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這時站在一邊,他現在想聽韋子風說下去,而肖管家這時知道不能讓韋子風再多說了,他一揮手說了聲“上”,幾十人就圍了上來,就在這危急的關頭,四周軍號響起,幾隊軍士反將肖管家衆人圍了起來。
原來出了肖虎的山莊的時候,易大人偷偷令他的一個手下快馬回城報信,而他則在路上一直跟肖虎鬼扯神話,大家都去聽他說話了,有一個偷偷走了大家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那個黑夜裡跟蹤他們的肖管家了。
肖管家一看現在大勢已去,他知道今天自己這些人都是在劫難逃了,他把心一橫,“我們今日所犯的罪都是死罪,在場的沒有一個活得了,我們拼了,說不定還有機會活命。”說完就舉刀向韋子風砍了去,看來他對韋子風是恨之入骨了。
廝殺不可避免的發生了,賈東和寧燮是局外人,所以也沒怎麼引得那些人的注意,他們主要進攻的是保護易大人和韋子風。賈東和寧燮舉刀迎敵的同時偷偷留意韋子風,他見韋子風刀法不亂,進退有度就知道此人是個武術行家,近得他身邊的人也被他左手的匕首戳中,非死即傷。
一陣混亂後肖管家帶來的人基本上都被殺死,剩下的也都被活捉了,這時候易大人說道:“你們看到肖虎了嗎?”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肖虎乘亂溜了,韋子風環顧了四周說道:“現在他也沒用了,叫官府張貼告示緝捕就是了。”說完就帶着賈東和寧燮二人往金陵城去了。
賈東聽韋子風說肖虎現在也沒用了,他心裡感嘆不已,肖虎的地被他奪到手後就沒有用了,說明這個韋子風就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主,以後自己還得防着他一手,免得哪天自己對他沒用了。
經過一夜的辛苦後衆人回到了金陵城中,大家各自回到了府中,寧燮回來後把臉上的面容撕了下來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月影見狀趕緊問道:“吳公子這是怎麼了?”
寧燮沒有說話,賈東對這些事到是見得多了,他本來想回來就好好睡一覺,沒想到寧燮的反應這麼大,就把昨夜在靜園山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月影聽完後才笑道:“吳公子是世家子弟,沒見過這些江湖上的巧取豪奪之事也屬正常。”
旁邊的平兒這時也說道:“我就見過爲了一兩銀子殺人的,爲了錢人是什麼事都敢做。”
這時賈東乘機奚落平兒道:“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些什麼!”
這次賈東算是攤上大事了,這段時間就因爲平兒給他當頭一盆水的事,平兒一直都忍着他,沒想到今天他這麼不給平兒面子,平兒頓時兩眼發綠,“薛哥哥簡直就是小氣鬼,不就上次潑了你一盆水,你就記仇到今天,我以後天天都潑你水看你能把我怎麼辦。”說完平兒就跑後院去了。
不久平兒從廚房端了一盆水向賈東跑來,賈東一見這小妮子這次是來真的了,嚇得趕緊就往外跑,也活該他倒黴,爲了躲避平兒的那盆水他跑到了牆角,結果很不幸,他又被當初吳平他們設的圈套給抓住了,這次賈東被一張網困到了半空中。平兒走到賈東身前仰頭說道:“薛哥哥怎麼不跑了?”
“我”賈東的話還未落音,一盆水就潑到了他身上,平兒潑了賈東一盆水還不解恨,她轉身要去廚房打水,這時寧燮趕緊上前想給賈東解開,但平兒可不依,他轉身就叫道:“你們誰敢把他放了,我天天找他的麻煩去。”寧燮和月影一聽,這可不得了,要是被這小魔星纏上了一定不是掉層皮那麼簡單了,兩人都趕緊站到了一邊不說話了。
一連潑了十幾盆水後平兒也是累了,這時她才收手,她指着被網在半空中的賈東罵道:“薛哥哥以後再敢欺負我,我有的是辦法整治你。”說完扭頭就跑了。
寧燮和月影忍着笑趕緊把賈東給放了下來,賈東跟落湯雞似的到了後院去洗了個澡,睡覺去了,今天事情還真多。院子裡寧燮和月影笑的是前俯後仰,看來能治住賈東的就只有這個小平兒了。
賈東這幾天都沒出門,他在屋裡專心地把韋子風奪的那塊地進行了一個規劃,寧燮看過賈東的文卷後叫吳平抄了一份給韋子風送了去,賈東被平兒收拾了一次心情不太好,他不想再看到平兒,他知道平兒天天到這裡來玩,他就從層裡出來找冷雲去了。
找到冷雲的時候,冷雲有點吃驚,“管事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嗎?”
平時爲了不讓別人起疑,賈東很少直接來找冷雲的,但他今天想到平兒就心煩,所以沒注意這些細節就到了冷雲這裡,這時賈東才發覺自己有多冒失,“我來找先生是爲了樊鬍子的事,他們太安靜了,我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冷雲說道:“那個樊鬍子這段時間是沒有什麼動靜,但他一直都在金陵,說明了他還有事情沒有辦完,他在等時機,但爲什麼我一直沒查出來。”
“還是不想了,想也想不出他們想做什麼,我去找那個何姥姥問下。”
“管事就這樣去嗎?”
“當然了,今天我到先生這裡來,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再去找何姥姥就說明我只是在爲吳公子在跑生意上的事,這樣就沒有人會懷疑上我找先生的目的了。”賈東說完就出去了。
來到何姥姥的院子時,九兒正在院子裡繡花,賈東看到這情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時何姥姥聽說賈東來了,她從屋裡出來的時候看見賈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九兒,她說道:“劉管家這麼看着人家一個大姑娘,有失禮數吧?”
賈東這才知道自己失態了,“我沒想到九兒姑娘還會繡花。”這下麻煩了,前幾天得罪平兒就是因爲他不會說話,今天他無意中又冒出這麼一句來,看來賈東今天又攤上大事了。
何姥姥見賈東這麼說就知道這小子今天有麻煩了,她把賈東引到客廳坐下後問道:“劉管家今天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賈東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但他立即就吐了出來,“這是什麼!怎麼酸溜溜的?”
九兒站在一邊說道:“我這泡的是梅子水,當然酸了!”
“梅子水也要加點糖呀,否則這麼酸怎麼喝!”賈東真是受不了。
“我們小戶人家,哪有什麼糖兌水喝呀,劉管家將就着喝吧!”九兒才懶得侍候這個亂說話的劉管家。
賈東扭頭看何姥姥,見她正捂着嘴偷笑,賈東知道這些天他都犯女人,他得小心了,“我前些日子問過別人,他們也不知道什麼人在金陵城中的老碼頭卸貨,所以我今日來問姥姥人什麼發現。”
“劉管家問了什麼人?”
“當然是官府之人。”
何姥姥看了賈東一眼沒說話,她端起杯子想喝一杯的,但忽然她想到剛纔賈東的熊樣就把杯子放了下來,“近些日子老身也叫人四處打探,原來確實有人在城裡偷偷購買商鋪,那些從碼頭私運進來的貨物都是給這些商鋪供貨的,如果說官府之人都不知道此事,我想他們應該另有背景。”
“姥姥的意思是這些人背景深厚?”
“劉管家想過沒有,你接觸的官府之人是一個方面,但官府中的爭鬥也是不斷,有沒有可能這些人的背景也是官府之人,但是跟劉管家接觸的這些人是政敵,他們以前也觀察到了那個碼頭的用處,現在既然劉管家方面的人不用了,他們也可以買通地方,他們自己的人來用這個碼頭。”
“姥姥查出這些人的身份了嗎?”
“老身不用去查,劉管家就能幫老身查出是什麼人。”何姥姥很自信地說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