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囂張小龍哥生生拉下水又丟了一次人的沈良實在窩火,雖然今天他的確理虧,但總是難免特別不爽。
他並沒有真的去拉小龍哥,相反,他走到小龍哥面前,把小龍哥剛纔扔向他的那隻鞋子用力地砸了下去。
“我告訴你,兔子急了還咬人,你不要逼我太甚!”沈良說這話的時候,是咬着牙的,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可是他這個模樣,在小龍哥眼裡卻像是在看笑話一樣,小龍哥淡淡地說:“你還咬人,如果不是看在沈勇哥的面子上,老子早就把你扇得分不清白天黑夜了,你還跟我在這裡裝大尾巴狼!”
小龍哥的諷刺並沒有讓沈良惱火,可是他那句看在沈勇哥的面子上,卻讓沈良脆弱的心靈被一根尖刺給穿透了一樣,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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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離的心一下涼了半截,不過還是不甘心地接着問道。
“小傢伙,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家主人可能是怕你偷吃,才這樣嚇你的吧?”他一直以爲它只是這水簾洞女主人養的一隻會說話的看家寵物熊貓,而已。
主人?
小熊貓:“什麼主人?”
蒙離指着衣架子身上的幾套女裝問:“你不認識這水簾洞的女主人?”
小熊貓像是秘密被人窺破,又要惱羞成怒,只是考慮到蒙離的實際情況,忍了,“老子就是這洞子的主人,苗圃就是老子弄的。還有,不許叫老子——小傢伙。”
聽它這麼說,蒙離一下子激動起來,顫抖着聲音質問道,“靠!好端端的,你在自己家裡種一個毒果乾什麼?防盜嗎?還是……”
蒙離話還沒說完,肚子已經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有一把刀子在腸胃裡一邊攪動一邊撒辣椒麪的那種感覺。
麻蛋!
“沒有解藥嗎?”蒙離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問。
小熊貓不敢看他,眼神飄忽地看向別處,懦懦地說:“老子只記得這東西叫火玉龍珠,無藥可救。”
麻蛋!麻蛋!麻蛋!
蒙離絕望地躺倒在地,看着鑲嵌在屋頂的夜明珠,想不到一次次死裡逃生之後,竟然會死在一個水果的手上,而且這個水果還是自己主動吃到嘴裡的。
這時候,他下意識地砸吧着嘴,嘴裡似乎還殘留着果子的味道,還是那麼香甜。
小熊貓見他躺着不說話,自顧說:“本來是想用來毒死懸崖頂上那些一天到晚到處拉屎的雙頭鳥,哪知道,這一種就是三十年,三十年才結出這麼一個果子。種出感情了,就沒捨得摘。”
陶冶情操呢給我?還種出感情了?
蒙離忍不住扭過頭瞪眼。
“種了三十年就結出這麼個毒果?”
小熊貓默然點頭。
肚子又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由內到外,不斷痙攣,把他疼得滿地打滾。
毒性好像間歇性發作一樣,猛烈的劇痛之後,又忽然緩和下來,然後不多久又開始痛。周而復始,不斷循環,只是停頓的時間越來越短,發作的頻率越來越快。
間歇,大汗淋漓的蒙離雙眼無神地望着屋頂,無力地問:“難道我會這樣活活痛死嗎?”
“可能!”
“可能?”蒙離,“你自己種的東西你不知道?”
“老子失憶了,不行嗎?”小熊貓受到了刺激,炸毛地怒喝,不過在看到蒙離的衰樣後,它很快又冷靜下來,一臉無奈地說:“老子說過了,老子只記得這果子叫火玉龍珠,劇毒,無藥可救。”
又一次疼痛的間歇,差不多虛脫的蒙離想起,它剛纔似乎是這麼說的。
“……那……關於火玉龍珠……你還記得別的什麼……”
“這只是開始!”小熊貓小聲地說。
“???”蒙離一時有些恍惚,以爲自己聽錯了。
“老子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只是開始。”小熊貓見狀,只好稍微提高音量地強調道。
說完,小熊貓已經自覺地朝旁邊退出好幾步,儘量站在離他遠一點的地方,然後閉着眼睛,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地自語,“他是自己吃的果子,跟我無關……”
神神叨叨的樣子,讓疼得虛脫的蒙離惶恐不已。
正要追問小熊貓原由,還沒來得及開口,卻已經立刻明白小熊貓說的“只是開始”是什麼意思。
新一波腹痛來襲。
蒙離感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然後便覺得到身體裡的熱血全部流向了肚子。
隨着熱血的流入,絞痛不已的肚子瞬間感覺充滿了火辣辣的熱氣,熱氣由少變多,不斷在肚子裡翻滾。越積越多的火辣熱氣很快就把肚皮都給撐了起來,氣鼓鼓的樣子,就像懷胎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