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保證絕對安全,需要換班!”沈勇的司機直言不諱,“所以,會有不止一個人。”
沈良聽到這話,再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裡覺得原來自己一直被人看着,有點不爽。
“我們現在走吧。”
沈良接過來人遞來的手機,也不多說什麼,直接關門走人。
坐在大哥沈勇的賓利慕尚車裡,沈良心想,乾脆直接告訴大哥,自己不喜歡程素素算了,不過既然被人跟着,那小龍哥那一腳肯定被人看在眼裡,大哥也知道了,只能告訴他,自己也把小龍哥給錘了,這樣大哥才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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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女好幾次欲言又止,一直忍着,終於做完了手裡的女工,實在忍不住了,纔開口問道:“小姐——”
沒等她說話,張禮扎已經轉臉看向了她,眼神裡分明是責備。
小侍女吐了吐舌頭,抱歉道:“哦,差點忘了——應該叫你王妃的。”
張禮扎神情嚴肅地說:“綢兒,我給你說了多殺次了,就算私下裡你也要稱呼我王妃,這樣有外人在的時候,纔不會出錯,否則落下話柄,父親那裡又該不好過了。”
雖然綢兒一直喝自己情同姐妹,可是因爲自己嫁到皇家,約束和規矩自然要比尋常人家多,私下裡打打鬧鬧倒也無妨,只是在這種特殊時期,時刻都要提防着,因爲上上下下各懷心事的有心人實在太多了,她不想給已經被貶被裨將的父親再惹任何麻煩。
綢兒的無心之語,落到了別人眼中,再經過別人的嘴巴說出去,輕則就是缺乏管教,重則甚至可以安一個對皇家大不敬的罪名。
身在皇家,一切小心謹慎總是沒錯!這是母親在她出嫁前抹着眼淚告訴她的。
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的小侍女,小臉一下漲得通紅,慌忙說:“綢兒記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自從小姐成親以來,王爺一直都是和她分房睡的,現在來了四方城,王爺好不容易和小姐住到了一個屋子裡,她打心眼裡替小姐感到開心,要是因爲自己的疏忽影響了小姐的生活,這該是多大的罪過啊!
張禮扎見狀,嘆了口氣,嚴肅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寬慰道:“下不爲例就好了!你個小丫頭,成天不長記性,還要本小姐追着你改正。”
小姐臉上的笑臉,讓小侍女鬆了一口氣。
只見小侍女綢兒起身,小心的朝窗外張望了一下,才鄭重其事地小聲提醒道:“王妃,你應該稱呼自己本王妃,不是本小姐。”
讓張禮扎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輕輕地拍了一下綢兒的腦袋,笑道:“好啊!看來你是膽肥兒了,竟敢取笑我,看我不打你屁滾尿流。”
兩個小姑娘鬧作一團。
突然,院子裡傳來一陣響動,讓正在玩鬧的主僕停住了手腳,同時朝窗外望去。
一個如花的美婦人正爬在院子裡的那顆碩果累累的樹上,劈着兩隻腳踩在樹枝上保持平衡,一手拽着樹枝,一手摘下熟透的果子就往嘴裡送,吃得滿嘴都是紅色的果漬,稍顯狼狽的模樣極其不雅。
除了冷煙,再也不會有美婦人這樣豪邁了。
看熱鬧的兩人引起了冷煙姑娘的注意,正準備往嘴裡送的手停住了,伸向這邊,問張禮扎兩人,“你們要不要嚐嚐,真的很甜!”
張禮扎擺手,小侍女搖頭,兩人都是我就看看您隨意的表情。
冷煙也沒有客氣,繼續自己未竟的事業,接着狂吃起來。
“王妃小姐,那人是王爺的——”詫異不已的小侍女話到嘴邊又生生忍住,換了一個讓小姐可以接受的稱呼,“朋友嗎?”
張禮扎倒是絲毫不介意,笑着說:“沒錯,她是王爺的朋友。”
怎麼可以這樣?王爺也太欺負人了吧?
小侍女心裡開始有些爲自家小姐鳴不平,可看小姐的表情,似乎並不生氣,怎麼回事?
蒙離和丁相國聊完,回到後院,才跨進院門,便見到冷煙姑娘不顧形象地爬在樹上摘果子吃,心裡一驚,當下就想要退出去,畢竟欠人錢還不起,能躲開不見是最好不過。
可沒等他跨出院門,便聽見身後冷煙的聲音響起。
“喂,你個小王八蛋,看見老子爲什麼要躲?”滿嘴果漬的冷煙站在樹上,厲聲問道。
弄得蒙離一臉黑線,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張禮扎見狀連忙附耳對綢兒吩咐了一番,然後綢兒便動作很快地跑出房間,大聲地喊道:“王妃有令,所有人一個不留,立刻到前院去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