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江面上駛來了一條大船,到了江邊後從大船上放下兩條小船劃到了岸邊,這時賈東纔看清這些人都是漕運衙門的衙役。賈東三人上得大船後見到寧判官來迎接他們,原來這位寧判官被這些賊人打不過就鑽水逃掉這事氣得火冒三丈,他跟賈東三人告辭後就找到了漕運衙門搬兵,但他回到垂柳鎮後,垂柳鎮的提轄跟他說賈東三人跟蹤賊人到江上去了,他也沒有閒着,就在這江上查尋賈東他樣的下落,結果賈東在江邊的火雷響聲把他給引到了這裡,所以他趕快來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正好遇到了賈東三人。
符陵中、項副將和寧判官三人回到船艙裡去說道了,賈東就去跟那些受傷的人治傷,但何二孃一看到賈東就氣血上涌,賈東趕緊跑到船艙裡去了,三人見賈東進來都覺得奇怪,符陵中問道:“子佩把他們的傷處理好了?”
賈東無奈地說道:“我不治他們還好,我去治他們可能都得掛了!”
寧判官有點奇怪地問道:“這是爲什麼?”
賈東搔頭說道:“我走近他們,那位何二孃心潮澎湃,我還沒給她治傷可能她就給我氣死了。”三人聽罷哈哈大笑。
寧判官說道:“這次抓獲這個女匪首薛先生當是頭功。”
賈東問道:“寧大人知道這人?”
寧判官嘆了口氣說道:“我們開封府這兩年來接到地方上有關這些賊人搶劫貨船的上報,但這批人滑溜得緊,每次我們招集人手想剿滅他們的時候,這些人就突然消失了,等我們收兵後這些人又出來作亂,讓我們煩惱非常,今天虧了薛先生把這個女非首拿獲,真是要感謝先生了。”
賈東聽到此也是嘆息,符陵中這時問道:“難道這兩年就沒抓到他們任何的人嗎?”
寧判官說道:“這些人常年在水上作案,水性又好,及算我們的人抓到他們的人,但也被他們在船上給救走了,爲此地方上的官員也沒少受到開封府的責罰。”
項副將這時說道:“怪不得寧大人這麼快就能蒐集這麼大一船的人。”就在這個時候船底傳來一陣咚咚聲,寧判官說了一聲“不好!”就衝出了船艙。
賈東三人跟着也來到了甲板上,這時只見寧判官指揮船上的軍士下水,賈東俯身到船邊看水裡的情況,隱約中只見水裡有人影晃動,水面上不時冒出一團團的血花,折騰了約半個時辰後,水底總算是平靜了,下水的士兵也陸陸續續地回到了船上,這時項副將說道“寧大人真是有準備而來呀!如若不然今天我等怕就危險了。”
符陵中則吃驚地說道:“這幫人如此膽大妄爲,朝廷的船他們都敢動!”
寧判官說道:“這事以前從未發生過,我們抓到的人他們也是夜間偷偷地上船救走,看來這次我們抓到了一條大魚了。”說完他就指了指躺在甲板上的何二孃。這時候那個何二孃閉着眼睛裝暈,估計這時候她才真的是最難過的一位了。
大船駛回到了石門鎮,一行人將何二孃等人押着回到了晉陽山莊,賈東見到回來山莊想溜回去睡一覺卻又被符陵中揪到了駙馬身邊。
駙馬見到大家回來,安排衆人去叫甘司僕和姜外郎一同商議,不久二人來到駙馬在山莊所住的客廳裡。駙馬見大家到齊後說道:“今日長義等人將女匪首何二孃擒獲,先請長義講一下經過吧!”
符陵中起身給大家講了這次出去的經過,大家聽到這個何二孃被賈東騙得炸倒在地,整個客廳裡就是一片笑聲,賈東則貓在一邊看大家笑。
駙馬見大家笑畢說道:“我叫大家來就是談下自己對本案的看法,甘司僕在山莊裡審問一干嫌犯,還請你先說一下吧!”
甘司僕潤了下嗓子向駙馬行了個禮後說道:“回稟駙馬!經過我對這幾個嫌犯的審問,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是秋雨軒這個組織裡的人,除了那個巴炎外,其他的人知道的都不多,而這個巴炎知道自己殺害李醫師的事已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就不會招任何殺醫案以外的事了。”
甘司僕頓了頓又說道:“巴炎這裡我一時也問不出什麼來,所以我把目光轉向了桑昶的身上,他到是好,什麼罪他也認,但看得出他知道的也不多,從他嘴裡我也是隻知道那個王老闆是山莊這事的核心,不過就憑一個坐地收贓的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向晉陽山莊裡輸送這麼多的人,所以下官也就跟兵部的姜外郎商議了下,由兵部再對這些人的身份進行一次覈對。”
駙馬問道:“甘司僕可是懷疑這些人是冒名頂替的?”
甘司僕回答道:“下官是有這方面的懷疑,但也是說不準此事。”
這時姜外郎接道說道:“下官昨日已聯繫兵部,估計今日下午兵部就會安排人來清查這些人犯。”
駙馬點頭問道:“甘司僕還問到了些什麼?”
這位甘司僕不敢怠慢,趕緊說道:“下官發現一個特點,就是凡是山莊裡抓獲的那此在名冊上的士兵,他們或多或少都有把柄在巴炎的手中,這樣一來這些人都不敢對巴炎說半個不字。”
這時大家都是點頭稱是,因爲符陵中前期審問的那些人都是這樣的回答,甘司僕見狀得間地摸了下自己下巴上的鬍鬚說道:“至於昨日擒獲的一干人犯就不一樣了,這些人全都是些江湖上的匪類,他們只是圖結夥犯事容易,而且銷贓也快,至於什麼秋雨軒他們一點也不知道。下官就問到了這些。”
駙馬點着問道:“寧判官你說下江面上的情況,我知道你爲了圍捕這些人費了很大的心思,但一直未能如願。”
寧判官這時起身笑道:“虧得有薛先生,用布包當作假火雷、用炊餅裝作毒藥、最後才用上真火雷,讓此地江面上的一個女匪首被我們擒獲,估計從今以後這江面上的賊人聽到薛先生的名字都是聞風喪膽了。”
衆人一聽也都是哈哈笑了起來,駙馬也笑道:“子佩呀!你還真的絕了,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機智得緊呀!”
賈東趕緊起身說道:“小的只是用點江湖上的小伎倆罷了,何足掛齒,那能讓駙馬爺稱道,小的慚愧。”
寧判官插嘴道:“若沒有薛先生這些妙計,我們開封府還在拿這些江面上的匪患頭痛呢,先生不知道這些人有多滑溜,我們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只抓到一些小嘍囉,如今看來先生手中的火雷纔是真的霸道。”
駙馬這時有點奇怪地問道:“子佩如何得到這火雷的?”
項副將趕緊將賈東還給他的火雷送到了駙馬面前然後說道:“這火雷就是從山中那座不知名的山莊裡的地窯裡得到的,這東西他們藏在一個盒子裡,只有兩個我就全拿了,路上的時候我把他給薛先生看,又教了先生怎樣使用這火雷,沒想到薛先生現學現用上了。”
這時符陵中說道:“我們在那山莊裡又見到一批官造的軍械,只是當時我們只有三人,不敢在那裡久留,出得那山莊後我們到了江邊,用此火雷擒獲了何二孃。”
寧判官說道:“我接到符推承三人後,我安排人手去那座山莊搜查,估計今日夜間會得到前去搜查兵士的消息。”
駙馬這時又問道:“這批軍械都是官造的嗎?”
符陵中點頭稱是,這時項副將說道:“特別是那兩個火雷及算是軍中也很難得一見的東西,竟然能在一個不知名的山莊裡得到。”
駙馬一邊看着手中的那個火雷一邊讓符陵中說下出去見到的,符陵中起身說道:“我等在垂柳鎮聽說有一個塘月山莊可疑,我安排鎮上的提轄安排人手注意這個山莊的情況,我們也只是聽說這個塘月山莊裡的人是江面上盜匪的老巢,所以也沒有打草驚蛇。”
駙馬這時看着賈東說道:“子佩,你的鬼主意是最多的,你到是給我說說對這些人的看法,說得好有賞,說不好嘛…”
賈東趕緊站了起來說道:“別!賞我可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