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叫做袁平的身,多了一件防彈衣。
當然還有些其他的東西,但是丁燭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經被那件防彈衣給吸引住了,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在進入任務之後看見的那幾具屍體,有一具是身完全沒有任何的傷痕,但是,下半身卻已經被打得稀爛。
當時她一直很怪,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狀況。
現在才知道,只怕是那個少年得到的東西是防彈衣,他的衣服被脫掉了,下身也被人打得稀爛,是因爲當時有人在爭奪這個防彈衣的緣故吧。
對於有qiāngzhī的遊戲,防彈衣像是一個外掛,也無怪乎有人去搶了。
在確認了不是陳少平得到了戰利品後,丁燭便對於是誰動的手不太感興趣了,反正現在暫時他們還不能相互的影響到,所以暫時還是保持現狀較好。
丁燭又看了看剩下的人之,除了她沒有見過的唐清三個人是她完全不瞭解的,其他的人都是已經打過照面的了,但是在這些人,最危險的,最不安分的是陳少平。
更何況,在陳少平的手有一個gps定位系統,其他門藏在什麼地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根本躲不過去。
以現在的情況看,剩下的réndà概分成了四波,張云云和陸萍兩個人應該是在一起,接下去是唐清他們三人,還有另外三人便是以袁平爲首的三個人。
陳少平手裡有gps自然而然是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的,所以他肯定是知道自己現在在這裡,同時也知道自己是跟謝春和在一起的,那麼他會第一個下手的是朝着哪一波人呢?
換位思考,幾乎不費任何的力氣,丁燭便想到,肯定是張云云和陸萍兩個人。
現在剩下的所有人當,論戰鬥力她們兩個人最弱,算是這個báichī也知道會先殺這兩個人的。
雖然早知道,進入這種遊戲,遲早都是要死的,但是讓丁燭眼睜睜的看着曾經和自己一起走過一段的人去死,她的心多多少少有一點點的不忍。
可是,很快她將這種不忍心給放下了,現在這種時候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若是沒有陳少平,她或許會考慮對於兩個人伸出援手,但是有一個隨時隨地都虎視眈眈的陳少平,而且還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準確位置的狀況下,這救援的想法,最好是想都不要想!
“下面好像來人了。”
在丁燭在看手機的時候,金戈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收起了手機朝着金戈指引的方向看過去,不過,她沒有學過追蹤的技巧,所以,並看不出來,那麼茂密的樹林到底有什麼不同。
金戈似乎也明白丁燭看不明白,只是指着遠處的一個較低矮的樹叢說,“你看見那樹叢的樹葉在不停的動沒有,那是有人從那裡通過。因爲較遠,而且又有風吹過樹枝,很容易被忽略掉,所以要非常用心的看才能看出來。”
丁燭也是非常用心的看了,但是她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最後她乾脆放棄了,不再浪費時間,而是直接問:“看得出來來的是單人還是多人嗎?”
“是多人。”金戈回答,雖有又覺得不對勁:“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我在想來的人是誰?”
丁燭笑了笑:“如果是單人的話,肯定是陳少平,如果不是單人的話,我想,來的人肯定是唐清。”
金戈只是略微的思考一下,點點頭:“果然是,只是不知道他們來這裡是敵是友?”
“他們有一把槍,如果是敵的話,我們可能會有點麻煩,但是也所謂,他們三個人,我們也三個人,拼一下好了。”丁燭說得雲淡風輕,彷彿說得根本是生死決戰的大事,而是今天要不要出門浪的小事一樣。
金戈嚥了一口口水,覺得自己跟丁燭的溝通真的是很有問題的,畢竟……畢竟這種幾乎站在生物鏈頂點的大神和自己所認真的事情確實是有差距的吧。
他搖搖頭:“你要繼續看着嗎?我要去告訴老謝這件事。”
丁燭自然不會呆在這裡,她又看不明白什麼。
謝春和知道這件事之後,略微的思考了一下之後便說:“一會兒他們距離我們還有二百米的時候,金戈你去喊話,先探探他們的來意。”
金戈點頭,他偏過頭看了丁燭一眼,臉浮現出了——看到沒有,這纔是靠譜的表情。
丁燭則翻了翻白眼。
真正的戰場,誰還給你時間探聽虛實啊?你的聲音一冒頭,子彈已經飛過來了,你有命說第一句話,不見得有命說第二句話。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也不是真正的戰場,丁燭也懶得多說了。
金戈出去了,丁燭百般無聊的站在那散發着潮溼味道的房間,看着謝春和的手指在鍵盤飛快的敲擊着,她開口問:“你說得那個事情怎麼樣了?”
“還有一點小問題,我還得再檢查一下看看什麼地方有問題。”謝春和並不看丁燭,他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顯示器,甚至連說話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你覺得唐清能和我們一條船的機率有多大?”這纔是丁燭最想知道,現在他們所有的計劃都是包含了唐清的,但是如果這個傢伙不道的話,那麼他們所有的計劃等於要被推翻,全部從頭來過了。
“百分之八十吧。”謝春和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或許還要再高一點?”
“你那麼肯定?”
“你是女生,你沒有怎麼跟他打過交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能確認,唐清不是一個喜歡抱團死的人,他更喜歡抱團生,而且,他頗有領導才能,所以他至少有八成的機率是會加入我們的。”
“如果他不加入呢?”
謝春和的手指一下子頓住了,丁燭哈哈的笑出聲音,她走到了他背後,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半真半假的說:“放心,我自然不會讓你對着好兄弟刀劍相向的,我來動手是了……”
說着她已經走向了門口,只留下了謝春和看着她的背影,透骨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