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張耀輝這鏡子是方起鶴送給我的,這傢伙瞪大了眼睛,口水都快下來了,一臉的羨慕。
我看他那樣子還有要動手槍的意思,趕緊把鏡子收了回來,放到了懷中,張耀輝舔了一下嘴脣,說我操,真他孃的是傻人有傻福,這麼個好寶貝跟着你算是白瞎了。
我說操你大爺,張耀輝那傢伙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旁邊的幾個警察早就給嚇壞了,只有李虎和趙局長還算鎮定,走到跟前,望了我和張耀輝一眼,說兩位真是高人啊,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
張耀輝擺擺手,一臉的風輕雲淡,說這都不叫事,小菜一碟。
我看這傢伙牛逼的樣子,好像剛纔的那陰魂是他收拾的一樣,偷偷的對他豎了一下大拇指,這傢伙只裝做沒看到。
趙局長指了一下那牀上的病人,問他的情況怎麼樣,張耀輝說沒事了,陰魂已經離體,他休息幾天就好了。
趙局長又對我們道了幾聲謝,然後領着我們走出了病房,我看他張口欲言,知道他肯定是想問我們什麼時候到那飯店裡面去看看。
我拍了拍張耀輝的肩膀,問他什麼時候去那飯店,這傢伙砸吧了一下嘴,說這種事情當然要晚上去纔好,我們先回賓館休息休息,晚上到那地方吃晚飯。
趙局長趕緊派車把我們給送回了賓館,我和張耀輝在房間裡面商量了一下,問他怎麼看,這傢伙搖搖頭,說他也弄不清楚,不過現在看來那飯店是一定有問題的。
他說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說小鬼物啊,把你那鏡子拿出來給我瞅兩眼。
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可不能不給我,這是人家方起鶴送給我的。
張耀輝氣的臉通紅,說你大爺的,你當道爺是什麼人,就你這破鏡子,道爺我還真瞧不上眼,實話跟你說了吧,道爺我有個本命法器,比這鏡子要厲害多了,只不過被那牛鼻子給鎖到山上,不給我用而已。
我聽了大吃一驚,不過轉念一想,龍虎山千年道家聖地,山上的法寶肯定數不勝數,這傢伙有寶貝也不奇怪,估計玄妙是不放心給他用,所以才鎖起來的。
誰知道老狗那傢伙這時候卻是站了起來,充滿鄙視的望了張耀輝一眼,口中裡面呸了一聲,說又吹牛逼,好像那牛鼻子不鎖起來你這德行就能用的了那東西一樣。
老狗知道張耀輝會發火,說完之後屁顛屁顛的就跑開了,把張耀輝的鼻子都給氣歪了,說你大爺的,道爺我現在是用不了那東
西,但是你知道道爺以後就不能用啊!
我這才明白,原來不是玄妙不讓他用,是這傢伙還用不了,這狗日的整天吹牛逼,滿嘴跑火車,一句實話也沒有,看來以後他的話最少也要打五折聽。
張耀輝讓我趕緊把鏡子拿出來,他看一眼。
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估計這傢伙也不會真槍我的東西,還是把鏡子拿出來遞給他。
張耀輝把鏡子捧在手裡面研究了半天,眼睛都快要瞪出來,連連說這玩意是好東西啊。
然後他轉頭對我說,說小鬼物,你小子可算是撿到寶貝了,你知道這世上一件真正的法器要耗費煉器人多少心血才能煉成嗎,這鎮魂鏡上面靈氣流動,一看就是上好的法器,估計沒個二三十年是煉不出來的。
聽了他的話我有些吃驚,心說這鏡子是那方起鶴用了二三十年的時間才煉製出來的,現在給了我,這份情可不小。
我趕緊在選張耀輝手裡把鎮魂鏡給搶了過來,小心的收好。
張耀輝又氣的破口大罵,說我不講義氣,自己兄弟就他孃的不能多看會。
我懶得理會這傢伙,昨天沒有休息好,上午又在警局蹲了半天,現在渾身跟散了架一樣,想着晚上還要去那飯店,說不得還會有一場惡戰,趕緊起身,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我躺在牀上,把方起鶴交給我咒語和鎮鬼訣都背了一遍才睡覺,一個鎮魂鏡,還有鎮鬼訣,這兩個現在是我保命的手段,我當然不能讓自己忘掉。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有人在敲門,上午被警察給弄得有點心理陰影,我沒敢立馬開門,而是喊了一聲:“誰!”
外面傳來張耀輝的聲音,說小鬼物,是你家道爺,天黑了,別他孃的睡了,趕緊起來開工了!
我把門打開,看到外面站着張耀輝,他的身後是趙局長和刑警隊長李虎。
我趕緊回屋把衣服穿好,跟他們一起向樓下走去,趙局長說今天調來了一百個特警來配合兩位的工作,一切行動都聽兩位高人指揮。
我一聽居然出動了一百個特警,心說這陣仗很大呀,看來趙局長是想把那飯店給連根拔了。
張耀輝抽了抽鼻子,說好,不過你們要先在外面等着,我們兄弟先進去打探一下情況。
趙局長連連點頭,現在警察手裡面還沒有什麼證據,他們也不可能冒然進去抓人。
趙局長給我和張耀輝沒人一個竊聽器,這東西很小,放在衣服領
子裡面根本就發現不了。
那飯店在城郊挨着山的一片小樹林裡面,趙局長開車把我們送到跟前,我和張耀輝走下車,張耀輝回頭對趙局長打了個手勢,說一有情況就通知你們。
趙局長點了點頭,說所有特警都已經一級戰備,絕對會第一時間趕過去。
我和張耀輝帶着老狗向那飯店走了過去,只見那飯店並不大,在小樹林裡面燈光若隱若現,後面就是一座低矮的山頭,看上去倒是個清淨的好去處。
我們倆順着馬路走到那飯店門口,擡頭一看,上面有着一個白底紅字的招牌,看上去也沒什麼出奇的,只不過那招牌上的字卻是紅的有些嚇人,彷彿用血寫成的一樣。
這飯店不大,裡面就只有十幾張桌子,今天根本就沒有幾個客人,顯得十分的冷清。
我和張耀輝走進去也沒有什麼人招呼,等我們坐到椅子上,纔有個身材矮小的青年走過來給我們沏茶倒水,問我們要點什麼菜。
一走進這飯店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這飯店太安靜,旁邊有兩桌吃飯的人也都沒人說話,就那樣靜靜的吃着,一聲不吭,安靜的讓人感覺十分的詭異。
更重要的是,我在這飯店裡面居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那腥味不是別的,正是血腥味,而且還是人血的味道!
經歷過這麼多詭異的事情,現在的我對人血的味道十分的敏感,所以一下子就聞了出來,那味道正是人血!
張耀輝正在點菜,我仔細的打量了那年輕的夥計一眼,發現他不過十五六歲,身上的皮膚黝黑,長相很普通,一看就是海南本地人,不過這少年的一雙眼睛卻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只見他的眼睛不停的閃爍,那裡面彷彿藏着什麼秘密一樣。
張耀輝裝作沒事人一樣,點了幾個菜,一個豬血,一個肉末酸菜,還有就是一份大骨頭湯。
等那夥計拿着菜單走下去,我望着油乎乎的桌面,突然想到了在那火葬場裡面見到的半桶黃色的屍油,頓時感覺到一陣噁心。
“這店裡面有問題。”我輕聲的向張耀輝說道。
張耀輝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然後在輕輕的擡起手,對着我搖了兩下,那意思是讓我不要說話。
我閉上嘴,安靜的等着菜上來。
過了沒多大功夫,三個菜都已經上齊了,我望着那骨頭湯上面飄着的一層油,又噁心了起來,一點胃口也沒有,而此時張耀輝卻是已經拿起了筷子,準備吃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