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尋常的兔女郎_不尋常的兔女郎(7)



“您簡直……,哎!我無法形容了,你不僅是英雄,更是……更是……哎!您就是我的保護神。這趟若不是您,我的人生就到此爲止了。”

我吃飽了牛肉,擰開一瓶果汁喝了兩口。“杜莫,你以前沒接觸過城市,它並不神秘,和叢林、海洋、山地比起來,只不過多了虛僞和慾望。你我只是過客,只要心境不亂,這裡左右不了你什麼。”

杜莫跪在地毯上,高高撅起囤圓的屁股,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夠出了牀底下那盒安全套。“您看看,這盒廉價的東西差點害死我。”

我沒有看杜莫手上的東西,只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杜莫,它會不會害你,不在於它的廉價,而是你的問題。”

“我?”杜莫求知若渴地瞪着眼睛,眼白從黑亮的眼皮下鼓出大半。“沒有任何一個主權國家,會坑害自己的公民,那無異於割股充飢。你手裡拿的產品,沒有馬達加斯加國的生產批號,也就是安全批號。這明顯是小作坊裡製作的,充斥到市場上撈錢,賣給你這種只求實惠卻無意識的消費者。”

杜莫更是難爲情,他拼命將臉往上一仰,對着天花板默默誦經禱告,感謝仁慈的上帝給了他改過的機會。

安慰好杜莫,我單獨出了酒店,兔女郎送我的小盒子裡,鑲有一塊名貴的手錶。

在城市法則中,每個人都希望有一塊兒可以標榜品味的飾物。但客觀上,我並不需要這種招惹眼球的表象,真正忠誠於男人的,永遠是健康的肌肉和謹慎的頭腦。

海風沿着貝魯酒店的街道吹過,我喜歡這種味道,它讓我感覺和蘆雅、伊涼離得很近,彷彿她們的呼吸就夾在裡面。

很快,這座城市又像往常黃昏後一樣,做好了接待黑夜的準備。左面的街巷,亮起大片淡黃色的燈光,那裡應該比較繁華。我將運動衫帽罩住頭,朝熙攘的人羣走去。

懸鴉應該出現了,我已從杜莫口中獲得下一任務的情報,他需要及時瞭解一些。繞過幾座高高的寫字大樓,行色匆匆的人們一臉倦意,紛紛趕在回家的路上。

走了二十多分鐘,總算看到一家敞着玻璃門窗的當鋪。裡面空蕩蕩,兩個女職員見我遮了臉走進來,雙雙露出幾分堤防的神色。

我掏出小盒子,攤擺在櫃檯上面。

“Pawn。”她倆看到小盒子,才略微壓抑着鬆了口氣,露出欣喜神色。兔女郎出手很闊綽,我沒對當鋪還價就典到二十張紫色歐元。

我把這些錢小心折好,塞進屁股後兜再重重按了兩下,然後離開當鋪,沿街往回趕。

走過一條馬路的大排檔時,各種小炒、火鍋的香味兒濃得塞鼻,令人不禁吞嚥口水。比起胃裡的醬牛肉,這些翻跳在火苗上的烹飪更能誘我。我放慢了腳步,在一個靠角的白色塑料桌前單獨坐了下來。

一個系圍裙的黃皮膚小姑娘,微笑着朝我走來。她講了幾句法語,見我一臉愕然,忙改爲簡單的英文單詞。

“Can I do for you!”她拗口的英文,透着粵語腔調,使我童年的記憶裡,不經意間升起一絲淡淡離愁與溫暖。

我微微一笑,並沒說話。如果小姑娘誤解我不懂英文,她或許就要講中文了。“先生,您要吃點什麼?”小姑娘前額垂下的發綹,沾着烹飪薰染的油膩,搖盪在她紅噗噗的前頰。

“茶青茶”我嘴脣顫了一下,三個漢字拗口蹦出。萌生新鮮感的同時,也令我自己有點難爲情。整整八年了,我沒有用中文對過話。面對眼前這個華人小姑娘,我無法撇清高棉語裡的頓挫,將漢字發音咬精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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