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遠和巧巧出了營,便看到上官軍的人來到了。巧巧看到是父親要來了,只顧埋首在源遠懷裡,面紅通通的。輕聲道:“你要緊記跟我老爸提親呢。”
源遠輕輕撫摸着巧巧的青絲,只是報以微笑,並沒有作聲。巧巧明白到源遠的愛意,摟得更緊了,只希望這一刻溫存能直到天荒地老。
“踏,踏,踏”上官軍的人來到了,爲首的當然是南宮官人。騎在白馬上的南宮官人,英姿風發,雪發輕揚。南宮官人在這一段時間,可是爲國爲民,出盡了力,頭上的捲髮只剩下些許青絲尚存。
依舊是一張面具蓋臉,露出了一雙憂鬱的眼光,加上一個半似苦笑的笑容,若不是他閒時喜歡說說笑,任誰也會以爲他是一個沉穩男子,有誰會相信他是這麼的不正經。
此時源遠正抱着巧巧,南宮官人來到看了,也傻了眼,但不一會便知道了發生甚麼事了。朗笑道:“這就是青春了。”說着深深的看着擁抱着的二人。
巧巧對源遠臉皮厚,對其他人卻不是,也不知對源遠來說是好是壞,只是埋首在源遠強壯的臂灣裡磨蹭着。
源遠也迎上了南宮官人雙眼的目光,並沒有迴避,只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似是對他說我會好好照顧你女兒。
不一會,南宮官人身後走出了兩個人來,正是南宮圓圓和朱三德。圓圓騎在小紅馬上,一臉狐疑,不知父親爲什麼停了下來不進營,雙眼一轉,正正看到源遠和巧巧這親密的動作,立時楞了下來。半張開櫻脣,“嚶...”卻發不出一聲。圓圓像是失去了甚麼重要東西似的,身子一下子脫力,沒精打采般,眸裡泛出點點的水氣,神色黯然。圓圓不想被其它人看到自己落淚的樣子,策馬跑了開去。
南宮官人只是嘆了口氣,望着圓圓走得更遠,指示傻在一旁的朱三德派人看顧圓圓,便策馬走過了。
源遠也楞了,一時不知所惜。巧巧也感覺到發生了甚麼事,擡起頭問道:“怎麼了,剛剛是誰了?”
源遠也不知如何開口了,聽了巧巧先前的說話,圓圓似是也對自己有情的,但教自己如何取捨呢。自己已經有了東方寧和巧巧了,三個人或四個人的愛情,對那一方也不是好的,何況自己已是三人行了,心中碩果僅存的理性告訴自己決不能再容多一人了。沉默一會後,便對巧巧道:“剛剛是你姐了,她看見我們之後便走了。”
巧巧也知是甚麼一回事了,只是伏在源遠胸膛裡,不作聲。
圓圓那天走了後,直到第二天早上纔回來,回時臉頰灰白,應該是染了風寒,嚇得南宮官人要死。而源遠精通醫理,便去照顧圓圓了。初時,圓圓也不願源遠看顧她,只是她也沒有氣力阻止了,最後便放棄了這念頭。其實她內心深處也想源遠留下的,只是口硬而已,看到妹妹和所愛之人在一起確是難受。源遠看到圓圓時,也十分心痛,他明白圓圓染病多少和自己有關,便對圓圓百般遷就了。源遠無論對那一個人也是這麼好的,何況是傾心於他的圓圓呢,自己也對圓圓有情,只是爲了其免受傷害,便把這一份情收了起來。源遠每天也上山採藥給圓圓,閒時便和她聊聊。巧巧也沒有打擾他們,因爲巧巧也想和姐姐共侍一夫,只是除了源遠,沒有人知道她這荒誕的想法而已。圓圓也十分享受源遠的照顧。
兩個月後,廣東也迴歸平靜。在此之前張鐵也遵守誠諾把維吾爾軍送了給源遠管理。張森念在多年的兄弟手足之情,只道吩咐張林妻子帶他回鄉渡年,自己退下了火線,把族長之位給了張鐵,自己也到處流浪,真不知他一把年紀,還學年青人去流浪幹嗎。由於維吾爾軍全是維吾爾族人,所以也得聽張鐵話,所以他壓根兒沒有吃虧,張森可也不笨。
源遠也吃苦了,無故多了二萬手下,雖然是羨慕他人的力量,可是源遠一直無心從政,加上強大的伙食費,直教源遠頭痛,廣西的糧草不多,只要一用盡,士兵便要吃風了。因此源遠直想把維吾爾軍當作禮聘,編入了上官軍中,可是南宮官人卻推卻了,還說供源遠伙食費,源遠也不知他用意,但有糧可用,便先試試做統帥吧。
維吾爾軍是一支騎兵隊,力量非常之強大,騎兵的速度不俗,再三思量下源遠便改名爲影風軍了,影代表了自己這個影帥,風也能表示速度,算是一支正式的軍隊了。源遠新官上任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要習慣廣西口音了,開初真是雞牛之談,但經過兩個月的學習,源遠也聽懂了他們的地道方言了。
源遠在這段時間裡面,也努力學習,明白到自己的不足,便開始埋首於醫學方面了。源遠知道在沒有科技支持下,西醫的概念是沒有用的,源遠可以做的便是將中藥的成份加於西醫的理論上。由西醫高一點的知識加上易於尋找的中藥上,才能解燃眉之急。當然源遠也有練習水元素,只是控制水元素好像比控制風元素要難,源遠的水元素級別頂多達到了水系波動者。水元素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會口渴的,也不害怕缺水,相信再幹燥的地方空氣中還是有少許水份的。
這段期間,巧巧也醉心於愛郎之中,只是礙於避嚴,兩人也再沒有親熱的行爲了。只是巧巧已像夫人般,整天跟在源遠後面,無論是重建或是搬運物資,也跟在後,打點一齊。
當源遠正在搬運木材時,卻聽到南宮官人的聲音:“遠,我們要去總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