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村子不遠處停了下來,這時從村子裡傳來陣陣的狗叫聲,這時吳坦明白賈東爲什麼要到這裡來了,因爲這裡有狗呀。
賈東在看了一眼天色,已經快要黑了,他帶着吳坦偷偷繞過村子進到山後林子中,吳坦跟在賈東的身後有一千個疑問,但他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兩人進到這林子裡後才發現天色暗下來後什麼也看不到了,二人現在成了進退兩難的情況,這時吳坦眼尖,他見不遠處有火光晃動,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向火光處走去。
當二人走到離火光處不遠的地方後,他們纔看到這裡原來是一個不算很大的莊園,四周用木樁做成的圍牆,火光在圍牆後的跳動顯得圍牆內愈加的陰森。賈東溜到了圍牆下,他透過圍牆的縫隙往裡面看去,這裡森嚴的守衛着一棟黑色的平房,裡面燈火通明,賈東向吳坦示意了一下後就翻進到了莊園裡。
兩人試探着想接近中間的那間房子,但守衛實在太嚴沒辦法,二人又只好在莊院內四處查看一番,但什麼也沒有,二人沒辦法只好原路又回到了林子裡。這時吳坦說道:“我們要不要先回去告訴大人這裡的情況。”
“跟他說什麼?就說我們在秋雨軒的一個窩點裡找到一個莊園,但我們進不去,所以裡面有些什麼人我們也看不到。”
吳坦一時沒有了話說,賈東此時也只有望着眼前的莊園沒有辦法,他知道就目前的情形看來,裡面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人物在聚會,但是他沒有辦法接近那屋子。兩人站在林子裡用自己的鮮血餵了很久的蚊子。總算等到那個莊園的大門打開了,幾個人穿着斗篷騎着馬從莊園裡出來,賈東一看傻眼了,這些人騎馬,自己只有兩條腿跟着跑,但沒有辦法,今天晚上自己的這兩條腿一定不好受了。
前面的馬打着火把快速的在山路上穿行,賈東二人連路也看不清,不久就被前面的人給遠遠甩到了後面,賈東也不放棄,喘着粗氣順着山路跑到了山頂,這時他看到前面那些人進到了村子裡火把就滅了,賈東知道他們一定到村子裡有事停下了,他和吳坦二人趕緊順着山坡跑到了村子邊。
當賈東二人來到村子邊的時候,票子裡又是一陣狗叫,賈東知道這些狗都被關在院子裡,所以他大膽地帶着吳坦走到了上次王老闆他們呆過的那院子。二人翻牆進到院子裡後,賈東從窗戶偷偷看進去,原來裡面不是別人,正是阮方籍,這時屋裡另一個人問道:“內使還有吩咐嗎?”
只見阮方籍擺了擺手後就走了,賈東這時才明白爲什麼阮方籍跟秋雨軒的關係這麼好,原因他自己就是秋雨軒的人。二人偷偷出了這院子後賈東聽到村裡的狗叫就心煩,他今天什麼收穫也沒有,就收穫點別的吧。
二人回到住處的時候已是子夜時分,吳平見吳坦樂呵呵地跟在賈東身後,還揹着一個大麻袋就知道這二人一定沒有好事,果然吳坦進到屋裡後把麻袋放了下來,裡面裝了三條死狗,吳平嘆道:“劉管家怎麼一次殺這麼多,我們也吃不了呀!”
賈東白了他一眼說道:“誰說一定要今天吃了,你不知道用鹽醃一些等到過年的時候吃嗎?”
吳平一聽還真有道理,看來這個劉管家還真是一個吃狗肉的行家,他也不再多說了,叫上其他幾人一起動手做香肉了。折騰了一個時辰總算是把狗肉都煮好了,就在大家準備開吃的時候有人敲門,吳平打開門一看,原因是寧燮聽到隔壁院裡的動靜,也聞到了香味,他知道一定是賈東又在什麼地方去殺了狗,不敢回他住的地方煮,跑吳平他們這裡來煮了。
賈東看到寧燮進來,一臉高興地說道:“大人也跟我們一起吃宵夜?”
“還吃,今天你跑什麼地方去了,讓我好找?”
“大人也餓了吧!我們邊吃邊說如何?”賈東老是想勾引寧燮吃狗肉。
寧燮嘆了口氣坐到了賈東的身邊,吳平趕緊從屋內端出一點小菜,給寧燮倒了一碗酒,然後就跟其他幾個人到院子的另一頭去吃狗肉了,賈東到是不客氣,端了一大碗狗肉坐到寧燮的身邊大嚼了起來。
“今天子佩去什麼地方了?”
“我知道爲什麼阮方籍跟秋雨軒的關係好了。”
賈東見寧燮沒說話,就把下午在山上看到的一切要寧燮說了一遍,寧燮聽完後舒了一口氣,“看來很多事情都明白了。”
“大人又明白什麼了?”賈東一邊說話一邊就將半碗狗肉下肚了。
“這個阮方籍能將賭場開到秋雨軒的眼皮底下,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秋雨軒爲什麼讓他這樣做,現在我明白是爲什麼了,他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這樣做的,我估計他們的那個什麼軒主還不知道此事。”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去告發他唄!”
“不用,現在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但他還不知道,我們正好可以利用此事。”
賈東也不說話了,只顧着自己埋頭苦幹,他知道寧燮需要他知道的就會告訴他。
“準備了這麼久,我想現在我們得有所行動了。”寧燮似乎下了決心。
“大人準備怎麼做?”賈東總算是等到寧燮開口了。
“既然這位易大人這麼好色,就先讓他在女人這事上吃點苦頭吧。”
“爲什麼只教訓他一人?”賈東感覺這樣搞事也太小了點。
“如果我們把認識的人都搞點事出來,讓他們忙活,但他們冷靜下來的時候就會想到是我們,所以做事不能光顧着好玩不考慮後果。”
賈東扭頭看着一邊的吳平說道:“那位易大人愛去什麼地方?”
吳平趕緊把嘴裡的一大塊狗肉嚥了下去,“地方我都查明瞭,只不過他平日裡最愛跟着中書令韋健的三公子韋子風四處遊玩。”
“這個韋三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寧燮對這位三公子有點興趣。
“此人聰明好學,如果他考取功名一定能拿頭名,但不知爲什麼他一直都沒有去參加科舉,所以他一直在家無事,每日就是出去遊玩。”
“他有什麼愛好?”賈東就想找這人的弱點。
“此人什麼都會一點,但都不好這些,一次他到金橋酒樓來玩,輸了一點銀子就不玩了,我覺得奇怪問過他的手下人,他手下人告訴我他家公子就是這樣,玩的都會一點,但都不沉迷。”看來吳平做的功課也不少。
“此人真是可怕!”賈東不由一陣感嘆。
“他怎麼可怕了?”吳坦感覺賈東的話有點奇怪。
“玩而不迷,說明他不是一般的紈絝子弟,有才也不急,說明他志向高遠。”賈東搖頭晃腦地說了一堆看法。
寧燮見賈東說得有理,但見也搖頭晃腦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子佩說得有理,但爲什麼說他有才而不急還志向高遠?”
“人有才了就會狂妄,這樣的人一定會吃不少虧的,所以此人一直身處低位也不爭,看得出他是在爲自己以後作打算,我想他要當官,只需要跟他老子說一聲就會有機會,但是他不去,剛纔說他有狀元之才而未做官,也說明他不是沒機會,只是在做準備。”賈東的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在做什麼準備?”寧燮接着問道。
“爲他以後做的大事做準備。”
寧燮也不再說話了,他現在也不知道這個韋三公子是個怎麼樣的人,只有接觸後才能瞭解此人,吳平見狀趕緊說道:“我再去打探一下這個三公子有什麼喜好,回來後我稟報大人!”
“不用了,玩就是他的嗜好。”寧燮此話讓大家都有點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