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韋子風安排人請寧燮去私貨場,寧燮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把賈東叫上一起來到了私貨場,這時韋子風早就在江邊等着了。
他看到寧燮跟賈東二人到來,快步地迎了上來,看來他對貨物的事非常上心,這到讓賈東懷疑阮方籍家裡的命案有可能就是他所爲,當賈東看到他身後的兩人時心裡不由一驚,這二人是火系跟水系的人,賈東當初在石門鎮被各堂主困住的時候就見過這二人,但這二人不認識易了容的賈東。
韋子風把這二人介紹給了賈東,叫他們以後跟賈東配合做事,這二人一個叫張全,一個叫李季,都是到這裡來全力督辦私貨場裡的事務的,也就是說這裡所有的貨物進出都要受到這二人的監督了。
現在賈東明白爲什麼這段時間一直都查不到火系和水系這些人的動靜,他們是跟韋子風這些人勾結在一起,而自己則是跟阮方籍這個與韋子風有點心病的人合作,這當然就不會有火系堂他們的消息了,賈東見事態是這樣發展,他這次算是心裡有底了。
下午的時候韋子風先走了,張全和李季二人則在吳平的帶領下去熟悉私貨場的環境,賈東乘此機會叫人把此事通知給了冷雲,他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到了晚上賈東在冷雲處換上了夜行服就跟着五個兄弟出發了,他們來到樊鬍子住處時,院子裡又傳來了狗叫聲,衆人都暗暗地罵上了,賈東更是迷惘,自己不是前些天才把他的狗幹掉了嗎,怎麼又有狗了,不過賈東可是這方面的行家,不久一條死狗又擺到了衆人的面前。
衆人翻過院牆進得這院子裡,賈東放眼四周看了下,這裡擺設沒有什麼變化,還是跟以前自己查看時一樣,他一揮手大家就往前面的屋子偷偷走去,就在這個時候賈東身邊兩人忽然腳下一滑,“叭”的一聲這二人就被網住了。
這時大家一陣驚慌,另一人見趕緊往回退,但很不幸,他被倒吊在了半空中,賈東跟剩下的二人站在院子中央一動也不敢動,現在他知道着了別人的道了。這個時候屋子裡的燈亮了,從裡面走出來兩個人,賈東認識,這二人正是他和符陵中在山中見到的煉蠱的人。屋裡的二人來到院子前,他們看了一眼賈東等人,其中一個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賈東知道今天自己的麻煩大了,“我們只是一般的小賊,今日到這裡來只是想撈上一票,沒想到這裡機關重重,讓我等都着了道。”
那人冷笑一聲道:“如果你們只是一般的小蟊賊,身上還帶着刀幹什麼?難道你們想殺人越貨不成?”
賈東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人,原來他們每人都佩有刀在腰間,“我們帶上刀就是怕有狗咬人,防狗用的。”
賈東不這樣說還罷了,他這話一出口剛纔那人就火冒三丈,“你還好意思說,我養在這院子裡的狗,今年就丟了三條,你是不是跟狗有仇,你是樊噲轉世的是不!!!”
“我不懂你說什麼?我們進來的時候院裡的狗就撲咬過來,我們只好動手結果了它,這跟你們今年丟三條狗有何關係?”賈東記得只在這院裡抓過兩條狗,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又丟了狗,不過既然賬算自己頭上就認了。
那人也是用話詐賈東丟了三條狗,前些日子他確實被人偷去了兩條狗,不過今日賈東這些人進來他想試一下是不是這些人早就惦記着自己這裡了,“我們不提狗的事了,今天各位既然到了寒舍現在怎麼辦?”這人忽然變得很冷靜了。
“你想怎麼辦?”賈東這時也是有點無奈。
“我們是公了還是私了?”
“怎麼說?”
“公了就是我們這就去告官,讓官府的人來處理你們,我想你們帶刀私闖民宅這個罪名可不輕呀!”他故意嚇一嚇賈東這幾人。
這時賈東身邊沒被制住的兩人不知什麼時候商量好,同時舉刀就向站在屋前的那兩個人衝去,但這二人運氣也差了,還沒衝到屋前兩人的身前就被機會給制住了,兩人都被關進了一個木籠子裡,這下賈東成了光桿司令了。
站在屋前的兩人得意地看着賈東說道:“你也想衝上來試試嗎?”
賈東也無奈只好說道:“你們想怎樣私了?”
“先亮明你們的身份。”
“我們是官差。”賈東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說辭。
屋前兩人頓時一驚,但很快他們就冷靜了下來,“你們身上的刀都不是一個制式,還說什麼自己是官差。”
賈東沒想到這裡出了差錯,但他很冷靜地回答道:“我們不是金陵的官差,我們是大宋的官差。”
在場所有的人都爲賈東的話一愣,大家沒想到賈東冒出的話這麼驚人,屋前的兩人更是吃驚,剛纔說話的那們又說道:“你們是大宋的官差怎麼跑到這南唐來抓人了,我們又犯了大宋什麼王法值得你們到這裡來拿人?”
“你們自己做的事還用我們說嗎?”
“我們做了什麼事?”
賈東冷笑道:“你們在垂柳鎮外煉蠱都被人看到了,後來城裡有人中了蠱,所以我們就盯上了你們,直到後來纔有人密報你們在這裡,我們這纔不遠千里到金陵來拿人的。”
賈東這話很有殺傷力,因爲他們確實在汴梁城外煉過蠱,一時間站在屋前的兩人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賈東乘此機會接着說道:“現在大宋跟南唐兩國的關係你們也清楚,大宋也只是爲了給南唐一點面子不想明面上動武,所以才叫我們私下來拿人,你真以爲我們怕去見官嗎?”
屋前的兩人這時不知怎麼回答纔好了,他們做的事被院中的黑衣人道破了,現在似乎這些人還成了佔理的一方了,這時旁邊的那個一直未說話的人忽然張嘴說道:“老大別怕他說的,既然他們不敢當面來拿我們,說明了他們是暗中行事,我們今日就把這幾人結果了,把屍體處理了,料汴梁方面也找不到我們的頭上。”
賈東沒想到這人這麼毒,他正在想說什麼的時候從後院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們搞什麼?這麼久還沒把事做完嗎?”
不久一個老年婦人從屋裡走了出來,賈東聽到這聲音就知道來人是樊鬍子,當初他在石門鎮聽過她的聲音。當樊鬍子走到屋前時,她看到賈東就是一聲慘叫,然後就癱坐在地上,剛纔兩人也是第二次見她這種情況了,其中一個立即反應過來了,“你是薛子佩!”
賈東見事情瞞不住了,他也顧不了許多,起身就衝到了這兩人面前,這兩人也沒想到賈東會這麼膽大,敢不顧一節的衝了上來,就在這兩人發愣的時候賈東早已出手把這兩人打暈在地上。賈東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樊鬍子轉身把被困的幾個弟兄給解救了下來,這些人趕緊上前把樊鬍子三人捆成了糉子。
大家把樊鬍子三人裝在麻袋裡後用裝上車,這時賈東忽然想起了院子裡還有一條死狗,他轉身正想往院子裡走去,這時有人一把將他拉住了,“管事還要做什麼去?”
“那麼大一堆肉,扔了可惜了。”賈東指了一下院子裡的那條死狗。
那人一把拉着賈東就向內院裡走,“那院裡有那麼多的機關,如果管事去又中什麼機關就不美了,想吃香肉到市集裡去買吧!”
賈東一聽有道理,跟着大家就把樊鬍子三人擡着到了這院子的後屋,在後屋裡有一面隔牆被樊鬍子的人給打通了,賈東等人就從樊鬍子他們打通的門穿了過去,然後從這裡到了街上,這時已有人拉了馬車到門口來接他們,賈東等人坐着馬車到了江邊,這時江邊早有人在等着接“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