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幾人還沒回到警局就接到了楊文的電話,楊文要大家去會議室。
他們專案組一般接的都是比較懸疑的案件,所以他們有標配的會議室。
剛打開會議室的門,舒情幾人就看到專案組的其他成員都在這裡候着了,楊文手裡的煙已經燒去了一半,看來他們已經在這坐了好一會兒了。
“怎麼樣,可有什麼結果?還是說還是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吳磊看到他們一個個都沮喪着一張臉回來,忍不住也有些沮喪起來。
姜旭三人各自搬了張椅子坐下,誰也不準備先說話。
“可是沒什麼結果?”楊文問這話的時候,有些試探,因爲他看到大家情緒都不是很好,自然就閉了嘴不敢怎麼深究大家這樣那樣,案件到現在這一步,大家都很是頭疼。
“沒有什麼結果,韓珉一早就知道我們要去找他,而且貌似他對劉文失蹤這事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蘇陽腦袋靠在椅子上,光是看他半閉着的眼,就知道他很是疲憊。
但是案子一直沒有進展,他們幾人就算很是疲憊,也不敢吱聲,也不是不敢吱聲,而是都不願先去休息一下。
“而且貌似韓珉也不知道爲什麼楊晴要突然和他說以後不要聯繫這事,”舒情最頭疼的就是這事,這都是什麼事,這會兒她不僅有些擔心楊晴,還有點生氣,楊晴居然不把這些事告訴她。
“這樣說來,我們現在還是沒有線索抓到兇手,”鄧敏沮喪着一張臉,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姜旭從進來那會兒到現在,除了期間店裡一根菸意外,基本沒見他動一下或是說了句話。
想來他又陷入他的一人世界去了,舒情這會兒心裡很是複雜,自然也就沒顧上姜旭。
“蟲子,這還是我們接到了第一樁這麼沒有頭緒的案件,你說他不會成爲懸案吧,”蘇陽靠在椅子上,沒有看到姜旭已經呆坐在座位上很久了。
但是他的一句話,就像炸彈,一下就炸到了各位的心裡。
頂着專案組的稱號,辦不了案子,這怎麼能?且不是說他們願不願意把這案子定爲懸案,就憑專案組幾人的性格,怕也是不允許這樣的事出現的,尤其是舒情。
“不會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信楊晴就這樣不見了,說不準她正在什麼地方等着我們去救她去,”舒情的聲音越來越小,她都不知道她最後還能不能等來楊晴。
“就是,不會成爲懸案的,我們是誰,我們可是專案組,若是這案子接不了,那不就等於是在讓人看我們的笑話嗎?”鄧敏看着舒情的眼淚又要下來了,趕緊大聲說着,還故意給吳磊使了個眼色。
“對,不會的,我們要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線索的,”吳磊自然是看到了趴在桌上發呆舒情,然後附和了鄧敏一句。
“我就是說說,看你們一個個跟真的似的,我開玩笑的,大家別在意,我們肯定能結案還一定能找出楊晴,”蘇陽一下就變成了裡外不是人的,自己就是說了一句話,誰知道他們反應那麼大。
所以說,玩笑這東西不能隨便亂開啊。
原本還有些沮喪的楊文,聽到大家的壯志豪言,作爲組長的他自然不能最先承認這事,鼓舞士氣這樣的事自然也是要有的。
“大家說的很對,只要還有希望,哪怕只是0.1的希望,我們都要努力將餘下的99.9補齊,來,大家打起精神,我們再把案件從頭到尾分析一遍,”楊文一邊說一邊鼓動手掌,很是興奮的樣子。
聞言,大家一下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全都坐直了腰板,看着楊文。
“我們先從第一個案發現場說起,我們接到楊晴的電話才發現她不見,之後牽出的一系列案件,”楊文說着看了看舒情。
舒情自然就是那個接到了楊晴電話的人,舒情聽到楊文的話,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發現楊晴的父母被燒死,之後是楊晴公司劉文被燒死,然後是租客陳豔被燒死,他們被燒得情況大致差不多,都是面目全非,也就是說,要不就是兇手故意將他們燒成這樣,以爲警察找不到他們都是誰,要不就是兇手看到他們被燒成這樣他很是開心,”楊文看了看姜旭,因爲這是之前姜旭的推測,只是姜旭一直沒有搭理任何人,只是一個人在想着自己的事。
大家都以爲姜旭在想着楊文說的話,誰知其實他一直爲今天韓珉公司見到的那個南子的眼神苦思冥想。
楊文沒看到有人搭理他,也習慣了姜旭這樣子,也就沒計較。
“他們三人其實就前兩人和楊晴有關係,租客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是被燒燬在西郊,莫不是說,兇手下次也會找一個與楊晴沒有關聯的人在西郊動手?”楊文說着說着就突然冒出了一個疑問句。
“與楊晴沒有關係,那兇手爲何要對她動手,難不成是因爲看不慣陳豔的性格?”鄧敏有些好奇,爲何陳豔沒有關聯,但是卻被扯了進去。
“這個說來難不成是陳豔私底下有什麼活動,我們沒有發現?”蘇陽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舒情,他太直男,說話大條的媚態注意,雖然舒情是警察,但是畢竟是個女孩子,受不了那樣的打擊。
“兇手動手的場地一般都是東西郊,前兩次他是在東郊動手,這次見西郊有人出了事,不知道下一個受害者還會不會是在西郊動手,要不然我們先安排一些人手在西郊守着,以免出現點意外,”蘇陽的話說的有些試探,說完後他忍不住往楊文看了看。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查一查楊晴的通話記錄,看看她都和誰聯繫?”一直不說話的姜旭,突然冒出了一句很是突兀的話,引得大家好一陣眼光的投射。
“爲何這麼說?”舒情很是好奇爲何姜旭有這樣的想法。
“我總覺得楊晴私下應該是和什麼人聯繫了,要不然不會莫名地不和韓珉聯繫,說不準就是受這人威脅了。”
姜旭鋝着自己的下巴,額頭上都是緊皺的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