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說,我才突然之間發現,原來躺在那坑洞裡面的那具屍體現在的確是不見了。
“你剛剛沒注意嗎?”我眉頭猛的跳動了幾下,突然之間心裡面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小心一點,這裡怕是有詐,千萬注意安全!”我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坑洞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這裡面空空蕩蕩,除了一些黑色的膿液和血跡之外,這裡面什麼都沒有。
剛剛那屍體躺着的那個地方,現在空無一物。
奇了怪了?這屍體難不成還能自己走路?
“吳用,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牛大柱突然之間扯了扯我的胳膊,聲音裡面帶着一絲絲的顫抖。
“沒有啊,你該不會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吧?千萬不要多想,屍體不見了,很有可能是被野狗叼走了!”我輕輕在劉大柱的肩膀上面拍了拍,可是心裡面也疑惑的很。
這地方詭異異常,看樣子情況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之間聽到有人喊了一聲我的名字,可是這個聲音卻不是牛大柱的。
我一向來都十分警覺,加上剛剛牛大柱的話,我下意識的就把這怪現象和那具屍體聯想到了一塊,所以並沒有回頭。
但那一聲聲叫卻是越來越明顯,似乎卻飄在我的耳邊。
也就在這個時候,劉大柱突然尖叫一聲跳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卻發現他腳上竟然纏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蟲子,白花花的一片,幾乎將他鞋子的顏色全部都蓋住了。
那些蟲子似乎有靈性,還在往上爬,有一兩隻已經到了劉大柱的膝蓋上面,正在試圖往他的褲子裡面鑽。
“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拍掉啊!”我又好笑又好氣,劉大柱這麼一個大個子,竟然看到這種東西害怕成這個樣子。
牛大都被我一提醒,這才猛的反應過來,連忙點頭,伸手把腳上的那蟲子給拍到了地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等了半天也沒找着,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在哪裡呀!”牛大柱急得滿頭大汗,接連喘了好幾口粗氣,雙手撐着膝蓋,看上去似乎是很累。
“你記得我們先前是怎麼樣拿到那一面鼓的嗎?”
“我們是殺了那紅衣女鬼,後來纔得到的吧!”
“對頭,這就是重點!你不覺得這裡有個什麼妖魔鬼怪嗎?沒準我們找到了妖魔鬼怪殺了他,到時候就能拿到銅鼓。”我拍拍牛大柱的肩膀,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這屋子裡面的陰陽平衡。
如果說先前我以爲那銅鼓是藏在什麼地方的話,那現在我心裡面算是有個底了。
這銅鼓絕不是藏在哪裡的一件器物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每一個銅鼓都代表了一種力量,我們只有征服這種力量,纔有可能得到通過銅鼓。
“那你,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還在找這裡的鬼呀!”牛大柱臉上先前那一絲興奮的神色頓時之間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愁眉苦臉。
我點點頭,剛想回答他的話,卻突然之間感覺到這個空間裡面開始變得不大對勁起來。
先前在牆角的4盆花,這時候竟然全部都由白色轉爲了紅色,而先前屋子裡面冰冷的氣息,頓時之間消失不見,緊接着一股熱浪襲來,就是讓我和劉大柱兩個人不由得打了一個了寒顫。
沒錯,的確是打了一個寒顫,那股熱浪襲來的時候,我和牛大柱兩個人竟然沒有覺得有半分的溫暖,甚至是覺得更加的冰冷刺骨。
只不過這種狀態只是維持了幾秒鐘,我們的身體纔開始漸漸感覺到那一絲灼熱的感覺。
那藍色的花朵轉爲紅色之後,我和劉大柱兩個人就好像置身於烈日當空的太陽底下,被曬得皮開肉綻
但現在我們是被烤得皮開肉綻,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個完美的地方。
那幾盆花就像是一個個的小太陽,散發出滾燙的氣息。
“快,我們倆合作,趕緊把這兩盆花給砸碎,這裡的氣氛變得那麼詭異,跟這花脫不了關係。”我被烤得受不了,拿了旁邊的一個棍子,走到那花朵跟前直接舉起砰的一聲砸了過去。
那棍子打在花朵上面,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面,沒有感覺到半點的阻礙。
而那花朵被打了之後,竟然變形朝着旁邊歪扭了下去。
可讓我奇怪的是,這花朵彎下去的時候,從那斷口處竟然飄出了一陣陣的黑色煙氣。
“牛大柱小心!”我聞了一下,頓時大驚失色,慌忙衝着牛大柱喊了一句。
剛剛我微微吸了一下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黑色的煙氣裡面竟然有一些腐朽的屍氣。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黑色液體糖是被人吸到鼻子裡面,怕是這個人當場就會直接暈倒。
就連我剛剛吸了一小點這種煙氣之後竟然也開始變得眩暈起來。
但是牛大柱似乎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反應那麼迅速,在我喊完之後,他便直接雙膝跪地,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眼睛緊緊的閉着,臉上烏漆麻黑,像是中了毒一般。
該死的,還是晚了一點點,沒有想到牛大柱的反應能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差那麼多。
我匆匆忙忙走到牛大柱,拿起針,掀開後面的衣服,在他的背上刻了一個清醒。
這清醒兩個字是注入了我渾身的靈力,凝聚而成,刻完之後,那清醒兩個字竟然散發出金色的熠熠光輝,隨後纔沒進了他的身體裡面。
當這金色的一陣光閃過之後,劉大柱竟然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然後微微睜開眼睛幽幽的轉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怎麼發生什麼事情了?”牛大柱搖搖腦袋,一臉懵的看着我。
“好了沒事了,只不過發生了一點小事,趕緊起來吧,你拿着這根針,等下按照我教你的去做!”
現如今我可以完完全全的確定,這個屋子裡面一定有一個惡鬼,就是這個惡鬼,控制着這個屋子裡面的一切。
先前在角落裡面的那幾盆花只不過是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