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蘇鬱一直向前走,沒有回頭,我怕看到張耀輝,雖然跟他接觸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我們倆也算一起出生入死了好幾次了,他是我真正的朋友。我怕自己一回頭讓這傢伙看到我難過,他肯定又嘲笑我像個娘們。
我和蘇鬱坐上飛機,望着窗外飄忽而過的雲彩,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可是她還是要跟着我,我怕,我怕自己給不了她穩定的生活,我怕她會像李靜一樣離開我。
蘇鬱用明亮的眼睛望着我,她很聰明,知道我心裡面在想什麼,對我笑了笑,然後輕聲的在我耳邊說:“我這輩子都跟着你,哪怕跟你一起去要飯。”
我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只有一把摟住她,摟的緊緊的。
上海的熟人是我以前隔壁的鄰居,名叫海東,比我大兩歲,從小我就叫他海東哥,長得人高馬大,高中畢業就來了上海,我們偶有聯繫,聽說在一個富人區給人當保安,現在已經混上了保安隊長。
下了飛機我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來了上海。
海東哥吃了一驚,說我操,你怎麼不早點通知我,問清我的地址,讓我等半個小時,他馬上開車來接我,然後掛了電話。
我和蘇鬱在機場外面等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一輛破破爛爛的五菱麪包車一腳剎車就停到了我們面前,把我給嚇了一跳。
車窗擰開,露出海東哥的臉,他咧着嘴對我嘿嘿直笑,說趕緊上車。
我坐到了副駕駛位置,蘇鬱坐在了後面,海東哥扭頭看了蘇鬱一眼,說這是?
我說是我女朋友,蘇鬱乖巧的叫了一聲海東哥,惹得他哈哈大笑,伸出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小子真有出息,居然能找個這麼漂亮的媳婦。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海東哥問我們來上海是旅遊還是幹什麼。
我直接對他說了,說現在沒工作,來找海東哥某生活,看看有什麼能幹的。
海東哥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我來上海是找工作的,不過立馬點了點頭,說他們那正好缺人,一個月工資五千,你要不嫌棄就跟着我幹。
我說行,多謝海東哥照顧。
海東哥大大咧咧的揮了一下手,說跟我還客氣什麼,然後他回頭望了一眼蘇鬱,說他們那都是老爺們,蘇鬱不好安排,先安頓下來,過兩天再給她找個工作。
海東哥工作的地方在上海外灘,是個叫別心苑的小區,裡面房價高的嚇人,在這住的人非富即貴,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海東哥帶着我們到小區轉了一圈,叫上自己的幾個隊友,然後找了個飯店,幾個人大喝了一場,做保安的都是些粗糙漢子,酒量大的很,但是我體內有小蠱王,這傢伙跟它爹一樣好酒,一圈喝下來,除了我和海東哥,其餘的都喝趴下了。
體內有小蠱王,我喝酒跟喝水沒什麼區別,海東哥雖然沒趴下,但也明顯的有點大,朝我伸出大拇指,說想不到
你酒量這麼大。
我笑了笑,然後問海東哥附近有沒有房子租,有蘇鬱跟着,我不能跟他們一起住宿舍,必須要找個房子安頓下來。
海東哥說今天你們就先住賓館,房子的事明天我幫你找。
我們又閒聊了幾句,海東哥把我和蘇鬱安排到賓館,然後告辭而去。
這一次我們只開了一間房,等蘇鬱洗完澡我也進去衝了一下,我沒有上次那麼緊張,因爲蘇鬱已經註定是我的女人,到了現在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我裹着浴巾出來,發現蘇鬱躺在被窩裡,只露出腦袋,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我。
我看出她眼神裡面有渴望也有激勵,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初哥,知道她眼神裡面的意思,一把扯掉了浴巾就撲了上去。
我和蘇鬱的身子糾纏在一起,兩人瘋狂的吻着,我感覺到她的身子越來越熱,知道時機已經成熟,就想分開她的腿。
誰知道蘇鬱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嬌羞,兩條渾圓的大腿一用力,一下子就把我給弄的向後倒了下去,然後她翻身坐到了我的身上,咬着嘴脣在我耳邊輕輕地說:“我要在上面!”
我感覺這畫面有些像我們在山谷裡面第一次相遇時的場景,只不過上一次我以爲她要害我,這一次卻是一動不動,任憑她帶着滿臉嬌羞的坐了下去。
她的眉毛皺了起來,口中發出一聲低吟。
第二天快到中午了海東哥纔來賓館找我,看我一臉的疲憊嘿嘿的笑了兩聲,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笑了兩下,一切盡在不言中,只有旁邊的蘇鬱臉龐悄悄的紅了起來。
海東哥告訴我們房子找到了,一個月三千塊錢,然後帶着我們去看。
這房子是個閣樓,面積不大,而且有些年頭了,不過在這種地方能找到這麼便宜的房子也不容易,再怎麼說我和蘇鬱也算是暫時的有了個安身的地方。
海東哥叫他的兄弟們幫着我們收拾乾淨房子,我又買了點過生活用具,花了不少錢,幸好有張耀輝給的一萬,要不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晚上請大家吃了頓飯,海東哥說我那邊工作都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報個道就能上班,我又跟他喝了幾杯,感謝他的照顧。
在這種地方,如果沒有海東哥幫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第二天我把錢都給了蘇鬱,讓她看看還缺什麼都買齊全了,然後去了小區報道。
走到那給發了一身保安服,一根警棍,海東哥讓我跟着他,說在小區也沒什麼活,就是每天上午和下午溜達兩圈就行,晚上夜班大家輪流值,一個星期才輪到一會。
我點了點頭,海東哥說讓我跟着他先熟悉一下環境,然後帶着我圍着小區溜達。
海東哥說這地方住的都是有錢有勢的大人物,平時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得罪了,要不然這飯碗就丟了。
我點了點頭,在心裡面記下來了。
就在這時,一串咔咔的高跟鞋的聲音在我們前面傳來,聽聲音像是朝着我們走來的。
我擡頭望去,只見前面走來了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穿着白色的連衣裙,手裡面拎着一個一看就不便宜的紅色小包,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打扮的挺洋氣,模樣長得也十分的漂亮,天生的帶着一股子狐媚。
這女人走過我們旁邊,根本就沒用正眼瞧我們,簡直就當我們不存在一般。
看着那女人走遠,海東哥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說拽什麼拽,不就是被人包養的小三嗎。
我看了海東哥一眼,海東哥說,那女人就是被人保養的一個小三,包養她的是個快五十歲的老頭子,也不知道這女人拽的什麼勁,看人都用鼻孔。
我心中釋然,想到了在鳳凰自殺的那個女鬼李紅玉,又嘆息一聲。
海東哥向前走,我沒有動,還是一直望着那個女人,因爲我發現這女人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感覺很彆扭,讓我很不舒服。
海東哥看我沒走,以爲我有別的想法,拉了一下我的袖子,說別看了,這種女人不是我們能搭得上話的,蘇鬱那麼漂亮,你小子可不能做對不起人家的事。
我知道海東哥想歪了,苦笑了一下,也沒有解釋,就要轉身跟他走,誰知道前面卻是突然閃過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腦袋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頭髮,看上去有三十出頭,手裡面還拿着一個相機,在後面尾隨着剛纔的女人而去。
我吃了一驚,心說這是什麼個情況,那光頭難道在跟蹤那女人嗎。
兩人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我雖然心裡面奇怪,但是也懶得管這麼多閒事,跟着海東哥圍着小區轉了一圈。然後回到了保安室,今天晚上剛好是海東哥值夜班,所以我也要跟他一起。
給蘇鬱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上夜班,然後吃了晚飯,和海東哥圍着小區又轉了一圈,兩個人躲在保安室裡面閒聊。
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海東哥昨天喝多了沒睡好,這時候哈欠連連,讓我先盯着,他睡會,有什麼情況叫他就行。
我點了點頭,在值班室坐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然後拎着警棍四處走了一圈,回到保安室的時候剛好看到門口停了一輛出租車。
沒一會一個女人在車上走了下來,正是我和海東哥白天見到的那個女人。
這女人正眼都沒有瞧我,揚着頭走了過去,我緊緊的盯着她的背影,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因爲我在這女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陰氣。
那陰氣雖然微弱,但是我對那些東西比較敏感,這陰氣只有死人身上纔有!
我皺着眉頭緊緊的盯着這個女人,不明白爲什麼她的身上會有死人的陰氣,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眼角閃過一道黑影,只見白天見到的 光頭停在了小區門口,然後鬼鬼祟祟的跑到了一邊的圍牆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