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棄收回棄天劍,想着那麼多女子的清白毀在這隻妖精手上,心中真是氣惱痛惜無比,“呸”的一聲,衝着它吐了一口痰,然後用腳使勁的跺得稀爛,這纔出洞而去。
到了山谷下,玄天門等人正在安撫已經恢復了神智的女子,靜真子第一個過來問道:“掌門,那個花郎君呢,除掉沒有?”
任天棄點了點頭,道:“已經除掉了,是隻雌雄同體的蝴蝶精。”靜真子頓時一陣怒罵。
任天棄唯恐有人來問自己爲何要將花郎君弄到洞中去,倒是不好回答,說了一聲:“我去救另外的人。”便向那些還呆立在谷中的女子而去,這些女子沒有花郎君的暗中操控,自然要好解救得多,任天棄運起仙侶心經,雙手齊出,只一個多時辰,山谷中所有的女子都已神智盡復,然而知道自己被妖人迷辱,都是羞憤難當,“唔唔”的哭成一片,甚至有三名女子當場撞壁而死,其狀當真是悲慘難睹。
任天棄見着這樣呆下去不是辦法,一邊與青雲子等人極力寬慰這些女子,一邊令郭重急速回營,將玄天門弟子全數調來,好將這些女子全數帶回唐營。
過不了多久,玄天門的弟子便飛行而至,任天棄清點了一下,那些女子共計三百一十七人,便讓玄天門的弟子全數攜走,眼見天色漸晚,有心一鼓作氣的將那黃沙陣也破了,就招呼着青雲子等人向着開門而去。
進得開門,大燕士兵的營帳盔甲全作黃色,而西邊卻有一大片空地,任天棄知道主陣之人就在那裡,便飛身過去,剛行得沒多久,就見到空中升起了一人,禿頭黑麪。穿着一身灰袍,手裡拿着一個黃色的布袋,自然是這黃沙陣的陣主阿骨遼。
任天棄已經將花郎君所說的告訴了青雲子等人,大家瞧着他那布袋,都是暗暗提防。
那阿骨遼瞧着玄天門諸人,也不多說話,將那布袋前面繫着一根紅繩一拉,霎時之間。狂風大作,玄天門的人在空中皆是睜不開眼,緊接着無數黃沙夾頭夾腦的打來,衆人果然無法在空中立住足,紛紛落在地面,而地面卻全是浮沙,玄天門的人頓時隱沒進去,但皆知道下面有人潛伏,各使劍氣,已經護住了身子。
任天棄一入黃沙之中。只覺身子越來越沉重。連雙耳之中也灌滿了沙,但棄天劍卻在身邊盤旋,只是速度減了許多。
過得一陣。任天棄忽然聽得身旁傳來一聲沉哼,知道是潛伏的敵人過來被棄天劍擊中,雙眸無法在沙中睜開,一捏劍訣,棄天劍已回到了手中,藉着棄天劍地上衝之力,身子已經從浮沙之中拔起,騰身到了空中。
那阿骨遼此時已經收了布袋,正在向下張望,等待潛伏在沙中的弟子傳來佳音。卻不料任天棄會中浮沙中飛出,駭了一跳,就要重新放沙,但任天棄那裡會給他機會,棄天劍挾着金行真氣已經化成一道白芒掠出,正中那阿骨遼的脖子,頓時將他的頭削了下來,身軀一栽,陷入了浮沙之中。
任天棄沒有遁土遊沙之能。明知玄天門諸人在浮沙中必然和自己一樣遭襲遇險,卻只有乾着急,無法下去相助,只盼着衆人事前有了準備,能夠安然無恙纔好。
過得一陣,只見到浮沙之中人影一閃,青雲子已經飛身而出,白袍上沾着點點血跡,身上卻無傷痕,自然是敵人之血。
青雲子脫身之後,玄天門諸人紛紛從浮沙中飛起,其中郭重修爲最低,腰間負了傷,鮮血潸然而流。
任天棄知道下一陣就是軒轅老祖親自主持的滅仙陣,魔剎教四大堂主雖然已失,但大魔師與綠衣弟子還有不少,這將是一場玄天門與魔剎教的血戰,更是繫着天下安危,大唐重昌的決戰,實在不敢掉以輕心,眼見着天色已經黑暗下來,便帶着衆人回營。
回到唐營,任天棄就在自己的營帳緊急召集大唐衆將佈置明日之戰,商定由他明日一早領着全數地玄天門弟子去破滅仙陣,而一但得手之後,郭子儀就帶着所有的大唐官兵發起總攻,玄天門弟子再出手相助,大燕軍隊必然會全面潰敗。
商議好軍務,大唐衆將與玄天門各宗宗主都各自安排去了,郭重受了傷,便由另一名玄木宗的傳功弟子暫替。
等到衆人都走完,任天棄心中懸着一事,便令人去將袁寶琴與鄧雅嬋叫來。
不多久,二女就進了帳,任天棄見她們已經裝束整齊,一付待戰之狀,便讓她們坐下,也不拐彎磨角,直接就道:“琴兒,嬋兒,明日之戰,你們就不要去了。”
袁寶琴與鄧雅嬋都是一愣,鄧雅嬋立即道:“爲什麼又不讓我和師姐去,前面幾陣咱們已經沒有參戰,這次不是說玄天門弟子全部去麼?”
任天棄道:“不行,此戰太過危險,你們要是去了,我怕有所閃失。”
鄧雅嬋又道:“這個誅仙九滅陣已經破了八陣,咱們應該勝券在握了纔是,天棄,你放心,我和袁師妹都會照顧自己的。”
任天棄苦笑道:“勝券在握,那也是咱們自己在給自己打氣,這個誅仙九滅陣,最厲害的就是這個滅仙陣,那軒轅老祖單打獨鬥起來,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他的對手,這次交戰,只怕玄天門的弟子要傷亡慘重。”
袁寶琴這時道:“兩軍交戰,有所傷亡那是自然不過的事情,天棄,我和嬋妹雖然跟了你,但你身爲玄天門的掌門,又是這次破陣的主帥,正該以身作則,豈能以權徇私。”
任天棄見袁寶琴說得凜然,知道她身爲將門之後,骨子裡有一股勇烈之氣,便道:“琴兒,話雖然這麼說,但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你去地。”
袁寶琴也道:“不行,天棄,要是你這樣做了,以後還如何能夠服衆,如何還能當玄天門地掌門,大唐國的國師,我和嬋妹就算是戰死,如果能維護你的聲名,也是值得地。”
她這麼一說,鄧雅嬋也連忙點頭。
任天棄見她倆不願留在營中,又聽到“戰死”二字,心中頓時一痛一急,一下子站了起來道:“媽拉個巴子,玄天門掌門是我自己想威風,強要來的,大唐國國師也是胡亂混的,我從小在合州城的妓院長大,常常被人罵成無賴,本來就是個沒聲名的人,也從來不想有什麼聲名,這次除掉了軒轅老祖,打敗了安祿山,老子就什麼也不做了,那才落得輕鬆自在,琴兒,嬋兒,在私,你們是我未過門的娘子,在公,我是你們的掌門,我說的話你們就得聽,這是命令,不準去就不準去,聽見沒有?”
袁、鄧二女沒想到情郎竟然發了這麼大的脾氣,也是愣住了。
任天棄當了好些日子的正人君子,說了這一席話,真是覺得大是痛快,見到二女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鄧雅嬋更是眼圈也紅了,知道她們也是爲自己着想,便緩了緩氣,柔聲道:“琴兒,嬋兒,你們想一想,明日之戰,我必須要專心對付軒轅老祖,萬萬不可分神,可要是你們參戰,我定然是要擔心地,可是稍有疏忽,就必然會被軒轅老祖所乘,到時不僅我性命堪憂,玄天門的弟子誰也再對付不了這個魔頭,大唐國就算是完蛋了。”
二女聽着他的話,仔細想來,也的確如此,如果情郎爲自己兩人分心落敗,甚至喪身,那自己兩人才是追悔莫及了。
兩人這時不約而同的默默走到任天棄的身邊,雙雙偎在了他的懷裡,袁寶琴輕聲道:“天棄,對不住,是咱們想得不周全,惹你生氣了。”鄧雅嬋卻道:“天棄,你千萬不許有事,要是你……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師妹也不用活啦。
任天棄緊擁着兩名美人兒,哈哈一笑道:“好啊,其實要勝過那軒轅老祖也不難,只是需要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就在你們身上。”
鄧雅嬋大喜,連忙道:“是什麼,天棄,你快說出來,我好給你。”
任天棄嘴巴嘟了嘟道:“那就是美人兒的香吻,要是我得了,法力必然暴增一倍,一劍就把軒轅老祖刺死。”
二女聽他說笑,都是一羞,便鄧雅嬋很快擡起頭來道:“好,這是你說的,不許騙我,一定要殺了那個軒轅老祖,平平安安地回來。”說着一踮秀足,伸出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將櫻脣緊緊的印在他的嘴上,久久不願分開,彷彿情郎所言不虛,她的這個吻當真能助他成功。
鄧雅嬋吻了之後,袁寶琴也主動送上了香吻,這吻充滿了無比的纏綿與深情,也充滿了無數的祝福與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