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夭夭很快就不用我繼續攙扶了,他這時候也是朝着地上的屍王走了過去,一把便是驚刺在屍王心口之處,那根棍子給收了起來。
緊接着屠夭夭他也是取出了一個瓶子來,將瓶口打開之後,將裡頭的液體倒在了屍王的屍身之上。
很快那屍王的高大魁梧的屍身,連帶着屍身上的盔甲,都是跟着一併的消融化作了一灘屍水來。
我也就只是和十安,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屠夭夭做這一切,至於屠夭夭此時,也是非常的安靜,就只是立身在那裡盯着。
而正當我們打算,從這井下離開的時候,卻突然間是聽到了一些聲音,從這裡的某一處響起來。
這也是讓我腳步一頓,然後我們就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而去,發現聲音是從那石壁之後傳來的。
當我們仔細尋找了一下之後,果然是在石壁之上,發現了一處凸起之處來。
於是在按下了那凸起之處後,便見得石壁之上有一處,就自行的移動,露出了一個門戶狀的入口。
於是我們就發現,這門戶狀的裡頭,其實是一個屋子的,裡頭基本上也是有着一應的東西。
而此時有一個女人的身影,正背對着我們,坐在那梳妝檯之前。
看到這個男人的背影之時,我心中就突然間是生出了一個念頭來,但我現在還是不能徹底的確定下來。
“姑娘兒今十八,對鏡梳雲暨……”
此時,很是悅耳的歌聲,也是自那背對我們的女人之處響起來。
這歌聲婉轉動聽的,竟使得我原本的心浮氣躁,在這一刻也是逐漸的恢復如常了。
當那歌聲消失的時候,那背對我們梳妝的女人,這時候也是轉身過來,結果藉着這地方燭火的光亮,我就看到這個女人的臉上,竟然是極爲駭人的。
她的臉早已經是被毀掉了,而且看起來也是猙獰異常,甚至有一些地方,都露出了裡頭的肉來。
可是看到女人這副模樣的時候,我心裡頭也是狠狠的一揪,眼中也是變得酸澀起來。
我顫聲詢問道:“您……是李雲兒?”
那面向醜陋猙獰的女人,在聽到我所問的之後,她的身形也是跟着顫抖了一下子,然後那剩下的獨眼,也是直接就盯着我這裡,沒有再移動一下,很快從她的那隻獨眼之中,也是有淚水開始滑落出來!
然後她也是點點頭,而在得到了她的回答之後,我的眼淚也是流了出來!
因爲她就是我的師孃!是木念思的親孃!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我這位師孃她居然是被折磨成了這副樣子,而木念思卻沒有跟我說的,雖然木念思告訴我,師孃她是被折磨了,但這跟我想象的不一樣!
這一刻,我對於木家的恨意,也是變得前所未有了起來,尤其是我對於木樵,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我更是恨不得現在就手撕了她!
“師孃!我是江南河的徒弟!我叫做吳用!我來救你了!”
我對着師孃說道,並且也是朝着她那裡走了過去。
而師孃她也是跟着點點頭,可卻並沒有說話,甚至也是伸出手來,示意我不要繼續接近了。
我見到師孃如此,自然也沒有繼續往前走了,結果師孃拿起來桌子之上,一塊兒石子來,朝着我近前的地面之上,直接的扔了過去。
然後就從離着我不到一寸的上方之處,突然間是有一道柵欄之間的飛落下來!
我也是當場愣在了那裡,畢竟我也是沒有料到,這關着師孃的地方,竟然還另外藏有機關的!
看着面前的柵欄,這完全是用最好的精鋼鑄造成的,想要弄開的話,即便是用切割機切割的話,恐怕也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夠辦到的。
“師孃!你放心!我吳用一定會把你從這個地方救出去的!”
我現在也是對着師孃立誓說道。
而師孃她也是微微點頭,緊接着就示意我從這裡離開。
我雖然很是不捨,但也知道該離開了,不過在臨走之前,我也是跪下來,給師孃磕了一個頭。
因爲我從小到大,都是被師父養着的,師父就相當於是我的親生父親,而如今跪拜師孃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了,也根本是沒有任何不妥的,因爲師孃她也是相當於我的親孃!
當從這裡離開,又是來到了井外之後,我的心裡頭也是久久難以平靜下來的。
“吳用,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跟我說就行!”
屠夭夭他這個時候對我說道。
“多謝屠兄,我如果有想要的話,一定是會叫你幫忙的!”
我也是跟屠夭夭講道。
屠夭夭他聽後點點頭,然後我們是帶着十安,從木家的這後院之處迅速的離開,回到了我們住的地方。
只不過這一夜,我並沒有睡着,因爲我的腦海之中,時不時的都會出現師父和師孃的身影來。
隨着天色大亮起來的時候,我也是將牛大柱和鄭怡,以及木念思叫到了一起來,並且也是在屋外,將昨晚我和屠夭夭所經歷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
我說完之後,就見到木念思雙眼泛紅了,但她仍舊是強忍着,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來,甚至臉上仍舊是保持着傻笑的。
“媽的!簡直就不是人!畜生!”
而牛大柱在得知了這事情之後,就直接咒罵了起來。
鄭怡她同樣也是說道:“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吳哥,那你打算怎麼把你師孃救帶出來?”
我聽後直接就說道:“從陰繡上動手腳,而且要最快的效果!我要讓木樵死!只有他死了之後,這木家就會亂了,到那個時候就是救出師孃的機會!”
“好!兄弟!龍哥支撐你!就是他媽的幹!老子早就看那木樵不順眼了!”
牛大柱在我話音落下的時候,就直接的說道。
“不過我要說的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次的危險,比起原先要大的多了!”
我也是沉聲對他們講道,這事情我肯定是要跟牛大柱和鄭怡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