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晤地點位於桑羅皇宮慶禮殿。
這個地方多用於接待他國重要使節,不重要的自然是沒有資格在皇宮內接待的,另外一部分桑羅本身的重要節日也會在這裡舉行各種慶典。
慶禮殿僅次於明光閣,那個地方纔是真正接待他國國君之所,同時諸如桑羅皇權更替的一部分流程也會在那裡進行,輕易不會開啓。
龍國五人在儀仗隊的帶領下來到了慶禮殿,在他們來之前這裡就已經佈置妥當了,且有一些人已經在這裡等候。
這次是招待遠道而來的龍國幾人,而非重要談判,所以規格沒有那麼嚴肅,說白了就是吃吃喝喝聊聊欣賞下歌舞罷了,是以來作陪的幾乎都是禮部成員,但也不多,其餘桑羅重臣就沒必要來此了,除非是他國國君親臨,方能讓諸多各部門大臣陪同。
除桑羅禮部官員外,來此的還有幾個桑羅的後起之秀,年紀都不大,在一定領域有着很大的影響力,這是考慮到龍國一行的幾個年輕人有共同話題,總不能大家尬聊吧。
來這裡的桑羅後起之秀中,就有桑羅前幾任三傑之一的蔣季芳,此人年不過三十,不但武道修爲摸到了真意鏡的門檻,學問更是年輕一輩少有能與之比肩的,尤其是在兵法韜略方面更是隱有年輕一輩領軍人物的趨勢。
能成爲桑羅三傑都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這等名號等同於大離四大才子,每一個只要中途不出變故,將來都成就非凡。
不過蔣季芳並非本屆桑羅三傑,他已經是前幾屆了,而今在京城爲官,被安排來這裡作陪,畢竟本屆的太年輕,撐不住這樣的場面。
毋庸置疑的是,蔣季芳在桑羅年輕一輩足夠出色了,但比起龍國那幾個比他更年輕的卻是黯然失色。
不說其他,人家年紀比他小,單論修爲就沒有一個低於真意鏡中期的,這怎麼比?
只能說龍國到來的盧伍底蘊資源太豐厚了。
慶禮殿面積很大,足有三千多個平方,高三十多米,流明石照耀下佈置典雅而不失華麗。
這裡的柱子乃至地面明顯都經過特殊手段處理過,某些時候足以舉行一些規矩範圍內具有破壞性的活動而不用擔心將這座宮殿毀去。
大殿最前方有一個三尺高臺,上面擺放着一張寬大的龍椅,無疑是桑羅帝君專屬位置了,沒有任何人能與之平起平坐。
三尺高度恰到好處,不會給外賓太過俯視之感,亦彰顯了帝王威嚴。
在帝座之下,則是兩邊遙遙相對的案几了,相隔五十來米,分別是桑羅官員和龍國使節落座之處,桑羅在左龍國在右,左手爲尊很大地方都是通行的,這樣安排不會讓龍國幾人喧賓奪主。
至於雙方相隔五十米會不會太遠根本無需擔心,這處宮殿精心設計過,這麼遠的距離只要不是刻意壓低聲音,正常說話都能清晰聽到。
座次方面亦有講究,會根據身份地位安排,這方面在官場而去是這樣的場合乃大忌,稍微出錯從上到下負責人都沒好果子吃。
當龍國幾人來到這裡的時候,桑羅禮部尚書親自帶隊迎接,理解方面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入場後禮部尚書大人還親自帶着龍國幾人前去他們的席位。
雙方相繼落座後,表面上看賓主盡歡,可龍國幾人卻是在暗中交流,甚至他們還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啼笑皆非的不悅’。
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他們這是被怠慢了啊,是離開龍國後去往任何一個國度都不曾有的遭遇,沒有當場發作拂袖離去就算他們心胸開闊了。
看看這都什麼待遇吧,他們可是龍國使節,此時他們人都已經到了,可桑羅女帝卻不見蹤影,這將他們至於何地?以往哪一次不是一國之君在門口親自迎接?桑羅居然讓一個禮部尚書就代替了。
這都還不算什麼,人家畢竟是一國之君,哪怕是小國,帝王身份某種意義上也和龍國皇帝是一樣的。
關鍵是看看對面,明顯還有兩個人沒到啊,而且還是最上首兩個人,位置都是空的,相當於除了桑羅陛下外,還有兩個回來作陪的兩個人也晾着他們唄。
桑羅這是什麼意思?講個笑話,難不成是要給我們個下馬威嗎?
怎麼敢的?誰給桑羅的底氣?
龍國幾人心頭不爽歸不爽,但也沒發作,就當看笑話了,就相當於看小丑蹦躂,桑羅如此態度,他們不免對這個國家看輕了幾分。
這個世間沒有夜郎自大的典故,不過此時龍國幾人就是這麼看待桑羅的。
若非還想和桑羅高層接觸瞭解一下解決異域文明爲禍的具體以及討論賑災救災之法,他們都會稍微寒暄兩句直接走人,沒意思,桑羅太沒眼力勁了。
作爲龍國身份,自有大國風範,不會小肚雞腸的去計較被怠慢這點小事兒,斤斤計較那是弱者和無能者纔會乾的事情。
反正這桑羅不識擡舉那是他們的損失。
“這桑羅王朝未免也太自大了吧?以往那次不是一國之君親自迎接早早作陪?這等冷遇還是第一次呢,倒是蠻有意思的,不錯的體驗”盧伍暗中和其餘幾人交流道。
白文浩說:“何必計較那麼多,就當看笑話吧,這只是我們旅途中的一站,把我們想要了解的瞭解一下走人即可”
他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外表清冷實則內在跳脫的寧冰兒則道:“你們在說什麼呀,這不挺正常的嗎,我們是客,客隨主便嘛”
“寧姐姐說得對,估計他們是因爲以往被人擡得太高,來此後突然間的落差有點不適應吧”,平時話不多的桃晴都忍不住說了一句。
接着他們耳中就響起了唐老的聲音,略微帶着點驚訝又很中肯道:“實際上這纔是正常情況下我們應有的待遇,之前只是因爲我們龍國身份才被他國高看,若是拋開我們背後龍國不談,能走進這座宮殿已經很難得了,所以你們要擺正心態,不過嘛,桑羅此舉卻是在隱約傳達一個信號,那就是他們這樣做自有底氣,但到底是自大還是真有底氣那就不得而知了,總歸你們要記住,我們是來幫忙的,而不是鬧事兒的”
不得不說,活了一把年紀的唐老看待問題還是很全面的,而非單純的看心情,到了他這個地步,早就已經寵辱不驚,很多事情都看得很淡,但看淡並不代表不在乎,只是沒必要計較罷了。
他們這邊交流的時候,對面不動聲色的一羣桑羅官員內心則是複雜無比,他們此前就已經知道了龍國使節的身份,也知道了龍國的分量。
正是因爲知道才心情格外複雜。
那可是龍國使節啊,說句實在話,能接待他們就已經是一種榮幸了,不是他們妄自菲薄,對方畢竟是世間最強大敵國的使者,這次之後本就是一次巨大的履歷。
然而這本是上下都得小心翼翼應對的事情,可自家陛下的態度就讓人糾結了,居然臨時更改接待規格,還將他們晾着,難道就不怕對方升起嗎?
糾結歸糾結,陛下的安排沒有人敢反駁,尤其是如今武輕眉已經徹底掌控桑羅上下內外的情況下。
基於這點,連在他們這些官員前面多了兩張案几這種事情也沒有人有多餘想法了。
雖然沒什麼想法,可人們還是有點好奇的,多出的兩張案几,其中一張是洪老的這很好理解,那另一張是誰?
難道是三位閣老之一?如果是的話倒是合理,可這樣的場合規格,閣老他們出面就不合適了吧?
慶禮殿後面的一間屋子裡,洪崖也在納悶,搞不懂武輕眉是什麼意思,這樣的安排,在洪崖看來也是冒着得罪龍國使者風險的,但既然武輕眉這樣安排了,哪怕他是這個國家的守護者也不會去反駁,一國之君言出法隨,他這樣的存在也只會去建議而非否定,否則帝王威嚴何在?
當然,若關乎國家未來命運的大是大非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洪崖會來作陪龍國使節這是早就商量好的,本來這會兒洪崖已經在外面陪着了,可武輕眉卻臨時變卦降低規格……
“不應該啊,哪怕不提龍國背景,單是他們中的神話境前來就值得高規格接待了,小武到底在做什麼?”,洪崖百思不得其解。
他只是爲後輩和大局着想而已,倒不是因爲對方身份來歷就自卑高看對方一眼。
就在洪崖暗自琢磨的時候,外面傳來彙報之聲,道:“洪老,陛下快要駕臨,還請移步同往”
“知道了,這就來”,洪崖起身說到,也不糾結那麼多了,不管武輕眉打什麼注意,反正接下來就會知道。
實際上洪崖也好奇武輕眉哪兒來的底氣,不是他妄自菲薄,單憑他自己是不足以撐起這份底氣給龍國這麼差的規格。
出門之後,洪崖就看到了移駕前來的武輕眉以及邊上的雲景。
有外人在的時候,雲景自然沒有做出和武輕眉並肩而行的舉動,如今不合適,落後武輕眉的鑾駕一些,但也沒有太過靠後。
見面後,洪崖先是衝着武輕眉點點頭道:“見過陛下”
“麻煩洪老了”,武輕眉也微微點頭道。
他們之間不是君臣,更多的是長幼關係,哪怕這樣的場合也無需那麼多繁文縟節。
稍作寒暄後,洪崖看向雲景微微意外道:“雲小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雲景當即行禮道:“洪老,又見面了,晚輩出門辦點事情,順道過來看看,剛到不久,聽聞有世間最大帝國龍國使節到來,受武帝相邀前來長長見識,不算違規吧?”
對於雲景說順路到來洪崖倒是不奇怪,雲景會飛他是知道的,不過卻是心態嘀咕,你順路個屁,這是專門來和小武幽會來了吧。
他搖搖頭道:“按道理來說,這樣的場合雲小子你出現的確有些不合適,但你於我桑羅有大恩,倒也無妨”
“那就好”,雲景點頭笑道。
他到底不是桑羅的人,這樣的場合若真不合適自己出現,他也不會因爲好奇就給人添堵。
稍微寒暄,幾人朝着大殿方向而去。
在前往的路上,洪崖卻是鬼使神差的暗自打量雲景,看來看去,嘴裡卻是疑惑的嘀咕了奇怪兩個字。
雲景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但到底哪裡奇怪他又說不上來,就好似雙方已經站在同樣高度似的,可問題是,雲景無論這麼看,他身上的氣息波動都只是先天后期啊。
先天后期?這纔多久,小傢伙就連誇兩個小層次了?
雖然有點意外,但以那小子的手段來說也正常,然而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呢,洪崖一時之間有點茫然。
雲景是精神境界達到了神話境,可武道體魄沒跟上,是以他若不主動展露出來,饒是洪崖也沒法分辨具體,所以才納悶無比。
聽到他的嘀咕,雲景笑道:“洪老一個勁打量晚輩,可是晚輩有什麼失禮的地方?”
知道雲景的具體情況,不笨的武輕眉一下子就猜到了洪崖爲什麼這樣,沒說什麼,不着痕跡的抿嘴笑了笑。
“倒沒什麼失禮的地方,只是老夫總感覺你小子有古怪”,洪崖搖搖頭道,旋即收回目光,但在此之前卻是給了雲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小子別忘了當初我給你說的話。
雲景沒在意那麼多,很快他們便已經來到會晤大殿隔壁了。
此時那邊已經有人在宣佈陛下駕到了。
“洪老,雲公子,你們直接入席吧,面對龍國使節,若等下有必要的話,或許會勞煩你們二位”,武輕眉腳步頓了一下朝着雲景跟洪崖道。
洪崖點頭說:“應該的,陛下請,還是不要太過怠慢龍國使節的好”
“嗯”,武輕眉應了一聲,於是他們先後走入大殿。
武輕眉的出現,不管是桑羅官員還是龍國使節都起身相迎。
“參見陛下”
“參見桑羅國君”
雙方的稱呼還是有所差別的。
登上臺階,站在龍椅前,武輕眉廣袖輕揮,面容淡然道:“諸位免禮平身,無需太過嚴肅,還請入座”
“謝陛下”
雙方依言相繼落座,武輕眉也端坐龍椅之上。
而云景和洪崖此時也來到了屬於他們的席位。
在這片刻之間,不管是龍國幾人還是桑羅官員都在快速打量揣摩。
桑羅官員這邊,沒有第一時間落座,而是率先給洪崖行禮打招呼,得到迴應才小心翼翼落座,同時他們這也才明白,之前空着的兩個位置,其中一個居然是雲景這個大離來客。
關於雲景,桑羅很多關於都不陌生,鑑於他的所作所爲,還是陛下安排,雲景能坐在他們上首倒是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沒見人家洪老都沒說什麼麼,輪得到他們質疑?
此時龍國那邊幾人就不一樣了,每個人的心態都不一樣。
最上首的唐老在給武輕眉見禮後,目光就放在了對面的洪崖身上,雙方對視微微點頭,倒是沒有什麼交流就避開了視線,都在暗自分析對方。
唐老心頭暗道此人便是桑羅守護者麼,雖是同一層次沒有交流分析不出太多,但對方的身體狀況卻是有些不妙啊,終究只是小國,連這樣的身體狀況都無法調理,若在龍國的話,最多一年半載就能恢復如初。
那個隨行的年輕人倒是生了副好皮囊,能坐在那個位置,估計有過人之處吧,但太年輕了,相比起小盧他們算不得什麼,咦?那年輕人給人的感覺好奇怪,可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和洪崖一樣,唐老也感覺雲景有些奇怪,可具體又說不上來,一時之間難免多看了兩眼。
感受到對方目光,雲景禮貌的點頭拱手行禮,但更多的則是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對面幾人,之前他遠遠匆匆一瞥稍微瞭解過,如今近距離打量倒是更爲直觀,一眼過去,除了那唐老無法判斷深淺外,其餘幾個年輕人云景雖然不清楚他們的具體手段,卻是被他判斷得七七八八。
那幾個年輕人都是人中龍鳳,周邊四個國度,除卻神話境外,哪怕老一輩估計都找不到能與他們比肩的,不愧是龍國來的……
就雲景自己的瞭解來看,他所知的人裡面,估計也就葉天和楊峰能和他們掰掰腕子了,宋明刀估計都夠嗆。
之所以是葉天和楊峰,還是他倆的特殊運到,葉天就沒有吃虧的時候,楊峰則總能絕地翻盤,除他倆之外,其他的雲景不做考量。
那邊,正式場合,盧伍早就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態,姿態端正。
當他看到武輕眉這個桑羅女帝之後,饒是他見多識廣來自龍國,眼中都忍不住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漂亮的天之驕女他盧伍見多了,可武輕眉身上那股氣質卻是他平生僅見,從未對女人太過上心的他都忍不住心頭升起一絲波瀾,難免多看了一眼才移開了目光。
然而就這樣一個照面,盧伍猛然發現,自己的心難以平靜下來了,甚至因爲武輕眉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他,他心頭居然升起了一絲失落這種情緒。
他隱藏得很好,沒有人留意到他的心態變化。
桃晴看了武輕眉一眼,心說好獨特的氣質,饒是龍國都沒幾個女子能與她比肩了,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桃晴移開目光,目光掃過洪崖,沒失禮的多看,目光在雲景身上短暫停留,看向別處,一圈下來,目前沒什麼讓她太過留意的。
白文浩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雖然還算彬彬有禮,但隱約間在這個場合透露出一種刻在骨子裡的高傲和自信,似乎沒有人能入他的眼,哪怕對面的神話境洪崖亦沒有讓他高看多少。
他年輕,未來潛力無窮,而且神話境這樣的存在,他又不是沒有面對過!
龍國幾人裡面,要說反應最大的當屬寧冰兒了。
就雙方見禮落座着片刻功夫,她目光掃視全場,最後目光居然停留在了雲景身上。
倒不是雲景那副連隨行盧伍白文浩都黯然失色的皮囊吸引了寧冰兒,而是看到雲景的第一時間,雲景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格外吸引她。
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吸引,純粹是她的所學因素,讓寧冰兒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種探知慾。
“這個人好特別,好看的皮囊倒是其次,居然莫名讓我感到好奇,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類似情況”
心頭一動,鬼使神差的,寧冰兒近乎本能的職業病發作,衆目睽睽下她不好拿出羅盤,但案几下膝蓋上袖子裡的手卻是不着痕跡的掐算了起來。
爲了不讓雲景誤會,她移開了目光微微低頭。
然而她掐算的秘術動作纔剛剛起了個頭,心頭莫名一顫下意識的就不敢繼續下去了,警兆頓生,似乎繼續下去本能的感覺到有未知威脅降臨!
她這一脈都很神秘,心血來潮不是沒有道理的,沒有因爲好奇心而繼續下去。
可正是因爲這樣,她忍不住下意識又擡頭看向雲景,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
發現有小……大姑娘都瞄自己幾眼了,雲景擡頭看向對方微微點頭示意。
高坐龍椅的武輕眉縱觀全場,發現雲景的小動作眼角下意識眯了一下,女人都是敏感的,她此時暗道好你個雲守心,這纔剛來居然就和人家女孩子眉來眼去?
面對雲景的目光,寧冰兒笑了笑轉移視線。
之前莫名其妙的本能不敢推算下去,她乾脆換了一種方式,運轉她那一脈的秘法,微微低頭的她,沒有人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神秘光澤。
於是她再度擡頭看向對面的雲景。
這不看不要緊,當施展秘法再看雲景,寧冰兒整個人臉色大變,甚至忍不住起身驚呼一聲,蹬蹬退了兩步,看雲景一臉見鬼的表情,嘴裡一個勁唸叨怎麼會這樣。
她不敢再看雲景,第一時間撤去秘法,嬌軀都在微微顫抖。
寧冰兒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個個都愕然的看着她。
很多人在心頭都在嘀咕,這女子是怎麼了?又是驚呼又是驚恐的,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寧姐姐你怎麼了?”桃晴愕然問。
反應過來,自知失禮了,寧冰兒臉色微紅歉意的看來衆人一眼趕緊坐下,小聲回答到:“桃晴妹妹,我沒事兒”
話是這麼說,可寧冰兒卻有些心不在焉,腦海中回想之前自己施展秘法看到的雲景,暗道這個人黴運滔天,是怎麼活下來的?尤其是以對方纏身的黴運,誰靠近都要倒大黴啊!
她之前一眼後受到的驚嚇不是沒有道理的,若非這樣的場合,雲景這個人最好是有多遠離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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