,夯特這下首尾難顧嘍!”杜莫自言自語地說完,悶聲與我飛速奔馳起來,他可不想在兩股軍閥爭鬥的荒漠上變成墊車軲轆的炮灰。所以,我雙腿飛蹬得再快,他都得咬牙跟上,沒有半絲兒抱怨情緒。
杜莫說得沒錯,迪沃?夯特這次真得被拖入戰鬥泥潭,索馬里水兵這支海盜,路面力量肯定抗衡不過軍閥,他們既然敢在基斯馬尤港激戰,也是看準了夯特軍閥的軟肋。
中朱巴州的軍閥,同樣看準了時機,藉此削弱一下毗鄰對手的勢力,等到夯特武裝與海盜處理完恩怨,再要糾集主力報復中朱巴州時,對方卻已嚴陣以待,巴不得以逸待勞地同他交火。看來,夯特的啞巴虧吃大了。
一連狂奔了兩個小時,我和杜莫纔敢緩下腳步,小跑朝前移動,同時也爲避免在前面遭遇敵人時體力不支。“追馬先生,中朱巴州的武裝配備要比夯特軍閥好呢!”杜莫有氣無力地說。
“嗯,從地圖上看,中朱巴州的綠地較多,物產相對來講較爲豐富。但跨入中朱巴州後,你我可能遭遇的軍閥武裝的實力也會增強。希望前途不再穿越平坦的草地,否則咱們只能在晚上趕路,白天推進的話風險很大。”我有些擔憂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