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吉跪在堂下一臉不在乎,符陵中問道“五吉,知道今天爲什麼把你押到這裡來嗎?”
金五吉答道:“小的夜裡沒守山莊的規矩,跑到山莊裡轉悠,被你們逮到了。”
符陵中笑道:“既然你只是沒守規矩夜裡在山莊轉悠,爲什麼你穿的是黑色的夜行服。”
金五吉答道:“夜裡天冷,小的隨手穿的,沒想到穿錯了。”
符陵中道:“你這件夜行服翻過來穿可是山莊裡士兵的服裝?”
金五吉聽到這裡,臉色就變了,跪在下面不說道,符陵中見他不說話就笑道:“剛纔孟焦什麼都招了,你現在說實話就少受一點皮肉之苦,如果不說真話今天堂上就大刑伺候。”
金五吉這時候沒底了,他不知道孟焦到底說了些什麼,正在他想的時候符陵中叫道:“來呀!軍棍伺候!”兩邊的軍士走上來把金五吉按倒在地就準備打,金五吉見狀趕緊叫道:“先生有什麼話問就是,小的如實回答。”
符陵中問道:“你可是如實招供?”
“小的如實招供!”
符陵中道:“你們的事我早已查清,比如你們秋雨軒的事,所以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如若不然當堂打死,你要知道這裡是軍營,打死一個犯法的士兵朝廷裡是說得過去的,這就叫軍法森嚴。”
金五吉看了下坐在一邊的駙馬沒有說道,駙馬知道他在想什麼,冷笑一聲“我爲皇上管理山莊的軍紀,把你打死我去跟皇上解釋。”
聽駙馬這麼一說金五吉也崩潰了,趕緊說道:“小的願如實交待。”
符陵中乘機問道:“你平時受何人指揮?”
“我平時聽從巴炎的指揮。”
“你是如何換掉薛先生的腰牌的?”
“什麼腰牌?”
符陵中怒道:“來呀!亂棍伺候!”
金五吉見狀趕緊趴在地上說道:“小的招就是了。”
符陵中恨聲道:“如果你再說假話,那怕只有一個字我也會叫軍士將你亂棍打死。”
金五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符陵中見狀就問道:“把腰牌的事細細道來!”
金五吉起身回答道:“小的以前是一個耍把戲的,只是有一個好賭的習慣欠了一屁股的債,有一次被人追債差點打死,結果有人出面給我解了圍,纔算保住了小命,這人就想辦法讓我進得這個山莊來聽他使喚,那天我被叫來跟薛先生學習醫理,見劉校尉拿了一塊天字腰牌給他,當時劉校尉只是把那塊腰牌放到了石桌上,我就用了一點手法將李醫師的腰牌換給了薛先生。”
符陵中坐在堂上盯着金五吉,把金五吉盯得是心裡直發毛,半晌符陵中才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巴炎。”
“你手裡的李醫師腰牌是怎麼來的?”
“巴炎給我的。”
符陵中又停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換牌子的主意是誰出的?”
金五吉想了下道:“當時劉校尉把天字腰牌給薛先生的時候,我想反正要扮鬼嚇他的,不如再造一點詭異氛圍,所以我就把牌子給換了。”
“你就不怕被當場抓住嗎?”
“不會的,小的手法很精妙的,一般人看不出我換東西。”
符陵中想到賈東跟他講過,這金五吉在他面前耍過把戲,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快得無法看清,符陵中又問道:“換出來的天字牌你放什麼地方了?”
“我交給巴炎了。”
“爲什麼後來扮鬼的不是你們?”
“巴炎說我和孟焦兩人天天跟薛先生在一起,怕被薛先生看出什麼端倪,所以另外叫了兩個人來扮鬼,讓我們配合就行了。”金五吉看來是老實了。
“你們是怎樣配合的?”
“我們用迷香將院裡的人都放倒只留薛先生的房間不放,這樣所有的人都不會聽到院裡的動靜,但後來那兩個就沒有來過了,我們也不知道爲什麼,巴炎只說那兩個失蹤了。”
符陵中見金五吉老實多了就問道:“你們是怎樣暗害葉教頭的?”
金五吉跪在下面沒有說話,符陵中咳了一聲就把金五吉嚇了一跳,他趕緊說道:“巴炎叫我想辦法將薛先生引到葉教頭的住處,其它的事他早已安排妥了。”
金五吉偷看了一眼符陵中,見他沒有反應又說道“我把薛先生引到葉教頭的住處後,就躲在了一個角落裡,見到張化等人也跟來了我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反過來穿上,這樣我的夜行衣你們就看不到了,而張化他們也是夜裡跟着出來的,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我是否跟他們一起,這樣一來我就從一個黑衣人變成了追蹤的人。”
符陵中笑道:“你們到是思維縝密,那放在葉教頭屋裡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金五吉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巴炎說安排妥當了,我只用把薛先生引到葉教頭住的院子裡就行了。”
符陵中又問道:“那天夜裡我跟薛先生在屋裡談事,躲在外面偷聽的就是你吧?”
金五吉吃驚地看着符陵中,這時符陵中笑了下“當時薛先生聽到屋外有動靜就衝出去,但什麼都沒見到,當時我也以爲是薛先生聽錯了,後來我想到只有你們住在薛先生邊,也只有你們有時間逃脫,所以我也就開始注意你們了。”
“巴炎叫我多留意薛先生的動向,所以見你們在屋裡談什麼就跑到窗外偷聽,結果還是被薛先生髮現了。”
符陵中道:“那你就說一下那些受了戰傷的軍士吧!”
“這些人的受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符陵中把頭扭向駙馬道:“敢問駙馬,十軍棍能否要人的命?”
駙馬先是一愣,然後他看了一眼金五吉“來呀!賞這個金五吉十軍棍!”兩邊人聽到此,不由分說把金五吉按倒在地打了十軍棍,直把這小子打得是慘叫聲不斷。
金五吉捱了棍子後跪都跪不起來,趴在地上直哼哼,符陵中微笑道:“說說那些受傷的軍士吧!”
金五吉聽符陵中這麼一說,知道自己什麼也隱瞞不了符陵中,只好喘着粗氣回答道:“那些人中有一部分是秋雨軒的人,他們被安排到山莊外去搶劫,因爲他們搶劫的人家都是些有錢人家,家中都請有功夫好的護院武師,跟這些人打鬥不亞於上戰場,所以他們身上有戰傷。”
符陵中看了金五吉一眼“你這個賤骨頭,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老實的,我再問你,這些人怎麼能這樣隨便的進出山莊,不會是通過軍備庫的秘道吧?”
金五吉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這到是不用,基本每月葉教頭都會安排軍士到山莊外去演練實戰,所以就有人安排組織裡的人乘此機會到山莊外去。”
“什麼人安排你們組織裡的人出去的,怎樣安排的。”
金五吉畏懼地看了符陵中一眼說道:“這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跟孟焦在山莊裡一直都沒出去過。”
符陵中摸了摸下巴的鬍鬚道:“你接觸的人除了巴炎外還有什麼人?”
金五吉跪着想了許久道:“沒有了。”
符陵中道:“看來十軍棍是打少了,要不要我再送你點?”
這下金五吉受不了了,趕緊撲倒在地說道:“小的說的是真話,我好賭成性,巴炎怕我出去就賭錢,平時對我管束很嚴,若不是上次跟着薛先生出去過,恐怕我都有半年都沒跨出山莊一步了。”
符陵中叫金五吉畫押籤供後把他押了下去,然後他對駙馬說道“啓稟駙馬,巴炎今天暫時不審他,等我們拿到實證後再審也不遲。”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