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漆黑堅硬的合金幾乎在一瞬間扭曲變形,然後佈滿密密麻麻的裂紋。
東大門外,黑色短袖男人赤爪站在越野車旁邊,瞪大眼睛,注視着那驟然開始開裂的鐵柵門。
而這個時候,在他身後的黑色越野車驟然啓動了電機,然後整個越野車直接彈射起步,衝了出去,離開了這裡。
也幾乎在這個瞬間,那厚重的鐵柵門轟然破碎成無數凌亂的碎片,如同爆炸的破片手雷,向着正對着大門的位置噴涌而出。
到了這一刻,赤爪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立刻轉身,幾乎四腳着地的向着大門的側面方向飛奔而出,躲開那些飛散的合金片。
但或許是他剛剛踢越野車的大門造成了腿上的某種損傷,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噗——
在他即將脫離大門碎片的飛濺區域邊緣的時候,一塊合金碎片刮過了他的左小腿,鮮紅的血跡一瞬間飛濺而出。
他奔跑的動作微微一僵,然後身體失去控制的向前摔倒,滾落在地面上。
“嘶——”
宛如一節節指骨的拼接起來的手掌抓住了赤爪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那聲音沙啞而冰冷,宛如草叢中的毒蛇在吐着蛇信,“你叫我,什麼?”
“你叫我···什麼?”
他倒吸一口涼氣,看着回頭看向自己的左腿。
在他不遠處,那黑色的越野車因爲跑得快,即便是因爲爆胎偏離了路線,但是保持了大概的完整。
“黑···黑蛇大人?”
他一瘸一拐的緩緩從人羣后排穿過,跑到了道路上,然後他猶豫了一下,靠在了一個巨大的石塊後面,蹲在一個被剛被蛇頭‘嚇死’的一個幫派分子屍體旁邊。
這一幕讓靠的比較遠的赤爪身子一顫,雙手一拍地面,踉蹌的就站了起來,強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後退了幾步。
砰——
赤爪顫抖的點點頭,強行控制自己身體不踉蹌的在身前的乾瘦男人面前摔倒。
周圍的幫派分子立刻顫抖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巨大的蛇頭,握着槍,調轉槍口,對準了那已經被撞碎的大門。
因爲在他視野之中,伴隨着那飛濺的合金碎片,一個巨大的身影也同時從那大門中衝出,砸碎了外面本就不怎麼平整的道路,翻滾了一圈,將大門對面的一棟荒廢的小樓撞碎,濺起一地煙塵。
而這個時候,原本靠在大門旁邊小樓裡,一個踉蹌的瘦削男人艱難的站了起來。
如果不是這傢伙來報信,這一切都不可能開始,也不會死這麼多人,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當場殺了那個傢伙。
那籠罩着小腿的褲腿早已消失,原本佈滿肌肉的小腿被開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大口,汩汩的鮮血正在從傷口溢出。
而這個時候,伴隨着小樓倒塌濺起的煙塵漸漸稀薄,一顆又一顆的巨大蛇頭從那煙塵中浮現。
那一顆顆巨大的蛇頭緩緩從天空中躬下,吐着帶着紫色光輝的鮮紅蛇信,注視着他。
對講機裡有些沉默,此刻站在外圍的幫派分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個個巨大的蛇頭,他們沒有回覆赤爪的話語,也沒有做出動作。
“那是?!!”
“黑蛇大人?”
他舉起手,目光混沌,跌跌撞撞的向前不斷的前行,口中喃喃自語,“我是誰?我叫什麼名字?我爲什麼想不起來?!!我究竟是誰?!”
伴隨着一聲尖銳的嘯叫,一個巨大的覆蓋着綠色光輝的蛇頭從小樓的煙塵後衝出,張開了猙獰的巨口。
雙腳離地的赤爪顫抖着看着身前的身影,有些勉強的笑道,“我們剛剛不是才見過面嗎?黑蛇大人,您不記得了?”
嘶啊——
“是,是。”
“黑蛇?”
“愣着幹嘛?你們想死嗎?”
此刻赤爪已經顧不得了自己的傷勢,他艱難用手移動身體,調轉了方向,看向那被撞碎的小樓。
而這個時候,看着那踉蹌狼狽的的身影,赤爪也有些疑惑顫抖的開口。
不過這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思管那個傢伙了。
而在這一顆顆的蛇頭下方,則是一個踉蹌着站在地面上,身材幹瘦,宛如皮包骨的男人。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巨大的陰影就覆蓋了他的身軀,一張瘦削的,彷彿皮包着頭骨的臉頰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過赤爪也並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這些東西了。
赤爪看到了這個瘦削人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那個過來‘通風報信’的慣偷,也是這一切的開始。
那巨大的叫聲一瞬間彷彿穿破了靠近這蛇頭的所有人的耳膜。
而這個時候,周圍也有不少的幫派分子調轉視線,看向那被砸碎的小樓。
虛幻的蛇頭在乾瘦男人的頭顱上閃爍了一下,他低下頭來,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劇烈的搖晃了一下腦袋,他將赤爪放在了地上,注視着他,聲音越發的沙啞而尖銳,“我記得你,赤爪,組織人,殺死門裡的那個老東西。”
靠的最近的那一批幫派分子在看到這蛇頭,聽到嘯叫的一瞬間,就睜大了眼睛,緊接着,鮮紅的血液從他們的眼鼻口中流出,整個身軀如同失去了支撐的一般倒在了地上。
天空中的雲霧散開了些許,露出皎潔的月光,照耀着下方迷茫的行人。
緩慢的腳步聲正在從那被砸碎的大門後傳來。
然後他低頭拿起手中的對講機,快速說道,“拿起槍,對準大門,出來的所有人都格殺勿論!”
赤爪立刻看着周圍的人,按着對講機,大聲吼道。
穿着染血的白襯衫,身材挺拔的老人正緩緩的從門後走出,沿着那細長的,佈滿金屬碎片和鮮血的走廊,一步步的向着外面走來。
背生蛇頭的乾瘦男人也將目光從赤爪身上移開,看向那大門的內側。
“林恩···”
那一顆顆巨大的頭顱低垂着,巨大的蛇尾託舉着他的身子浮在空中,他注視着何奧,緩緩開口。
那低沉的聲音如同從地獄中拉起的破舊琴絃,沙啞、尖銳、冰冷,彷彿要將人的靈魂拉入不可見光的永恆深處。
赤爪單腿跳着向後退開,老人與多頭巨蛇之間被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周圍的幫派分子舉起了槍,對準了步履平靜而緩慢的老人,但是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開槍,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半輪圓月從雲霧之間浮現,皎潔的月光與昏黃的路燈一起,灑在了寂靜的道路上。
不遠處被撞碎的車牆依舊在熊熊燃燒着,瀲灩的火光穿過零散的人羣,照亮了老人的側臉和巨蛇側頰。
砰——
“我找到了我的名字···”
乾瘦男人裂開嘴,注視着何奧,巨大的蛇頭在他臉頰上若隱若現,“我叫‘黑蛇’,你的那種雕蟲小···”
砰——
一聲又一聲急促的槍響在黑暗中響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被那聲槍響吸引。
開槍的是一個瘦削男人,他靠在石頭後面,手裡拿着一把似乎是從地上的屍體手中扒下來的老舊衝鋒槍,對準何奧,瘋狂的掃射。
他一邊掃射,一邊還看着周圍的幫派分子,大聲吼道,“開槍啊!你們怎麼不開槍?!你們對黑蛇大人的忠誠呢?!!”
何奧視線劃過,側頭看了一眼這個瘦削男人。
他並未說話,連手指都沒有動彈一下。
那急促的彈雨從他身旁飛過,他甚至沒有將目光稍微轉移太多。
而那瘦削男人慌忙的打了大半的子彈,沒有一顆擊中了何奧。
然後他手中的老舊衝鋒槍似乎卡了殼,遲遲未能激發,他慌忙的拉動槍栓,將卡住的彈殼彈出。
而在這慌亂中,他扣動了手中槍械的扳機,伴隨着一聲‘砰——’的輕響,子彈擊中了他的大腿,鮮血瞬間浸透了他的褲子。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衝鋒槍,憤怒的將槍支丟掉,一瘸一拐的跑向那有揹負着一個個巨大蛇頭的乾瘦男人。
一邊跑,一邊顫抖着喊着,“黑蛇大人,我對你忠心耿耿!”
與此同時,他視線向下,瞥了一眼另一側的赤爪,在看到赤爪那冰冷的目光之後,他顫抖了一下,更加賣力的吼道,“黑蛇大人!看看我的赤膽忠心!”
他報信已經得罪了那個疑似非常強大的老人,同時現在也已經明顯得罪了赤爪,這件事情結束了,無論是那個老人贏,還是囚徒幫贏,他大概都活不下去。
現在,他只有去攀附那個連赤爪都要恭恭敬敬的,似乎是囚徒幫大人物的蛇頭怪物‘黑蛇’,纔有可能保住平安。
現在周圍的幫派分子都不敢開槍,而他敢開槍,就是他忠心的證明,正好是表忠心的絕佳時機!
而這個時候,那蛇頭怪物男人似乎也聽到了他的話,扭過頭來看向他。
有機會!
瘦削男人心頭一喜,進一步靠近了那個蛇頭怪物。現在只要那個‘黑蛇’表達一點對自己忠心的肯定,赤爪就絕對不可能在事後找自己的麻煩了,說不定自己還能攀附上囚徒幫這顆大樹,平步青雲。
心中構擬了一遍美好未來,他看着那猙獰的蛇頭似乎也有了幾分可愛,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黑蛇大人···”
噗!
一顆巨大的蛇頭驟然衝出,一口包住這個瘦削男人,將他的身體與靈魂一起融化,吞進了肚子裡。
街道的另一側,一個青年躲在一塊舊廣告牌後面,小心的靠了過來,遠遠地注視着這裡發生的一切。
而這個時候,乾瘦男人也回過頭來,看向何奧,低聲嘶吼道,“伱靠那蒼白的話語,已然無法撼動我的靈魂!”
何奧擡起頭,目光平靜的看着他,“黑蛇是你的人類名字嗎?”
“當然···”
乾瘦男人張開嘴,正要接話,卻驀的一僵,“我的人類名字···人類名字···我到底叫什麼,”
巨大的蛇頭在他的臉頰上不斷的浮現,他痛苦的低下頭來,抱住自己的腦袋,“我是誰?!我叫什麼?!我是人?!我不是人?!”
嘶啊——
而在他身後,那一顆顆巨大的蛇頭擡起頭來,發出一聲聲尖銳刺耳的嘯叫。
寂靜的黑暗彷彿都在這一刻伴隨着音浪而顫抖,天空中的雲層飄過,再次遮蓋了明月。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浮在空中的乾瘦男人躬下身來,他的身軀彷彿被一種無形而狂暴的力量所支配,口中的聲音也彷彿是沙啞和尖銳兩個聲音的重疊。
他身後的七顆巨大的蛇頭驟伸直了脖頸,再次發出一聲尖銳的嘯叫,那冰冷的豎瞳裡迸發妖冶的翠綠光輝。
“開槍!!!”
已經閃開了一點的赤爪立刻擡起手,瘋狂的喊道。
一些靠在前方似乎更加親信的幫派分子看了一眼那個巨蛇,顫抖着提起槍來,扣動扳機。
凌亂的槍聲在黑暗中響起。
那乾瘦男人粗壯的蛇尾從黑暗中延伸出數十米的長度,夜風下劇烈的搖擺。
而那一顆顆巨大的蛇頭嘯叫一聲,有兩顆衝向了何奧,剩下的向着兩側衝去。
一旁的赤爪剛靠在了一輛普通越野車上,伸手接過了旁邊手下遞過來的電磁炮,一個巨大的蛇頭就從天而降,將他連帶着半邊越野車一起一口咬下。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徹底融化。
而在那凌亂的槍聲中,一個個看起來強壯的身影不斷的被蛇頭吞噬。
何奧握住手中鷹爪刀,擡頭看向那衝來的蛇頭,以及乾瘦男人瘋狂的面頰。
“就是現在!”
雖然在這極短的時間裡,乾瘦男人看似獲得了短暫明確的目標,似乎從那分裂的瘋狂中‘穩定’了下來。
但在何奧的視野中,乾瘦男人靈魂分裂情況更加嚴重了,屬於乾瘦男人的靈魂陰影和那連接着巨蛇的黑色陰影正在劇烈的撕扯着。
而這也驗證了何奧之前的猜想。
乾瘦男人獲得的所謂‘恩賜’,並不是真正的‘力量恩賜’,而是一個‘生命’。
那乾瘦男人身後的多頭巨蛇並不是乾瘦男人獲得的力量的異化表現,而是本身就是一個單獨的生命。
它只是融入了乾瘦男人的靈魂,像是那些寄生在木偶身影靈魂裡的黑色小蛇一樣,寄生在乾瘦男人的靈魂裡,並不斷的吞噬融合乾瘦男人的靈魂。
乾瘦男人所表現的一切‘超凡力量’其實都是來自於這條‘多頭巨蛇’。
而這些周圍強壯的幫派分子,實際上也是這‘多頭巨蛇’所專門‘飼養’的食糧,所以它在需要力量的時候,會直接毫不留情的嘗試吞噬這些幫派分子。
它賦予了乾瘦男人強大的超凡力量,同時也會奪走乾瘦男人的靈魂和身軀。
事實上,現在乾瘦男人的靈魂早已經殘缺不全,失去了屬於他自我的認知,只是這潛移默化的污染和吞噬,讓他‘遺忘’了自己正在遺忘的事實。
黑蛇這個名字,大概率屬於那個多頭巨蛇,而不是乾瘦男人。
這也是何奧在放標記的時候,聽到了彷彿兩個聲音原因,那潛藏在乾瘦男人思緒深處的,彷彿背景噪聲一般的聲音,就是那多頭巨蛇的思緒。
只是那思緒與人類的思緒完全不同,就像一門外語一樣,何奧並不能立刻分辨出它的想法,一開始也只以爲是那是‘噪聲’。
不過隨着何奧斬掉了乾瘦男人的頭顱,在乾瘦男人重新生出一個頭顱之後,乾瘦男人腦海中‘噪聲’出現了明顯的加強。
這讓何奧察覺到了這‘噪聲’的異常,進而逐漸分辨出了這兩個聲音,將這兩個‘個體’分割開來。
並且他在那時候也通過那‘巨大噪聲’也意識到了,乾瘦男人的靈魂已經所剩無幾了。
而何奧點明乾瘦男人‘遺忘名字’這個事情,其實也是在驗證自己的想法。
最後的結果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
當乾瘦男人察覺到了自己的‘遺忘’的時候,他的潛意識深處出現了劇烈的波動,伴隨着他嘗試找回‘自我’的行爲,原本表面‘融洽’的‘寄生’出現了驟然的撕裂。
現在這種‘統一目標,攻擊何奧行動’,反而是那個多頭巨蛇的意識,在急切的試圖強行穩固撕裂的靈魂。
而這也意味着,乾瘦男人的靈魂撕裂程度已經抵達了一個危險的邊緣。
思緒飛轉之間,何奧握着手中的鷹爪刀,迎向天空中咬來的兩個蛇頭,縱身一躍,直接跳在了左邊的蛇頭之上。
這時候,後方剛剛吞噬了人影的兩個蛇頭立刻擡起,左右襲向何奧。
在此間,何奧也已經擡起了鷹爪刀,手握着刀柄,強化法陣覆蓋了刀身,飛身躍起,鋒利刀刃直接撞擊在了靠在前方的一個蛇頭的翠綠毒牙之上。
重擊武技,力量增幅15%。
砰——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響,那翠綠的毒牙根部蔓延起細密的裂紋,緊接着,這毒牙驟然斷裂。
然後何奧向前一步,直接伸手握住了這顆毒牙。
強烈的腐蝕性的力量瘋狂侵蝕着他手掌的神識,與此同時,在失去力量供給之後,這顆毒牙正在迅速的消散。
天空中另一個蛇頭也已經接踵而至,何奧身形一閃,直接飛身跳到了這個蛇頭身上,而在動作的同事,他也直接用神識覆蓋了手中的毒牙,並刻上了強化法陣,控制住了毒牙消散的速度。
而也就在這時候,那剩下的三顆蛇頭同時衝了過來,封鎖了何奧前方的方向,擋住了下方的乾瘦男人,它們張開猙獰的巨口,咬向何奧。
何奧深吸一口氣,直接用力將手中的鷹爪刀投擲而出,砸向了其中一個蛇頭。
砰——
伴隨着劇烈的碰撞聲,那蛇頭的動作被阻礙了片刻,偏開了一個空隙,但這間隙很窄,還不足以讓一個人穿過。
而這時,何奧已經雙手握住了手中的毒牙,直接向着三個蛇頭的中心處跳起。
砰——
天空中被濺飛的鷹爪刀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在空中改變位置,驟然飛回,撞在了另一側的蛇頭之上。
這個蛇頭的方向也稍微偏移了一點,在兩個蛇頭之間拉出了一個一人大小的空隙。
而何奧的身影也幾乎瞬間從這空隙中穿過,他高舉着手中的毒牙,居高零下的看着下方仰起頭看向他的感受男人。
夜風吹走了烏雲,明亮的月光從天而降,灑在那一個個巨大猙獰的蛇頭蛇頭之上,灑在那由蛇頭下的蛇身圍繞而起的巨大囚籠之中,也灑在這囚籠中從天而降的老人身上。
“你殺不死我!!!”
乾瘦男人張開嘴,沙啞和尖銳重疊在一起的聲音震顫而起。
何奧注視着他的臉頰,注視着那覆蓋在他身軀上已經出現了明顯撕裂跡象的,的靈魂陰影,彙集了自己的靈魂力量。
精神衝擊!
強大的靈魂力量撞擊在那分裂的靈魂之上,將那勉強纏繞在一起的靈魂徹底撕裂。
“不!!!”
沙啞的人聲和尖銳的嘯叫在這一刻分開,那巨大的蛇身也劇烈的閃爍了起來。
一個覆蓋着整個蛇身和人體的巨大的閃爍動盪着的能量回路出現在了何奧的視野中,而在這些能量回路的最中心,一顆正在劇烈跳動的‘心臟’正位於乾瘦男人的胸口正中。
何奧握緊了手中的毒牙。
長兵器武技,尖端力量增幅25%。
璀璨的綠色光輝如同雷霆一般在皎月下劃過漆黑的天空,一瞬間刺入了感受男人的胸口正中。
強烈的腐蝕力量最後撕碎了那漆黑與平凡混在一起的靈魂,那巨大的閃爍着綠色光輝的陰影與實體之間蛇軀也在這一瞬間轟然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