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胃王比賽似乎是每一個美食節都會舉辦的一種傳統項目比賽,從字面上的意思不難能夠明白,就是讓一堆人聚集到一起,然後一起吃吃喝喝,看看誰最能吃,誰便是大胃王。
這是一個以器靈爲主的任務,丁燭當然不會認爲這個大胃王的主要目標是自己,她想,這個大胃王比賽只怕針對的是真白吧。
這算是發揮其專長嗎?
丁燭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真白的那個小身板,雖然它一再的表示進入了任務之後就像是吃不飽一樣,但是這就可以參加比賽了,她始終覺得差了那麼一點點什麼。
“可以拒絕嗎?”丁燭將注意力轉到了送財童子的身上,儘管知道只要是被任務中的點中了,想要拒絕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她還是打算試一試,萬一可以拒絕呢?
“恐怕不行!我們的大獎一旦送出去,就再也收不回來了。”送財童子一副很吃驚的樣子:“這麼多麼好的機會!可以吃遍我們美食小鎮上所有的食物,你爲什麼要拒絕呢?”
果然是不可以,丁燭朝着真白看過去,只看見真白也正在看她,她有些擔心這個比賽又是言不符實的比賽,如果讓真白參加的話,會不會遭遇到什麼,可是真白卻朝着她用力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看起來事到如今是趕鴨子上架了。
從送財童子的手裡面接過來那個金豬之後,那送財童子的臉上露出了極爲燦爛的笑容,他甚至高興得在地上翻跟頭:“很好,很好,所有的參賽人員都找齊了!”
送財童子的話剛剛落下,丁燭就發現自己的場景變了,她周遭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花紙消失了,金豬消失了,人羣消失了,就連那個送財童子也消失了。
雲霧繚繞之間,丁燭發現自己處於一大塊正正方方的平地上,平地的上面則鋪着紅色地毯,周圍的背景則像是小鎮子的第三層,看起來她像是又站在了一個舞臺的上面。
說實在的,現在丁燭對於舞臺這個東西觀感相當的不好,特別是經歷了飛刀副本之後,她只要提到舞臺的兩個字都覺得非常的恐怖。
強壓下自己的身體裡面那屬於戰慄的感覺,丁燭將目光從這塊平地的周圍收回來,落在了這塊平地的上面。
她站在這塊平地的四個角中的一個,她的目光只能看到自己周邊的這一塊,也就是說,另外三個角上有什麼,其實她並看不到。
就連對於這塊平地是一塊四方的推斷,也是從她所站的這個角是九十度直角上推斷出來。
丁燭試圖想要離開自己站的這個地方到空地更遠的地方去查看一下,但是卻發現自己和真白被困在了同一個小小一米見方的方框中,根本無法離開。
就在她還在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離開這個方框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雲霧的中間響了起來:“我們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是不是也非常的期待這一次的大胃王比賽?”
“是!”
過於整齊的歡呼聲讓丁燭的感覺一下子就不好起來,特別是再聽到那主持人的聲音,她則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在一瞬間就全部冒了出來。
這個聲音就算是死了燒成灰她想她也是能在一瞬間就分辨出來的。
這個聲音的主人便是那個飛刀副本中的主持人的聲音,儘管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天的時間,可是一想到當時的飛刀副本,丁燭還是能感覺到自己那種滲入了骨子裡面的涼意!
不,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千萬不要又是類似飛刀副本中的那種比賽,她一點也不想在重複了。
“好吧!讓我們來看看這一次的參賽選手!”隨着主持人的聲音不斷的出現,丁燭發現圍繞在自己周圍的雲霧還是慢慢的散去,將整個場地以及周邊的情況完全露了出來。
上天顯然並沒有站在丁燭的身邊,也並沒有垂聽她內心中的禱告。
當所有的雲霧都退散掉了之後,丁燭發現了這真的是一塊四四方方的正方形舞臺,在舞臺的四個角上站着包括自己的四組人。
這四組人的年紀性別都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是一樣,他們都帶着器靈。
就在這一瞬間,丁燭意識到了一件事,這個任務也許並不是只有自己一組重置者進入,或許有很多的重置者進入,他們進入的目的和自己的都是一樣的。
只是爲什麼直到現在纔看見這些人,丁燭也無從解釋。
望着另外的三組人,他們分別是一個年級大概在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女人,長髮披肩,穿着一身雪白的職業裝,不過這職業裝的上面卻隱隱的流動着青色的花紋,一看就讓人知道她穿得並不是什麼普通的職業裝,應該是在無盡世界中得到的裝備,在她的身邊站着一隻巨蜥。
這應該是她的器靈。
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帶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鏡,看起來很瘦弱,就像是在讀高中的時候,永遠坐在第一排只會讀書什麼都不會書呆子,甚至連他的打扮也非常像是一個高中生,而在他的身邊則跟着一個大概有金毛大小的螞蟻。
最後一個是一個年級在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跟女人和少年不一樣,他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叫做力量的東西。他的肌肉虯結,脖子上帶着一條金鍊子,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裸露出來的雙臂上則畫着青綠色的花臂,面無表情,卻透着讓人退避三舍的危險感。
一套蟒蛇則安靜的盤窩在他的腳下。
先不要說這些重置者如何,但是這些器靈看起來都非常的霸道,無論是從身體的大小上還是從外形上看都給人一種強烈的震懾感,相比之下,丁燭身邊的真白就顯得是在太小兒科了。
毛茸茸的身體,圓圓的眼睛,圓滾滾的身體,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那條大尾巴還在不停的打着旋,這怎麼一看都是寵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