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玉有香玉臉羞紅,趕緊打住,不敢再想,問道:“他真說一百年後在火蓮門舊址上建立神州門,讓我們去拜師入門?”
“真的。”雀舞一臉認真地說。
“玉姐,難道你不相信我們嗎?”齊麗白說。
“我只是有點難以置信他如何做到罷了。”玉有香說。
“其實,我們也難以置信。”兩人迷茫地說。
三天後,她們從坊市得到一個消息,一條恐怖的黑龍滅了整個火蓮門,然後飛昇了龍界,在飛昇前,它把火蓮門無償租給了道星第一門派玄天門,租期一百年,一百年後會有一個少年拿黑龍的鱗片來收回,在那裡建立一個新的門派——神州門。
這個主意當然是張鴻自己想出來的,由黑龍來執行罷了。
他深深知道,火蓮門的駐地的面積大得驚人,不會少於一個地球的表面積,用一個巨大而強悍的結界籠罩着,裡面有無數靈山,靈山下有無數靈脈,還有無數靈石礦脈,地上有無數的天地靈木靈草,這可是一個二流門派百萬年的積累,全部都不是張鴻可以帶走的。
而他目前很弱小,根本守不住如此寶貴的門派駐地,所以便想出了這樣一招,由玄天門代爲守衛,百年後,他強大起來,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收回,當然,如果他強大不起來,自然就一租不復還了,但他有自信,百年後一定會強大起來,玄天門不敢不還。
雀舞三姐妹爲這個消息瞠目結舌之餘,喜翻了天,因爲這事百分之百是真的,而她們將在百年後拜師進入神州門,結束顛沛流離的散修生活。
齊麗白還打趣說:“你們幸福了,他送你們駐顏樹葉片,就是讓你們青春永駐,美麗長存,然後百年後收你們入門,不,是入房。”
“死丫頭,就會胡說八道。”兩人開始追殺齊麗白,決定好好教訓她。
“百年內,你們千萬不要出嫁啊,否則,你們會後悔一輩子的。”齊麗白一邊逃,一邊打趣地說。
“我誰也不嫁,包括他。”雀舞一臉古怪表情。
“我也是。”玉有香羞紅俏臉,芳心狂跳,這橫空出世的一個少年,雖然她沒有見過,也不知他長什麼樣,僅僅聽說了他的一些事蹟,竟然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
張鴻回到煉血門自己的小洞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
焦玉馬上向張鴻彙報了他走後幾天的情況。
金長老已經失蹤很多天,很可能被人殺死了,門派高層一直在徹查這件事,但還沒有新的消息傳來。
又來了一個傳道長老——蒙長老,代替金長老的工作。
昨天,由門派提供的血種已經分發下來,焦玉已經把自己和張鴻的血種都領取了回來。
張鴻對前面兩個消息不敢興趣,對血種的興趣卻空前濃郁,讓焦玉拿出兩個裝着血種符文的玉盒,打開細看。
血種就是一個球形的血團,比蠶豆還要小一些,淡紅顏色,表面佈滿暗紅色的符文,散發出神秘的氣息。
兩個血種稍有不同,張鴻的那個血種稍大一些,顏色也要深一些,這應該是構成血種符文的血液強度不一樣的緣故,畢竟,張鴻的血種是血滔天親自煉製的,和焦玉的血種有區別很正常。
張鴻頓時雙眼放光,細細研究兩個血種上的符文,細細琢磨其中的奧秘,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真正的血種,對他的啓發很大,畢竟前段時間他研究的教學的血種符文只是佈置在一個平面上,和這種球形的符文有一些區別。
“公子,我們要不要把血種煉化?”焦玉焦急地問,“現在其餘人已經開始煉化了,如果我們還不煉化,可能會被人懷疑。”
張鴻被驚醒過來,毫不猶豫地說:“先不要煉化,今天晚上,我一定能自己構成血種符文,也會給你構成一個。我們絕對不能讓人暗中控制,否則,自己不是自己,還有什麼意義?”
“是,公子。”焦玉的臉上露出喜色,眼眸中全是期盼,如果張鴻真能成功,那她就不必煉化門派賜予的血種了,也就不會被門派暗中控制,那絕對是天大的喜事。
張鴻進入了練功密室,盤膝而坐,開始構築血種符文。
第一步就是準備好各種屬性的血液。
他取出溪瓶,從中取出四種血液。金屬性:噬金蠶血;木屬性:血紋樹的血;火屬性:藕血:土屬性:血蛙王的血。
每種血液取了十滴,放入一個玉碗中,又從自己體內取出二十滴血液,滴入其中。
這樣一來,六種屬性就已經全部齊全。
這些血液瞬間融合在一起,化成了一個稍大一些的血團。
一股冥火突然從張鴻的手中冒出來,降落在玉碗中,對這團血液灼燒起來。
冥火的溫度不太高,甚至能夠呈現出冰涼的屬性,正是淬鍊血液的火焰。
“嗤嗤嗤~”的一陣響,玉碗中的血液漸漸地減少,最後縮小了大約一半,張鴻又發出藍火淬鍊了一回,最後甚至放出心火又小心翼翼地淬鍊了一回。
於是這團血的體積縮小了十幾倍,成爲了一滴夜色豔紅,極爲粘稠的血液。
張鴻的臉上浮出喜色,用神識把這一滴血包裹,把每一個血液粒子都打上自己的烙印,徹底煉化,讓其變得能夠有自己的些微意識,能夠有些微的自主能力。
他用了近一個小時才徹底把這一滴血煉化,然後他長出一口氣,休息了片刻,又閉目思忖了一會,才猛地睜開眼睛,再一次用神識把這團血液包裹,使用從雷三裡的玉簡中學到的構築血種符文的秘法,開始構成血種符文。
那一滴血似乎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三分之一的體積的血液猛地飛了起來,懸浮在空中,滴溜溜地轉動着。
而一些符文慢慢顯示在這一小滴血液的表面,漸漸地,這一小團血膨脹起來,體積擴大了三倍,變成了一個空心的小血球,而血球表面全是符文。
“成功了!”
張鴻眼眸中全是喜色,喜滋滋地看着眼前這個他自己構成的血種符文,心中充滿了巨大的成就感。
但他的臉色的笑容很快僵硬,因爲血鍾符文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繼而是兩條,三條,很快,血種符文如同瓷器破碎,猛地崩潰了,又化成了一團鮮血。
“怎麼回事?”
張鴻連忙用神識細細感應,卻根本發現不了失敗的原因!
他再一次構成血種符文,更加的小心,更加的謹慎,但是,他還是失敗了,血種符文同樣崩潰了。
不過,這一次他用神識細細地感應着,發現了崩潰的原因,最開始崩潰的是從血紋樹的血液,第二就是從血蛙王的血,第三就是全面崩潰。
看來,血紋樹的血不夠強,血蛙王的血也不夠強,和自己的血,噬金蠶的血,藕血不匹配。
也是,血紋樹的血每個月都要被煉血門抽取一次,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而血蛙王的確和噬金蠶以及百萬年才產生的藕血相差了很多。
那我要去哪裡尋找更強的木屬性和土屬性的血液呢?
張鴻的眉頭深深蹙起,但很快就舒展開來,因爲他想到了黑龍的血液!
黑龍的血液是土木火三屬性,絕對是頂級的血液,可以取代血蛙王、血紋樹、血藕的血液。
張鴻馬上開始了行動,用黑龍、自己、噬金蠶三種血液構築血種符文,先是煉化了一番,然後纔開始構築。
由於已經有了經驗,他這次構築起來更快。
不到半個小時,一個新的血種符文就出現了,懸浮在張鴻眼前,竟然滴溜溜地自己轉動,散發出神秘和強大的氣息,似乎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過來。”
張鴻心中嘖嘖稱奇,伸出右手,用神唸對血種符文說。
“唰~”
血種符文如同一個聽話的孩子,毫不猶豫地飛了過來,降落在張鴻的右手心,滴溜溜地轉動着,讓張鴻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也有一種親人的感覺,似乎這個血種就是他的孩子。
“成了,這絕對就是血種符文,而且是頂級的血種符文。”張鴻心中振奮,開始和那兩個門派賜予的血種符文比較。
他很快有了更多的發現,門派賜予的血種符文不會自己轉動,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如同死物,而自己煉製的血種符文卻一直滴溜溜轉動,這是有生命跡象的體現,而且還能聽從自己的命令,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奇蹟。
不過,張鴻並沒有太大的意外。
因爲,他使用的三種血液太恐怖,鯤鵬血、三屬性的黑龍血,而且是修煉到飛昇地步的黑龍血、吞噬金蠶的血,噬金蠶已經活了無數年月了,吞噬了無數金屬,其血液自然非常強大。
何況,他用三種火焰淬鍊了血液,這也是關鍵的一環,冥火很普通,藍火已經不凡,而心火就強得恐怖,幾乎把血液中的全部雜質都淬鍊了出來。
用這樣的血液構築血種符文,如果不強大,不具備一種靈異的特性,那才奇怪。
張鴻並沒有馬上把自己煉製成功的這個血種符文收進自己體內,而且他也沒有把這個血種符文收入體內的打算。
畢竟,剛纔只是一種試驗,煉製出來的血種並不完美。
於是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製作。
取三種血液各一小杯,用三種火焰淬鍊了無數遍,直到再也不能淬鍊出任何雜質,才停下來,用真元控制着讓其懸浮在面前。
手中攸地出現一張閃爍着金光的滅鬼符,發出一道強烈的金色光芒,照射在那團血液上。
張鴻永遠不會忘記當初和血魔在樹洞中搏殺,用滅鬼符對付血魔的血兵,結果把其淬鍊出了全部雜質,變強了很多倍的事情。
現在,他就要故技重施,別開生面用唯有地球上纔出現過的滅鬼符淬鍊這一團血液。
甚至他暗中猜想,滅鬼符淬鍊血液,應該是徹底抹去血液中原主人的殘留意識,讓血液變得精純,不留絲毫隱患,構成的血種符文應該更加穩定。
當然,他的猜想未必正確,也可能會導致血液的靈性大失,構成的血種符文未必最好。
不過,他只是做試驗,一種嘗試罷了。
“嗤嗤~”
血團在金色光芒的照射下,冒起了青色煙霧,體積漸漸變小,張鴻沒有任何停頓,直到滅鬼符發出的金光再不能讓血團產生變化,他才停止下來,開始用這種血液構築血種符文。
很快,又一個全新的血種符文就懸浮在張鴻面前,先是滴溜溜地轉動了一番,然後歡喜地跳起了舞蹈,在空中劃出無數詭計,非常的玄奧,也非常的古怪,最後血種符文圍繞張鴻不停地飛翔,多次接近了張鴻的心臟部位,顯然想要進入張鴻的血脈之中。
“來,你們兩個聽我的命令,從這裡飛到那裡。。。”張鴻並沒有被表面的現象所迷惑,開始指揮兩個血種符文,檢查其靈性,毋庸置疑,他最後製作出來的那個血種符文的靈性好一些。
“全部到我掌中來。”張鴻說,“你們哪個是老大?老大站掌心,老二站邊緣。”
“砰砰砰~”
張鴻這話引發了一場戰鬥,兩個血種符文爲了做老大,你撞我我撞你,打得一塌糊塗,最後張鴻後面構成的那個血種符文取得了勝利,得意洋洋地躺在掌心,另外一個自然是灰溜溜地躺在邊緣了。
“這兩個血種符文也太靈異了。讓我有點頭皮發麻啊。”張鴻在心中嘀咕着,但他的臉上卻一片喜色,根本沒有頭皮發麻的表現。
他繼續用最後的那種方法構築血種符文,一連構築出十幾個,直到血液快要用完的時候,他才停下來,用最後的血液構築特別一個血種,把自己的一道意識煉入其中,讓得到這個血種的人,永遠也不要背叛他,一切以他的利益爲重。
這個血種他是打算送給焦玉的,心中也沒有任何的愧疚,因爲他的目的不是要奴役焦玉,而是防止焦玉背叛他。何況,焦玉目前是他的侍女,如果侍女被煉血門控制,那他的很多秘密都將暴露在煉血門的眼中。
全部血種被張鴻擺放在一個玉盒中,靜靜地看了半響,他盤膝而坐,細細閱讀複製到雷三裡玉簡中的內容,考慮其中的得失和煉化血種的最佳方法。
突然,他猛地一咬牙,運用真元逼破手背上的一根小血管,頓時,有細細的血跡冒出來。
玉盒中的全部血種都蠢蠢欲動了,在張鴻的允許下,一個血種猛地飛出玉盒,落在他的手背上那個傷口處,和血液沾染在一起,繼而慢慢地融入了血液中,又進入了血脈之中。
在張鴻的內視之下,血種在血脈中歡快地遊動,如同魚兒進入了大海,如同鳥兒飛入了天空,很快把全身血脈都遊動了一遍,最後這個血種符文來到了心臟之中,潛入了左心房,懸浮在心房的中心部位,不停地自轉着。
一種冰涼的感覺從血種中散發出來,一種火辣辣的無形物質從全身的血液中不停向血種中涌入,毫不停歇,讓張鴻往昔的心痛感覺漸漸地減緩。
張鴻臉上露出喜色,他知道,這是血種符文在吸收他血液中的毒素,而且是心火毒的毒素,這種一直折磨他威脅他生命的毒素今天終於被血種符文所吸收。
他猛地把衣服脫下來,露出了胸口上的那張心火符,他低頭看了半響,用意念把全部心火符中的心火送入左右心室,這個過程維持了近半個小時,全部的心火才輸送完畢。
頓時,心火在他的左右心房中熊熊燃燒,發出一種恐怖的高溫,但他沒有任何痛苦的感覺,反而感覺到很舒暢。
在往昔,他從來不敢讓太多心火進入心臟,最多讓部分心火進入,繼而用心臟激發,讓心火用最快的速度撲出來,攻擊敵人,擔心的就是心火之毒。
現在有血種符文在不停地吸收他血液中的毒素,他也就毫不畏懼。
而且,一旦把血種符文煉入軀體,就要開始服用一些劇毒之物,讓體內充滿毒素,從而好讓血種符文吸收,增強威力,同時讓血種符文衍生出新的符文。
他自然不必這樣做,因爲心火之毒無形無質,厲害之極,遠超一切有形有質的毒素,正是培育和壯大血種符文的最好毒素。
他閉上眼睛細細地體會了一陣,感覺沒有任何不適,心火儘管快速產生毒素,但血種符文也在快速吸收,基本維持了一個平衡。
而血種符文在吸收了很多心火毒後稍稍發生了一些變化,自轉的速度加快了少許,顏色也變得更深。
照這種變化的速度,要讓血種符文衍生出一個新的符文估計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慢,還是太慢了。
張鴻自然不會滿足這樣的修煉速度,思忖了一會,又取出三種血液煉化到最佳狀態,然後取出了那個從阿鼻地獄中得到的神奇心臟,細細地觀看了上面的心火符很久。
用真元包裹起一團血液,懸浮在空中,讓其隨着他的意念開始變化,要煉製成一張心火符。
這是他的一種嘗試,而且是用煉製血種符文的方法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