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準備酒樓的事了,我想既然大人今天跟東家都談了這麼久了,我想我先準備好請人的事情,免得到時沒準備好被東家責備。”賈東急中生智地回答寧燮。
聽賈東這麼一說阮方籍臉色微微一變,這時寧燮看到了他的表情就問道:“上次託付阮大人的事有眉目了嗎?”
阮方籍沉寂了一陣回答道:“此事請吳公子等等,有消息我定會告訴公子的。”
寧燮沒再多問,拿了一包東西扔給賈東後徑直走了,賈東跟在他後面離去,阮方籍表情複雜地看着寧燮的背影,然後也離開茶樓了。
回到住處後寧燮問道:“子佩剛纔跑什麼地方去了,回來還背了這麼大一個包袱?”
賈東嘿嘿笑着打開了他揹回來的死狗,“今天我們有香肉吃了。”
寧燮看着地上的死狗搖頭道:“我纔不吃狗肉。”估計他也沒想通賈東爲什麼亂跑,回來還帶了一條死狗,但他知道賈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的。
“我跟蹤一個人發現了那天那些人的老三,但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樣。”
“就是你踩…”說到這裡寧燮趕緊閉嘴,他差點又說出賈東踩屎的臭事了,“你怎麼沒有一直跟下去呢?”
“那人身邊有高手,我不敢跟,怕被發現,所以我就想回來跟你商量一下。”
“結果被這狗給攪了事吧?”寧燮指了下地上的死狗。
賈東見寧燮是這麼想的也不多說,他拿着那條死狗就到廚房裡去了。
正在切狗肉的時候賈東聽到外面一陣敲門聲,僕人把門打開後進來四個大漢,這時寧燮從屋裡出來,見到這幾人就說道:“你們來了!”爲首的大漢趕緊抱着道:“回吳公子,我等今日才趕到。”
賈東走到院子裡看到這幾人就是些軍人,這時寧燮跟這幾人介紹道:“這位是劉管家。”
這幾人趕緊向賈東抱拳施禮,賈東卻說道:“你幾個還吳公子的家人,一看就不像,完全就是幾個軍人站在院子裡。”
寧燮聽賈東這麼說吃驚不小,“子佩如何看出他們是軍人了?”
“你們四人進院來就站在院中,腰背挺直,雙腿並擾,而且你們不自覺地站成了一個小隊形,一點痞子氣也沒有,還有你們的衣着穿着整齊…”賈東還想往下說時寧燮阻止了,他看了下這四位笑道:“子佩說得還真有道理,你們介紹一下自己吧。”
爲首的說道:“來的時候車大人已爲我們取好名了,我們都姓吳,從我起叫平、安、坦、途,意思是吳家生意一路平安。”
寧燮聽了說道:“也好,這樣我好記住你們的名字,你們就住在隔壁院裡。”
這時賈東忽然問道:“各位吃狗肉嗎?”
這四人面面相覷不知這位爲什麼問這個,其中吳坦笑道:“我們都吃。”
“那就好,快來幫我煮狗肉。”說完就拉着四人到廚房去了,只留下寧燮一人在院子裡搖頭不已。
下午的時候陣陣肉香傳到院子裡來,寧燮也被這肉香勾得嘴裡生津,賈東叫大家在院子中央擺好了狗肉,然後他笑呵呵地跑到寧燮面前,“公子可是生意人,走南闖北的,如果狗肉都不吃那才叫說不過去了。”
“你少廢話,生意人都吃狗肉嗎?”
賈東正想跟寧燮擡槓的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哇!好香呀!”門打開後平兒進到院子裡,賈東看到她就說道:“平兒快來,今天我做了好吃的給吳公子的幾個手下洗塵。”
平兒疑惑地看了賈東一眼,然後她走上前看桌上的肉,“薛哥哥又舊病復發了吧!你把誰家的狗給打來吃了?”
平兒話音剛落衆人鬨堂大笑,賈東罵道:“你這個死妮子,沒事就揭我的短!”
寧燮忍不住問道:“平兒爲什麼說子佩又把誰家的狗給打來吃了?”
“吳公子有所不知,薛哥哥呆的地方,無論有多少人家養狗護院,到了最後都被他殺了吃肉,所以只要是薛哥哥住的地方,狗叫聲一律絕跡。”平兒纔不管賈東對她說什麼,直接就把賈東的老底給揭了出來。
“那平兒豈不是很可憐,天天看你薛哥哥有肉吃你又吃不到!”寧燮不忘了跟平兒打趣。
“纔不呢!薛哥哥做的狗肉真的很好吃。”說完平兒就夾了塊狗肉放到嘴裡,寧燮見狀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平兒看了一眼寧燮邊嚼狗肉邊說道:“狗肉性味:鹹甘酸、熱、有小毒。歸經:入胃、腎。功效:安五臟,補絕氣,壯元氣,輕身益氣,補胃腎,暖腰膝,補五勞七傷。主治:氣虛失眠,腎虛陽萎,遺精遺尿,腰膝冷痛。”
寧燮搖頭道:“小姑娘家吃什麼狗肉呀!”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平兒怎麼對狗肉這麼瞭解?”
“我一次上薛哥哥的當,被他騙來吃了一次狗肉,我不依就大吵大鬧,結果薛哥哥就跟我講了狗肉的這些好處,所以我也就吃了幾次。”
“你還吃了幾次!”寧燮感覺這丫頭真有點不可思議。
“當然啦!薛哥哥是神醫,他說能吃就能吃,這些事情他不會害我的,吳公子也要吃一點,否則太對不起自己了。”
“對不起自己什麼了?”寧燮簡直就是服了這丫頭。
“狗肉可是這世上的美味,吳公子都不懂得欣賞,當然對不起自己的這張嘴了。”
寧燮聽平兒這麼說也是直搖頭,這時吳平又端了幾樣小菜出來說道:“公子不吃狗肉我另做了幾個小菜,公子單獨吃吧!”
寧燮點頭道:“這樣也好,我吃小菜你們吃狗肉,大家一起喝點酒。”
這時賈東看了平兒一眼說道:“平兒是在這裡吃點還是帶點回去跟你爹媽一起吃?”
平兒看了大家一眼說道:“我還是帶回去跟爹孃一起吃吧!”說完她就到廚房裡去了。
打發走平兒後賈東從屋裡提了幾壇酒出來,寧燮見這小子拿這麼多酒出來就知道他想幹嘛,不過他也想見識一下這小子到底酒量有多好,賈東打開酒罈就跟吳平幾人大碗喝酒,大口吃狗肉,寧燮則坐在一邊小菜配小酒。
幾碗酒下肚後賈東問道:“汴梁那邊晉陽山莊的事鬧得大不?”
這時吳平看了一眼寧燮,寧燮見狀說道:“沒事,你們儘管說,子佩一直跟我在查這案子,這裡的事他都知道,假士兵的事還是他查出來的。”
這時呈平才放心地說道:“晉陽山莊的事一直都被壓着,對外只說是有士兵跟匪人勾結犯事,現在正在追查中。”
寧燮點頭說道:“這種說法也好,知情的和不知情的嘴都被堵住了。”
吳平點頭道:“車大人也是這麼說的。”
賈東這時說道:“汴梁那邊有符大人在到是沒什麼不放心的,只是現在阮方籍這邊似乎有點搞不定他的上司這才叫難辦。”
寧燮說道:“這個到是不用心急,我們給他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我們怎麼辦?”賈東有點不明白寧燮在想什麼。
“當然是我們先找個合適的地方,先把酒樓給開起來,至於暗地裡的事就讓那個阮方籍去跟他上司周旋,我想他兒子的賭債是賴不掉的。”
“這就要靠吳平幾位幫忙了。”賈東看着吳平四人。
寧燮此時愣了一下說道:“對!既然你們四人來了,就給你們安排點事。”
吳平趕緊起身,這時寧燮示意他坐下,“這裡有個官員的兒子欠了兩萬兩銀子的賭債不想還,你們想辦法去追這筆債,具體情況子佩給你們交待,而子佩則專心找個地方開家酒樓,我們先做點正當生意。”
賈東說道:“明白,我會安排的,既然東家把事情安排下來了,大家心裡也有底了,今天我們痛快地喝上頓,明日我們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