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我感覺喉嚨有些發乾,腦袋有些發暈,怎麼也想不通,我剛剛殺了她爹,她就要做我的女人,我懷疑不是這女人有病就是我有病。
不過我想起來剛纔她說在我身上下了什麼情蠱,然後告訴她,蠱毒對我沒用。
那女人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身上有蠱後,蠱毒對你沒用,但是情蠱不是毒,中了情蠱,以後不管你走到哪都會思念我牽掛我,我也會思念你牽掛你。”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明白爲什麼我殺了她爹這女人還要跟我,愣了半天,我看着她的眼睛,問她爲什麼。
這女人的眼睛十分的好看,雖然不大,但是眼角斜長,帶着一絲的嫵媚,但是又不濃重,讓人覺得很舒服。
聽了我的話,這女人轉頭望了一眼慘死的熊初墨,然後對我說道:“她不是我爹,他姓熊,我姓蘇,我叫蘇鬱,他只是我的養父。”
聽到這我才明白,原來這女人不是熊初墨親生的,我說那老傢伙怎麼能生出來這麼漂亮的女兒,但是就算是養父被我殺了,這女人的反應也不對頭啊!
那女人知道我在想什麼,沒等我發問又繼續說了起來。
原來她是四歲的時候被熊初墨給收養的,她的父親也是蠱門中人。
“熊初墨收養我的時候我才四歲,他以爲那麼小的孩子不會記事,可是我一直都記得,是他用蠱毒殺死的我父母,讓他們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聽到這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這蘇鬱跟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心裡肯定承受了太多的壓力,而且看樣子那熊初墨對她也不怎麼樣,爲了得到蠱後,把她當做籌碼許配給姓潘的那小子。
我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些可憐,望着她還在滴血的手腕,心中一片柔軟,讓她趕緊包紮一下。
本來我想用自己的衣服替她包紮,可是衣服上面被那熊初墨的蠱毒弄得都是破洞,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那女人在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她一隻手不方便,我趕緊走過去幫她把傷口扎住。
這女人一直擡頭盯着我看,我感覺到她的目光,心頭有些發虛,不敢去看她。
“我不想在這地方待下去了,你要帶我走,我這輩子都跟着你。”蘇鬱望着我堅定的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想起張耀輝那傢伙就在谷口,對付女人這種事他比我有經驗,讓蘇鬱等我一會,向着谷口就跑了過去。
張耀輝一直都沒走遠,這猥瑣的傢伙正趴在草叢裡面偷聽呢,看我跑過來在地上爬起來嘿嘿的笑了兩聲。
我知道剛纔和蘇鬱的對話一定都讓他聽去了,也懶得廢話,問他這事要怎麼辦。
張耀輝嘆息了一聲,說早知道是這麼一出,他孃的我就去對付熊初墨了,你小子白撿一漂亮媳婦還他孃的問我怎麼辦!
張耀輝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充滿了羨慕嫉妒。
我說真的要帶着她?
張耀輝說她給你下了情蠱,就是我想帶也帶不走,你小子命真他孃的好。
我這纔想起情蠱這回事,趕緊問他情蠱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張耀輝說這情蠱也算是一種蠱,但是這蠱無毒,對人沒什麼害處,以前湘西這地方太窮,這裡的男人都要出去大山外面謀生活,把老婆孩子給放在家裡面。
家裡面的女人害怕自己的丈夫出去就不回來,所以都會給自己的男人下情蠱,這情蠱能讓男人日夜思念下蠱的女人,不至於一去不還。
聽了他的解釋,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說自己被那蘇鬱給下了情蠱,那以後把自己豈不是就被她給拴住了?
雖然蘇鬱長得很漂亮,可是這事情來的有些太過突然,突然的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接受。
張耀輝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兄弟你不知道,苗人家的女孩子就是這樣,一根筋,認準了的事情很難再回頭,尤其是選男人,這女人既然給你中下了情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就算你死了,她也會跟着死的。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沒有想到這份情居然如此的沉重,也不知道是體內情蠱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望向蘇鬱,我忽然覺得我心裡面像是多了一種東西,暖暖的,讓我感覺很舒服。
我走到蘇鬱旁邊,望着她的臉,她沒有一絲的羞澀,而是跟我對視。
“我帶你走!”我語氣低沉,但是堅定的對她說。
我看到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欣慰,對着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說:“我會跟着你,一輩子,就算你死也跟着你!”
我心中一片溫暖,這就是苗人兒女,簡單質樸,但是足以到海枯石爛的愛情承諾。
我帶着蘇鬱走到谷口,張耀輝說咱們要馬上離開湘西,那蠱後雖然死了,可是熊二不知道,他出去後這消息肯定會散佈開來,我們殺了潘老魔的兒子,這等於把湘西的天都給捅了個窟窿,多待一分鐘都是極爲的危險!
我和張耀輝都不知道出去的道路,幸好蘇鬱知道,她帶着我們連夜走出了山林,到了第二天中午就已經來到了我們先前下車的苗寨。
我和張耀輝的衣服都破破爛爛,蘇鬱買了兩身苗服給我們換上,換衣服的時候她在我旁邊忙活伺候,這讓張耀輝很是惱火,說了聲操,在我耳邊罵了一句狗男女,自己跑到一旁,眼不見心不煩。
我懶得理會這傢伙,蘇鬱自己的把衣服幫我穿好,現在我和張耀輝看上去就跟當地人沒有什麼兩樣,估計就算是熟人也很難認出我們。
鳳凰到這地方的車正好是中午,下午兩點多回頭,我們剛好趕上,這一次大家都有座位,張耀輝和一個本地人擠到一起,蘇鬱挨着我坐。
我的心情很複雜,沒想到來了
一趟湘西居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到最後居然還多了一個蘇鬱。
我對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女人很漂亮,身世也很可憐,這一切都觸動了我心裡面最柔軟的地方。
但是她在我身上下了情蠱,要跟我一輩子,這讓我心情很沉重,我不是不喜歡他,而是擔心自己,擔心自己沒有能力照顧這個女人。
在山裡面折騰了整整兩天,我心裡面胡亂的想着心事,隨着汽車的顛簸,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在我睡着之前,我感覺到有一支手抓住了我的手,那手很柔軟,是蘇鬱的手。
晚上十點多車纔到湘西,我們來到了先前住的那個賓館,張耀輝打聽了下剛好還有兩間客房,於是開了房間。
我把蘇鬱帶到她房間門口,轉身想去跟張耀輝擠一屋,沒想到這傢伙砰地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差點撞到我鼻子。
我推了一下門,這狗日的居然還反鎖了,我說操你大爺快開門!
誰知道這傢伙嘿嘿的淫笑了兩聲,說他孃的你現在有美嬌娘相陪,還跟道爺我擠一屋算什麼事呀,道爺我可是直男,絕不搞基!
我氣的又要罵他,旁邊的蘇鬱站在門口,臉色微紅,輕聲的對我說:“你...你就在這睡吧。”
我愣了一下,看到她微微發紅的臉,不由的心頭一蕩,我是個正常男人,心中隱隱的有一絲渴望,不過還是踹了張耀輝的房門一腳,問候了他大爺一下,來掩飾自己,然後有些尷尬的跟蘇鬱走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我就愣了,該死的,這還是個單人房,裡面只有一張牀,我記得開房的時候明明有一間雙人房的,一定是張耀輝這傢伙做的手腳,給我換了房間。
我尷尬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放,還好蘇鬱對我說她去洗澡,轉身去了洗浴間。
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聽着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還有洗浴液的香味,心頭莫名的燥熱,擰開一瓶礦泉水就咕咚咕咚的一通猛灌。
喝了半瓶水,我心頭才清淨了一些,走到窗口望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趕緊把那葫蘆在口袋裡面掏了出來。
鳳凰砸死了那熊初墨之後就回到了葫蘆裡面,她進去的時候我隱隱的覺得有些異常,覺得她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趕緊招呼她出來,只見紅光一閃,鳳凰嬌小的身子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她的臉上帶着一絲的疲憊,心中一動,趕緊問她怎麼了,可惜的是鳳凰不會說話,對着我啾啾的叫了兩聲,然後搖了搖頭,又嗖的一下鑽了進去,這一次我怎麼呼喊她再也不出來了。
我知道鳳凰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麼,只是她不出來我也沒有辦法,只好把葫蘆放到地上,愣愣的發呆。
這時候浴室的門打了開來,只見蘇鬱裹着浴巾走了出來,露出渾圓雪白的肩膀和大腿,看的我又是一陣口乾舌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