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樑笑着拍了拍程素素的肩膀,問:“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程素素回過神來,見到小樑,馬上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了,便伸出一隻手,示意道:“有什麼事情,先等我看完這點再說。”
說完,便自顧地繼續自己的看書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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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長,幾隻長着毛髮光亮的野兔便奔奔跳跳回到了草窩裡,看着野兔那肥美的體型,木小川彷彿看到了香噴噴的烤兔一般。
他雖然受傷了,可是抓幾隻野兔還是不在話下,一撲一抓,沒幾下,木小川已經將兩隻肥大的兔子提在了手裡。
又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一處小水塘,於是他拿着剛纔撿到的箭簇當做小刀,開始開膛破肚清理着即將變成美味的野兔,宮廷御製的箭簇做工精良鋒利無比,很快兩隻野味很快便清理乾淨。
木小川從懷裡掏出了兩塊火石,沒多久便生好了火架起了烤架。
一會兒過後,燒烤的香氣便開始瀰漫在林間,若不是因爲明火太旺,估計都會引來不少野獸。
當木小川抱着一隻烤好的野味狼吞虎嚥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察覺到一雙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他手上烤的噴香四溢的兔子上。
心滿意足地消滅了一整隻肥美烤兔,正吃着採來的野果消食,忽然木小川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出來吧!我已經看見你了。”
木小川隱隱感覺到有人,但是卻並沒有真的看見,哪知道他話音剛落下,一個裝扮如同原始人一樣的人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
發現自己被識破的“原始人”有些拘謹,表情木訥,眼光根本不看木小川,而是死死盯着還在架子上烤着的野味。
見到來人這個裝扮,木小川着實嚇了一跳,他很好奇,廢都森林三年開啓一次,這次纔剛開始不到一天,一個人怎麼能夠在一天之內弄成這幅德行。
“大哥,你…”木小川指着來人慾言又止。
沒想到那人盯着烤兔嚥着口水,然後真誠地說:“我已經在廢都森林裡待了三年了,三年來實在沒有見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聽了那人的話,木小川心裡不由得驚歎不已,臉上一副“這他媽也可以?”的表情,他不相信有人能夠在廢都森林裡生活三年。
“大哥,我看你也是老實人,怎麼可以說謊不打草稿呢,說吧,你是哪家的?說出來我給你分點兒。”
“真的?”那人聽木小川說可以分給他點,立刻露出了笑容,接着真誠的說,“我比較笨,一直沒有能夠感知靈氣,可是又不願意放棄,因爲我記得私塾裡的先生曾經說過,只要功夫深什麼都可以磨成針,於是我就在村裡的河邊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這個主意,如果我能在神蹟中生活下去,那自然也就可以成爲強大的武修者,所以我就來了。”
木小川聽他說完,瞠目結舌,但也不由得不佩服起來。
原來這個“原始人”叫楠不懂,由於自己天資實在太差,卻又不願意放棄武修,於是想到了一個最笨的辦法,就是在神蹟裡一待就是三年,用三年的時間充分領悟天地靈氣和神帝留下來的武韻道紋,然後又利用入口開啓後十天的檔期,從一個神蹟到下一個神蹟,又待上三年。
才十九的年紀,已經到過三個神蹟,到過神蹟這並不難,可是十九歲在三個神蹟了都住滿三年,就實在太困難了。
所楠不懂他已經潛移默化地成爲了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風捲殘雲楠不懂將另外一隻烤兔給吃得一乾二淨,還意猶未盡地望着木小川。
“沒了!”木小川只得攤手。
“這是我這三年來吃過最好吃的東西!”楠不懂由衷地說道。
“難爲你了!”木小川由衷地佩服他,想象他在最初的三年時間裡該是如何艱難。
楠不懂只是傻笑,並不說話。
“在這裡生活三年收穫大嗎?”木小川想到自己的境遇,一下子覺得在這裡生活三年好像也不錯,至少還有楠不懂相伴。
“我在裡邊悟到了些東西,修行不止修煉身體,更重要的還需要修心,我在神蹟裡面待得時間太長了,需要在外面的世界生活一段時間,而且我在這三個神蹟裡呆的時間長了,發現神帝的陣法其實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武韻道紋,一樣的封印殺局,除了寶物不同,其他都是大同小異的。”
木小川不由暗道,果然神蹟出奇跡。
緊接着,楠不懂又說了一個,讓木小川大跌眼鏡的事情。
“入口關閉之後,我在神蹟裡還看見過別人,不過他們沒有發現過我,又或者他們發現了我卻當做不知道。”
跟着南不懂一路走着,木小川發現南不懂的確非常熟悉廢都森林的一切,兩人一前一後在廢都森林裡如入無人之境般,沒有遇到任何一頭有攻擊性的玄獸和已經四散到森林裡的幾十萬淘寶的人們。
“不懂,是誰給你取的名字?”
“我是孤兒,無父無母,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私塾裡的先生都說我笨,我也覺得很多問題自己弄不明白,什麼都覺得很難,什麼都覺得不懂,後來先生就給我取了這麼個外號,慢慢地我也習慣了,就這麼把這個名字當做了自己的大名。你覺得我的名字很土是不是?”南不懂羞澀地笑着問道。
“沒有!”木小川連忙搖頭,“我還以爲是那個修禪的大師給你取的呢,問世事無常誰懂?不懂不懂,你看多有禪意。”
“什麼是禪意?”
“呃?好像是安靜思考的結果,或者說放空的意境?”
“我怎麼記得私塾的先生說禪意是讓人靜思的一種方式。”
“呃?這個…”木小川七歲就在戰場上拼殺,也沒覺着自己有多少文化,南不懂冷不丁這麼說倒讓他尷尬了,一臉黑線地喊道,“既然先生都說了,你還問我?”
“我只是覺得你用錯地方了!”
“你這麼較真幹嘛!”
兩人三言兩語之間,很快便來到一處斷崖,從斷崖的這邊看過去,對面那頭有一處建在懸崖邊上的巨大宮殿,遠遠看去雖然已經可以看出宮殿的斑駁老舊,可恢弘的氣勢依然不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