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位置

安洛看到張向陽非常認真的樣子,就換了一個話題。

她能夠感覺到其餘人對這個提議並不是那麼熱衷,於是說道:“我覺得可能出現的意外太多,目前不是應該先獲取到足夠的物資嗎?”

安洛的考慮是其餘人都考慮過的事情,其餘人和安洛所認爲的一樣,不是很熱衷搬遷的事情。

但安洛並不明白張向陽在這個隊伍裡的重要性。

張向陽確實是最能幹的那一個,不過其餘人的作用要不小。

在戰鬥和組織方面,吳桑其實不比張向陽弱。

單打獨鬥和麪對野獸時,吳桑一直都是比張向陽厲害。

張向陽遇到豺羣的時候是安然救下的他,之後再次面對豺羣首領的時候,是吳桑解決多數野豺,又救了張向陽一次。

不論是體能還是戰鬥力,張向陽都不如吳桑,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如此,

現在張向陽的戰鬥力第一,主要是鋼鬃加成,有鋼鬃這個豪華限量版至尊專屬坐騎,不是一加一,是一加三!

聽張向陽指揮的鋼鬃,發揮出來的威力遠勝野豬王,也遠大於吳桑那個一的戰鬥力。

在戰鬥力之外的地方,張向陽完全沒有比的上其餘人的地方。

生活物資的製作和日常生活中的一些雜物,都是其餘人更擅長。

戰鬥力只是一個原因,大家推舉張向陽成爲首領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張向陽能夠讓大家在一起。

就像是網絡遊戲裡的公會,大部分會長基本都不管事,每天做事和帶人的都是副會長。

但就是這麼一個被普通成員看作是吉祥物的人,若是退會的話,公會很快就會散掉。

張向陽不僅是隊伍裡不可或缺的戰鬥力,也是將衆人團結在一起的樞紐。

“確實是有很多問題。”張瀚認真的說着,“慢慢,慢慢解決吧,首先是地圖,你把詳細的路況說一下,我們要是出發的話就需要提前很多天做好準備。”

張向陽聽到張瀚的話,點頭說道:“好!我一路上畫了好幾張地圖,詳細的情況我等下就畫出來!”

張斌思考了一下,說道;“做一輛車子怎麼樣?這樣可以多帶很多東西。”

這裡有十幾個人,一路上連吃帶喝需要很多食物儲備,還有衣物和其餘東西,光是三隻野豬,根本就不夠。

而且在路上耽誤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張向陽騎着鋼鬃所走的路,其餘人走起來需要的時間只會更長。

還有姜茹芸和安然這種不適合長途行走的人,必須要有車子纔可以。

張向陽說道:“路上很多地方都不適合車子行駛,很多地方都需要翻山越嶺。”

張斌清楚張向陽說的是對的,說道:“如果這種路不是很多的話,我們可以想辦法克服,只要不是到處都是那種需要跳過去的地方就可以。”

這種事情沒有試過也不清楚,張向陽決定把地圖畫出來再說,有些地形需要慢慢回憶才能想出來。

吳桑說道:“安全問題,我們人多一起行動的話,被襲擊的可能會小很多,主要是預防一些蚊蟲和小型動物的侵擾。”

陸詩琴說道:“先把地圖畫出來,有了大致的地圖,我應該可以判斷出我們現在的具體位置,我對國內的地理有過調查,公路方面我懂得一些。”

張向陽高興的看着陸詩琴,“好!”

作爲一個工作經驗很多的地質學家,陸詩琴經常全國範圍的四處行走,認識和了解的地方遠比其餘人多。

如果能夠找出一條更好的道路的話,那對接下來的遷徙無疑是提供了一個安全的保障!

安洛和凌韻都的無法這種行爲,張向陽的提議明明很冒險,因爲一個人就把其餘人都放在了危險的位置上。

誠然出發點是好的,但這樣是不是對將如雲之外的其餘人不負責任?

身爲剛到這裡的新人,安洛和凌韻都沒有發表反對意見,她們都清楚這個隊伍裡容不下質疑。

這兩人目前是無法理解這是爲什麼。

但隊伍裡的其餘人都清楚是爲什麼。

張斌張瀚幾次被張向陽拼死救下,吳桑安然和張向陽亦師亦友,兩人也都希望一個穩定的隊伍,靈靈陸詩琴姜茹芸都是張向陽的死忠。

萬靜和張向陽相處的也很融洽,只是她和其餘人的相處也不錯,和張向陽的關係比起其餘人,反而是最淡的那個。

在沒人反對的情況下,衆人就開始以遷徙爲目標進行準備。

目前先做前期準備,準備好鐵器和糧食,製造耐用的車子。

陸詩琴和其餘人討論了一下,很快就確定了目前的位置。

“我們是在長江中下游一帶,位於九嶺山和廬山之間,靠近廬山,向陽這次是橫跨了鄱陽湖上方的水域、從廬陽風景區東南跨進江西國道,朝着景德鎮位置前進,進入403隧道,南鎮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九龍山一代。”

“不過那裡應該沒有太大的水域,也沒有島嶼纔對。”

陸詩琴一臉的疑惑,又說道:“我一直都在調查附近的地質,但沒有具體的測量工具,無法得出具體的證據。”

張向陽聽到後,說道:“沒事,我也感覺周圍的山川河流有着明顯的變化,很多地方都和以前不一樣。”

不論是道路還是城市和農田,很多地方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張向陽甚至是懷疑自己不在地球了。

陸詩琴不需要安慰,繼續說道:“我現在需要明確的證據來證明我的位置推論,所以首先是要確定我們是不是在廬山範圍。”

張向陽好奇的詢問道:“這個要怎麼證明?廬山附近有什麼特產?”

張向陽以前是一個很少出門的人,根本不清楚祖國各地的山川地理情況。

陸詩琴說道:“廬山最高峰1475米,山體呈橢圓形,典型的地壘式塊段山。長約25公里,寬約10公里,綿延的90餘座山峰,只要大致的數據沒有錯,我們就可以確定自己所在的位置。”

張向陽沉思了一下,測量這種事情需要的是移動速度和專業的精準度,但是危險性也非常強。

毫無疑問,這種事情張斌去做最合適,但張斌沒有自保能力。

目前誰都不敢把探測範圍擴大太多,一旦在外面遇到類似猿怪和羣居動物,要承受的風險太大了。

張向陽看向了張斌,“張斌,你和我去做這個事情,可以嗎?”

張斌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可以,我也想要出去看看。”

有鋼鬃在,就算是打不過,也能及時跑掉。

一般大型捕獵者並不需要太快的速度,比鋼鬃快的沒有鋼鬃個頭大,比鋼鬃個頭大的沒有鋼鬃跑得快。

不過兩個人的話,連帶武器接近三百斤的重量對於鋼鬃來說也是一個負擔。

短途衝刺還可以,想要長時間的奔跑,需要的是更有營養的食物,以及更強的耐力。

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安全的,張向陽在決定了這件事情之後就又說道:“藥物和武器也儘快準備一些,我這段時間去看看附近還有沒有其餘人。”

需要做的問題太多了,多的數不清楚,張向陽感覺身上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個世界的倖存者並不是只有他們幾人,還有南鎮的人最後和張向陽說的那些話……在這個世界還存在着編號之外的人!

張向陽很快就看向了安洛,“安洛,現在這裡自己找點事情做,熟悉一下我們這裡的情況,有什麼建議和需要都請說出來,大家會幫你解決掉。”

安洛不喜歡這種說法,她更喜歡自由一些的概念,總覺得在這裡就是像是被束縛了一般,難受的厲害。

“好,麻煩了。”安洛客氣的道謝。

從目前來看,這個隊伍並沒有惡意,就是這個男人的熱情讓人有些不適應。

張向陽並不知道自己和幾十年前後的人所存在着的差距,不僅是生活習慣和認知,還有思想都不一樣。

就像是舊社會七八十年代和新世紀2020年左右人的對比,觀念和認知都不同。

在社會發展之後的社會,家庭和責任的概念都在慢慢的淡化。

吳桑等人是因爲生存的需要團結在了一起,大家都是社會人,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所以張向陽沒有感覺到個人主義的出現。

但是安洛和其餘人不一樣,她是屬於那種衆星捧月一樣的偶像式角色,很多事情都會覺得理所當然。

而陸詩琴等人對於張向陽的順從,還有盲目支持,在安洛看來有些愚昧的意思。

吃完飯後,衆人就開始分工各自去做各自的工作。

安洛和凌韻一起負責巡邏的事情,安洛在附近沒有別人後,就把自己的看法說給了凌韻聽。

凌韻聽到後,很自然的說道:“我不就是那樣支持你的嗎?我感覺你和他沒有什麼區別,都在做能夠讓大家變得更好的事情。”

安洛皺起了眉頭,迅速說道:“我們不一樣,我們之前就認識,她們這些人之前都不認識,而且一開始隊長並不是那個叫張向陽的人。”

凌韻看着山下那些正在努力工作的人,和安洛不一樣,她對於自由和浪漫沒有什麼感覺。

“我覺得那人很不錯,能夠讓大家團結在一起,而且對她的妻子也很關心。”

凌韻對張向陽的印象還可以,之前發生了一些誤會,但張向陽就像是遺忘了一般,完全不在意那些事情。

不在意的原因也不是因爲她和安洛都是美女,不是因爲這種荒誕的原因原諒那種危險的事情,而是從一開始就覺得大家可以成爲朋友,即使是她們兩人綁了他的腿,拿武器抵着他的臉,依舊是沒有把她們放在壞人的位置上。

安洛聽到凌韻的看法,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爲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肯定不是,依我看,孩子的父親應該是死了,那女人和他沒有關係。”

凌韻好奇的看向了安洛,“不是他的,他爲什麼要承認?”

安洛不知道怎麼和凌韻解釋好,着急的說道:“可能是因爲他覺得有個孩子是好事情,所以覺得照顧起來也不錯吧。”

凌韻同樣是比張向陽晚三十多年纔出生,年輕人和“老人”的想法,總是不一樣的。

“是因爲喜歡那個女人?”凌韻想到了這個可能。

安洛能夠猜到張向陽的想法,此時解釋道:“不是,他……大概就是教科書裡的那種人吧,那種有理想的人。”

凌韻還是有些不明白,不過安洛已經不繼續解釋了。

“你慢慢就知道了,反正現在這個隊伍裡的人對我們暫時沒有壞處,以後注意不要接受她們的好意就可以了,拒絕的時候態度一定要明確!”

安洛交代了一句,同時也說道:“我們想辦法自己獲取到食物,展現我們的價值,才能獲得尊重!”

凌韻覺得安洛說的有道理,比起張向陽那種猜不出動機的行爲,安洛的想法和指揮更容易讓凌韻信服。

凌韻說道:“要不要告訴孟欣雁?”

安洛迅速搖頭,“不用,她和方慶輝現在已經被張向陽表現出來的善意和好處給迷惑,成爲張向陽的死士。”

毫無疑問,能夠留下來的都是一些聰明人。

只是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也有着很大的區別。

兩人巡邏了一上午,在中午吃完飯休息的時候,張向陽則是走出去負責巡邏。

安洛和凌韻看着在烈日下持着雨傘巡視四方的張向陽,又看着完全沒有阻止意味的其餘人,也默不作聲。

在安洛看來,張向陽這是在做給她和凌韻看。

那些人也很清楚,所以就沒有阻攔。

安洛和凌韻沒有詢問張向陽爲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巡邏,現在大家都在山上,沒必要像是早晨那樣看着附近。

她們還不瞭解張向陽,並不知道這是因爲一句夢話和擔憂,就可以鑿出一條安全通道的狠人。

吳桑等人很清楚安洛表現出來的防備,但衆人都沒有在意,時間會慢慢的讓一個人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