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賈東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埋在地上的機關忽然啓動,賈東已來不及躲閃,整個人被一張網給兜在裡面動彈不得,這時由於賈東剛纔發現不對勁時身子想跳開,但他身子已被網住腳也被網繩給纏繞住,“叭”的一聲賈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這時平兒高興地跳了起來,“原來這東西還真管用。”
倒在地上的賈東此時的鬱悶甭提了,他自到金陵後就在這妮子手裡吃了好幾次虧了,今日簡直就是丟大方了,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衝進來幾個人,正是吳平他們四個,他們見賈東被自己設的圈套給抓住了,雖然他們是萬般不解,但現在重要的是趕緊把人放出來,就在他們準備動手放人的時候平兒吼道:“你們敢把他放出來你們的下場比他還慘!”這下吳平四人都不敢動手了。
被網在地上的賈東此時也知道,今天這關可不好過了,“平兒準備怎麼着?”雖然被困在網裡,賈東還是在想辦法出來,儘管此時他的身上被摔得疼死了,但他只能硬撐着,裝作一點事也沒有。
“薛哥哥今後還敢在背後罵平兒不?”既然已把賈東給收拾了一頓,平兒現在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哪有罵平兒呀!”賈東頓時感到一陣委曲。
看到賈東這個時候了還在嘴硬,平兒也不說話,轉身就走到廚房裡去了,不久平兒就從廚房裡拿了一瓶東西出來,賈東此時心裡沒底了,他不知道這丫頭要搗什麼鬼,“平兒拿的是什麼?”
“蜂蜜。”
“你拿蜂蜜做什麼?”
“薛哥哥近日辛苦勞累,臉都曬黑了,我給薛哥哥擦點蜜,保護哥哥的皮膚。”
這哪是什麼保護皮膚,這種天氣正是蚊蟲出來叮咬人的時候,如果在身上塗滿了蜂蜜,不單是蚊子,還有院子裡的其它蟲子也會被吸引過來,到時候賈東就真的是滿身是包了,“好平兒別這樣,你有什麼要求就說吧!”
平兒見時機成熟了,她就站在賈東身邊裝模作樣地想着什麼,此時被綁在地上的賈東感覺平兒想事情的這點時間就跟過了一年似的,有點長。平兒偷看賈東此時的表情心裡直想笑,她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賈東都會答應她的,“我想薛哥哥回去的時候把我也帶到汴梁去玩。”
賈東實在沒想到平兒會提這麼一個要求,如果在金陵被這丫頭戲弄是一時的,但把她帶到汴梁後自己不就慘了,到時候恐怕自己吃的苦會更多了。平兒本以爲賈東會立即答應自己的要求,沒想到這時賈東居然不說話了,平兒一時性起把手中的瓶子舉起來就向賈東身上倒去,此時賈東見狀趕緊說道:“好!好!好!我帶平兒去就是了。”
平兒看着倒在地上的賈東說道:“薛哥哥可不要騙我哦!”
“當然不騙你,我還想多活幾年呀!”賈東簡直就是無可奈何。
平兒蹲到賈東身邊伸出手道:“薛哥哥我們拉勾。”
“我都被綁着怎麼跟你拉呀!”賈東可真是悽慘。
“不拉勾我就不放你。”平兒的心眼可真不少。
賈東無奈,只好跟平兒拉了個勾,這時平兒才滿意地走到一邊,“你們把他放了吧!”聽到平兒的大赦令,吳平四人趕緊給賈東鬆綁,賈東剛被鬆開就跳起來罵道:“什麼人在這裡設了這個該死的陷阱?”
“我!”寧燮無奈地說道,平兒和月影在一邊咯咯地笑了起來,吳平四人想笑但又不敢笑,只好站在一邊忍着。
賈東聽寧燮這麼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吳公子設這些陷阱幹什麼?”
“現在我們身處在各種不用的勢力旋窩之中,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情勢中,我想還是小心爲妙,所以我安排吳平他們設了這些陷阱,如果夜裡有人觸動陷阱吳平他們就知道這裡危險,以便及時來救我們。”寧燮趕緊給賈東解釋原由。
賈東對這個寧燮簡直就是無語了,設些圈套沒把別人給套住,到把自己給綁成了一個死狗,“平兒這妮子又是怎麼知道這些陷阱的?”
“昨日子佩教平兒學習彈奏,但她不好好學,看到吳平四人在院裡面陷阱就跑去看了,我想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了。”寧燮這時顯得出奇的老實,他看到賈東這次被平兒整治得有點慘,心中有所不忍。
賈東簡直就是無話可說,他轉身拖着被摔疼的屁股回屋睡覺去了,今天被平兒這丫頭戲弄得這麼慘,他以後還怎麼見人呀!
過了幾天,寧燮把賈東叫到他屋子裡,“子佩安排一下,我們可以去見那個阮大人了。”
“這才幾天就急着見他,不用再等些時日嗎?”賈東感覺汴梁那邊在催促寧燮儘快做點事出來讓上司看。
寧燮點頭道:“差不多了,我這幾日得到消息,那個大理寺的蕭寺卿開始着手查戶部和工部相互勾結,私佔民產的事情了,這幾天我想工部的那個遊尚書現在沒時間顧阮方籍這邊的事情了。”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說完賈東正想出門,這時平兒跑了進來,賈東看見她頭就大了,“平兒來做什麼?”
“找月姐姐學琴。”
“幫我給你爹帶個信。”賈東想跟這丫頭使嘴。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平兒纔不吃賈東這一套。
“好,這是你說的。”說完賈東就出去了,留下平兒在院子中凌亂。
賈東知道自己如果去找冷雲有事,回來後平兒就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了,所以他纔多此一舉對平兒使嘴,要的就是她“不去”這兩個字,這回賈東可以安心地出去了。
賈東出門就發現後面有人在跟蹤,他就慢慢地在街上走,故意在小巷子裡左轉右走,後面的人實在跟不上了只好快步跟了上來,賈東忽然轉身就把跟蹤他的人給抓住了,原來後面這位正是丁管家,“丁兄到什麼地方去?”
丁管家見自己又被賈東給耍了,“賢弟早啊!我四處走走。”
賈東似笑非笑地盯着這位丁管家,看得丁管家心裡直發毛,“賢弟這是何意?”
“我想這幾日丁兄守在我們的門口也是累了,我想請丁兄到酒樓裡去喝兩杯。”
一聽到賈東說去喝酒丁管家就更害怕了,他每次跟這位“賢弟”喝酒都被灌得不省人事,這次肯定沒什麼好事,“賢弟哪裡話,我今日就是四處走走,我從來就沒有在賢弟的住處盯梢,賢弟冤枉爲兄了,至於喝酒嘛還是不去了,爲兄身體不太好。”
“哦!是這樣,丁兄去看過大夫了嗎?”
“賢弟不是也會岐黃之術嗎!不如賢弟爲我把把脈。”
丁管家無意中漏出這麼一句到是讓賈東心裡一驚,“丁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會給人治病了?”賈東明知故問。
“賢弟不會嗎?那定是爲兄的記錯了。”
賈東這個時候明白這位丁管家爲什麼這麼問了,他是在試探自己,“不知丁兄在什麼地方見過我給人治過病,丁兄這話讓人有點搞不着頭腦。”現在賈東不能放過丁管家的話頭。
“我也是聽人說這金陵裡出現了一個小神醫,此人不但會治療外傷還懂內科,最要緊的是這位神醫年紀不大,根據別人的形容看來跟賢弟的年紀和相貌相仿,所以我想賢弟一定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有此一問。”丁管家編的理由也太差勁了。
賈東嘆道:“如果我有這樣的醫術還用得着給別人當什麼管家嗎,我憑醫術就能在江湖上逍遙快活了。”
丁管家趕緊回答道:“那是!那是!”
“正好今日我找丁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