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莊後賈東來到了以前住的院子,張化等人見到賈東回來,都高興地圍了上來,爭着要看賈東受的傷,賈東怪笑一下“這樣吧,我給你們幾個人一人幾鞭子,這樣你們就可以天天看鞭傷了。”
張化等人一聽,全部都散開了,到了下午的時候,巴炎跟關河二人也回來了,大家圍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劉福問道:“先生爲何不在駙馬那邊休息,那裡的條件比咱們這好多了呀?”
“本來我也想在那邊,但來了一個什麼差吏說什麼庫部司明天來人,駙馬聽說後就打發我回來了,所以我只好一個人回來喝茶了。”賈東一臉無奈。
衆在在院裡聊天到了夜裡鐘聲響起,各自都回到屋裡睡覺去了,只有賈東還是在院裡多坐一會兒然後纔回屋去看了一陣的書才睡下。
賈東合身躺在牀上,一直注意着自己屋外的動靜,山莊裡的夜晚寂靜異常,特別是今天晚上,賈東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知不覺倦意襲來,賈東的眼皮開始打架了,這時候他心裡開始咒罵符陵中了,他想符陵中叫他今天做的事,現在還沒有一點動靜,今夜睡不好明天他一定要找符陵中算賬,就在這個時候隔壁房間的開門聲,賈東趕快翻身下牀穿過門縫向院裡看去,三個人影從院子裡出去,賈東趕快出門,但這時候賈東房間另一側的門也打開了,又一個人影跟在前面三個人後追了出去。
賈東站在屋前正發愣,前面的四個人跑得快沒影了,他也來不及多想就跟了上去,前面幾人似乎對山莊巡邏的時刻和路線非常熟悉,只見他們巧妙地避過夜裡巡邏的士兵,徑直來到了山莊的軍備處,賈東遠遠地站在後面跟出來的那人的身後,只見前面出來的三人中一個溜到了軍備庫的另一個方面,故意搞出一陣聲響,守門的士兵趕緊前去查看,後面的兩人乘此機會就溜進了軍備庫,賈東來不及多想,跟在第四個黑衣人也溜進軍備庫裡。
進得軍備庫後賈東感覺這裡沒有一個藏身的地方,而前面那個黑衣人也只能貼着牆角慢慢移動,一直到了一個靠山的小屋外,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賈東也只好遠遠地站在那裡看着,夜晚的風吹在身上,賈東感覺涼嗖嗖的,前面進去的兩個人進到屋裡不久,那間屋裡點起了燈光,這時候有一個人破門而出,最後一個跟出來的黑衣人前去阻擋,但被那人一下就衝倒在地,賈東這時候也沒多想,衝上去就是一腳把那個從屋裡衝出來的人給踢倒在地,這時從賈東的後面衝上來幾個兵士將那個被賈東踢倒在地的人綁了起來,這個時候從那間靠山的屋裡走出來幾個人,四周也出來了一隊打着火把怕軍士把這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時候軍備庫裡火光把賈東周圍照得如同白晝,賈東放眼望去,從屋裡出來爲首的正是符陵中,而最後一個從院子裡跟出來的人是劉福,被賈東踢倒在地的那位是孟焦,符陵中看見賈東愣在一邊,就向賈東招了招手,賈東跟着符陵中進到了屋內,這時他見地上還綁着一位,賈東仔細一看,這位正是巴炎,而在屋子靠山的那一面牆側的一個櫃子已被移開,而來這後來還有一個暗門。
符陵中叫兩人先打開暗門進去,不久暗門裡燃起了火光,符陵中叫賈東跟他一起到這暗門裡去查探一下,賈東也不推辭,跟着符陵中就走進了這個暗門,一進去就看到這裡別有洞天。原來這是一個天然的涵洞,以前山莊的主人估計是想把這裡做成一個秘密的藏身之所,纔在這個涵洞口之前砌了一道牆,而又在這道牆上開了這麼一個暗門。
賈東環顧四周,這裡還真不小,可以容下十幾人也不感覺擁擠,後面又跟進來了四個打着火把的軍士,頓時這山洞就顯得明亮了許多,符陵中說道:“子佩,我們把這個洞好好勘察一番吧!”
賈東一聽有好一玩的,趕緊跟着符陵中後面向這洞的深處走去。一羣人打着火把走在這幽深的洞裡,衆人在這黑暗的洞裡,不久有人叫道:“這裡有人!”符陵中跟賈東兩人隨聲走去,只見這石洞中還有一處囚牢,裡面躺着一個滿身血污的人,符陵中叫人砸開牢門,賈東上前去給這人把了下脈,發現這人還活着,符陵中叫賈東把此人先擡出去施救,他再探查一下這個洞。
衆人把這人擡出來後,賈東就安心地給這人治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符陵中從暗門中走了出來,見到賈東還在爲這人治傷也就沒有打擾他,然後符陵中安排衆軍士將巴炎等人押解到山莊的公堂,此時賈東將此人的傷包紮得也差不多了,他叫人擡着這個到了公堂側,這時候賈東開了個藥方給劉福,叫他煎藥給這人服下,然後他迫不及待地去找符陵中,他可不想錯過今天的好戲。
賈東來到公堂的時候,符陵中正在給駙馬交待今晚的行動,而牛團練則坐在一邊默不做聲,符陵中見到賈東進來就急忙問道“子佩,剛纔山洞裡找到的那個傷者現在的情況如何?”
“那人的傷不算太重,是受了些刑傷,但都是皮外傷,我已替他包紮好了,用不了幾日人就可以行動了。”賈東回答符陵中問話。
這時看得出符陵中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符陵中安排了一個人到後堂去給這個受傷之人問話,然後符陵中看了一眼駙馬,這時候駙馬點了下頭,符陵中坐在堂上叫人把孟焦押進來。
孟焦被五花大綁地推到公堂中央,然後被兩個軍士強行按跪下,符陵中看着跪在下邊的孟焦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看着他,一時間整個大堂一片寂靜,只有堂上的燭光照在他臉上,顯得有些詭異。跪在下面的孟焦有點忍不住這種寂靜,偷偷地把頭擡了起來,這時候符陵中才笑道:“孟焦,你現在有沒有什麼話想給我們說的?”
孟焦說道:“我不知道先生在說什麼?”
符陵中說道:“剛纔我一直沒有對你問話,是想讓你好好想一下,現在我跟你明說吧,你們的那點事我也查了個清楚,今天我第一個提審你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如果我把話說出來,你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孟焦嘴角動了下沒有說話,符陵中見此又說道:“這樣吧,我先給你開個頭,你接着我的話說!”
孟焦迷惘地看了一眼符陵中,他實在不知道符陵中知道些什麼,而符陵中則想了下就開口道:“有一夥人自稱爲秋雨軒,最末的人被稱爲雨滴,他們在晉陽山莊裡安插得有一些人,這些人的作用就是聽命於他們的上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比如謀害有錢人家,把別人家裡洗劫一空。好了!孟焦,現在是由我繼續說還是你接着說?”
孟焦聽到這裡早已汗流浹背了,他問道:“先生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符陵中道:“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呀?”
孟焦一咬牙道:“先生既然知道秋雨軒的事就該知道他們的行事手法,所以先生恕我什麼也不能說。”
駙馬忽然怒道:“你不怕我把你就地處斬了嗎?”
孟焦苦笑一下“駙馬把我處斬就是了,這樣我也解脫了。”
駙馬聽他這麼一說還真的愣住了,賈東拉了拉駙馬的袖子,低聲道:“駙馬別上他的當,他這是在激駙馬爺的。”駙馬想了想就沒說話了。
符陵中看了一眼孟焦微笑道:“我知道你的難處,你先看一下今天在這堂上有些什麼人,這些人都是駙馬身邊的人,你說的他們不會泄露的,今天我要問的也只是山莊裡李醫師的命案,跟其它事無關,人知道了嗎?”
孟焦跪在下面不說話了,符陵中接道:“你要知道,你家人的命現在掌握在我手中而不在於你是否開口。”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非常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