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北音的瞳孔裡桌上的燭火,搖曳不定:“我發現她每將一個十分有潛力的新人徹底扳倒,她的運氣就會變好。”
“比如說代言談崩了之後,有更好的代言找上門來了。”
“或者,直接接盤了被她搬倒的那個人未來可能有的所有資源,包括那些還不確定的,都能夠特別順利的簽下來。”
沈言鹽聽到延音說的話,心中腹誹,這和運氣極差的自己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啊。
“是不是因爲他背靠賀氏集團,所以這麼順利?”
顏北音笑着搖搖頭:“你看這娛樂圈裡不乏豪門少爺小姐氣勢洶洶進軍的,但是觀衆緣這東西其實很玄學再加上天賦也不是人人都有。”
“雖然資本用力在推,但有些人就是死活不能大火。”
“小火靠捧,大紅靠命。”
顏北音:“賀恩熙的名氣是一路穩坐火箭上來的,順利到不可思議。”
不知怎麼的沈言鹽腦中忽然響起路芝對她說的那句話,路芝說她討厭星途一帆風順的人和突然爆紅的人。
路芝是不是也知道什麼?
顏北音說了一句讓沈言鹽有些震驚的話:“賀恩熙的資源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積累越大,可能你覺得是她父親的賀氏集團在庇佑她。”
“其實不是的,賀氏集團很多資源都是賀恩熙帶起來的。”
沈言鹽看向延音,只覺得此時陌生的她纔是真實的她:“延音姐姐,你知道的好多。”
顏北音面對沈言鹽的試探笑了笑:“溫希這種行爲,從她在中學時期就開始了。”
“那天星尚盛典,我在屏幕上投射出來的那些傷痕照片就是受害者身上的。”
沈言鹽瞳孔一縮,難以接受這個說法,賀恩熙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許多。
沈言鹽心中頓時有了許多猜測:“賀恩熙是怎麼做到的?”
這種程度堪比在人家的氣運,飼養自己的氣運。
沈言鹽再想到賀恩熙那詭異的紅玉手串,心中更加忌憚了。
顏北音斟酌着開口:“我在只知道,賀家賀恩熙的爺爺輩,有一位長輩在年輕的時候因爲和家中意見不合,離家出走。”
“他對傳統的玄學道法非常癡迷,一心想入道。”
“他走遍華夏,但是或許是因爲沒有緣分,沒有人願意收他爲徒。”
顏北音回憶着自己當年在賀家打探到的:“他在在走訪的最後一個道觀當了十年的義工,用誠心打動了道觀的道長,拜入了道長門下。”
“最後他把這個道觀弄得支離破碎,道館名號也在界內銷聲匿跡,然後悄然返回了賀家。”
顏北音話鋒一轉:“我說了這麼多,是有一件事情,要要拜託你。”
——
沈言鹽離開咖啡館回凶宅的路上,接到了路芝的電話。
“明天上午我要去小魚條託管中心授課,你這個助教可得給我準備好了,別給我丟臉。”
“明早我會派專車來接你。你也別吃早餐了,你路姐我大方的給你承包了。”
沈言鹽輕笑一聲,在微信上把地理位置發了過去。
她看着通訊錄上路芝的名字,再想想延音拜託自己的事情,自己跟着路芝這一趟助教之行,想必不會無聊了。
*
翌日早晨。
一輛奔馳SUV停在凶宅門口。
沈言鹽拉開車門,看到坐在後排的路芝,眼睛一眨。
路芝的頭髮紮成了丸子頭,眉毛眼睛一彎就讓人覺得陽光拂面。
路芝今天穿了一身寬鬆飄逸的服裝頭髮也盤在了腦後臉上的妝是很淡雅的古典舞妝容。
“你這看起來還真像個正經老師呢!”
路芝聞言原形畢露,她張牙舞爪:“我哪裡不正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