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地方大半夜的沒有出租車,我們又走了好遠的路纔打到車,等回到賓館已經到了凌晨四點了,大傢伙都累的夠嗆,我衝了個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才起牀,張耀輝給他師兄玄妙說了一下情況,玄妙也很吃驚,說這事情絕對不簡單,肯定是什麼人估計弄出來的。
我想了一下,那王志康說過,這赤陽藤是他偶爾聽人說到的,然後到山上挖出來的,這裡面有兩個疑點。
第一,有人說到赤陽藤,那麼那人肯定見到過,也認識這赤陽藤,可是爲什麼他自己沒有動手?
第二點就是,王志康說他去挖這赤陽藤的時候,發現這赤陽藤不是原本就長在山上的,而是有人移植過來的,那麼到底是什麼人把赤陽藤弄到了山上?
玄妙聽張耀輝說完,告訴我們先不要動手,等他查查資料想想辦法,看看這赤陽藤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耀輝放下電話,現在沒什麼別的辦法了,只能等,等玄妙給我們打電話再行動。
到了中午王老闆又一次來叫我們請我們吃飯,我有點奇怪,雖然玄妙算是對他有恩,不過這傢伙明顯的太過熱情了點,他生意做得不小,肯定十分忙,可是除了早上,每一頓飯都陪着我們。
張耀輝對這種人情世故比我要懂得多,我都能看出來,他也早就看出來了。
我們喝了幾杯,張耀輝放下酒杯,望着王老闆說道:“王老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那王老闆也是個爽利人,聽張耀輝說完哈哈一笑,說小真人果然天生慧眼,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還真有事相求,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去一趟龍虎山呢,現在兩位來了也省的我多跑一趟了。
張耀輝微微一笑,說王老闆又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動會辦。
那王老闆也不再廢話,對我們說了起來。
他的生意做得挺大,涉及到不少的行業,事情就發生在他投資的一座學校裡面,那是一座高中學校,在山西。
可是這學校最近一段時間差點把王老闆給愁死,因爲一個月前,學校裡面發生了命案,一下子就死了四個學生。
那四個學生都是男生,住在同一個宿舍,被人發現的時候還躺在牀上,身上一點傷也沒有,而且後來經過法醫的解刨,這四個學生也沒什麼要命的疾病,就像是睡着睡着就死了一樣。
聽到這我和張耀輝都皺起了眉頭,這種離奇的死亡事件不是沒有,可是四個人一起都死了,這事情明顯的不
對頭。
王老闆說警察把整個學校都調查了一遍,根本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因爲這事他賠了四百多萬,現在學生每天上學都提心吊膽的,也沒人敢住校了,看門的老頭說每到晚上就聽到那宿舍樓裡面有人哭,學生退學的有不少。
說到這王老闆臉色有些發白,問張耀輝:“小真人,你說我那是不是鬧鬼了?”
張耀輝點了點頭,說這事還真的有些奇怪,不過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還要等我們看過才知道,這樣吧,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我跟着你去一趟。
王老闆連連感謝,又陪着我們喝了幾杯,他下午還有生意要談,所以起身告辭。
王老闆剛走,張耀輝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他師兄玄妙打來的,張耀輝開的免提,只聽玄妙在電話裡面說:“師弟啊,那玩意師兄我也沒接觸過,所以也不知道要怎麼弄,我給你找了個高人,他正好在海南,一會會過去找你的們。”
張耀輝說知道了,電話裡面玄妙又開始了囉嗦,說師弟你一定要小心啊,那玩意有些麻煩,你要是受傷了讓師兄我怎麼跟師父交代啊,龍虎山未來的擔子可都在你身上啊....
他還沒說完,張耀輝就掛斷了電話,玄妙那傢伙實在太能囉嗦,我想起他就一陣頭大,不由的有些替蘇鬱擔心,她跟着玄妙學習道術,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煩死。
玄妙說那人過會就會跟我們聯繫,張耀輝掛了電話,我們就在賓館等着那人,玄妙是龍虎山的掌教,他請來的人,我估計肯定也十分的厲害。
誰知道我和張耀輝一直等到傍晚也不見人給我們打電話,張耀輝那傢伙氣的不輕,說牛鼻子給找的是什麼傢伙,還他孃的高人呢,怎麼這麼不靠譜!
我和張耀輝下樓吃飯,正吃着呢,電話響了起來,張耀輝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罵了一句:“孃的總算來了。”
我知道肯定是那個玄妙找來的高人打過來的,看着張耀輝接通,說你好。
電話另一頭的人沒有寒暄,直接問你們在哪,張耀輝告訴了他我們的地址,那人沒再多說一句話就掛了電話,把張耀輝的鼻子都氣歪了,說他孃的架子還挺大,讓道爺我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們在樓下等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左右,一個身穿粗布衣衫的老頭走到了我們跟前,擡頭望了我們一眼,說你們就是龍虎山來的小子?
這老頭不高,不過有一米六出頭,看上去年紀不小了,連鬍子都白了,臉上滿是深深的皺紋,但是腰板挺的筆
直。
雖然這老頭的個頭不高,可是望向我們的目光卻有一種很自然的居高臨下的感覺,我我突然覺得自己彷彿變矮了不少。
他的目光裡面帶着一股精氣,被他這一眼望過去,彷彿能夠看穿自己的心靈一般。
我和張耀輝被他一盯,都感覺當頭潑下來一盆冷水,老狗那傢伙更是在地上爬了起來,豎着身上的狗毛,嗚嗚的發出低吼。
張耀輝這纔回過神來,知道他應該就是玄妙找來的高手,趕緊站起身對着他抱拳鞠躬,說小道正是。
張耀輝這時候哪裡還有以往吊兒郎當的模樣,對這老頭恭敬的很。
我知道是這老頭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壓住了張耀輝頑劣的性子,讓他在這老頭跟前不敢放肆。
那老頭看着張耀輝的態度似乎十分的滿意,輕輕的嗯了一聲坐了下來,說是玄妙給他打的電話,讓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張耀輝趕緊把自己知道的都對他說了出來,這老頭聽完之後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子向着外面走去。
我和張耀輝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的背影,心說這叫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個看上挺厲害的高人聽我們說完覺得自己搞不定就要走嗎?
就在我和張耀輝滿頭霧水的時候,前面的老頭卻是停了下來,有些惱火的說道:“你們兩個小娃娃還不趕緊來帶路,愣着幹什麼!”
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這就要去那植物園,只是這一聲不響的就走,誰他孃的知道你要幹什麼。
“媽的,要不是看他歲數大,道爺我又尊老愛幼,今天說什麼我也要給他幾個大嘴巴。”
張耀輝小聲的罵了一聲,然後立馬咧開嘴,臉上堆滿笑容,朝着那老頭就跑了過去,口中喊道:“來了,來了高人,小道給您老領路。”
我一陣無語,在心裡面狠狠的鄙視了這傢伙一把,跟老狗兩個人也向着門口走了過去。
我望了一眼那老頭的背影,忽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
剛纔那老頭明明和我們面對面,我也看清了他的長相,可是現在任憑我怎麼努力回憶,我居然再也想不起一點這老頭的容貌。
我心裡吃了一驚,心說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就這麼幾分鐘不到的功夫我居然記不得那老頭的相貌了,我能確定我的眼睛絕對沒有問題。
雖然帶着滿心的疑問,不過看他們倆都已經走了出去,我也趕緊跟上,只不過身邊的老狗輕聲的嘀咕了一句:“這老傢伙不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