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叫小二上了兩壇酒後,丁管家的臉色有點難看,賈東奇怪地問道:“丁兄怎麼了,見到酒也不高興嗎?”
“賢弟有所不知,每次我喝醉了都要挨老爺罵,所以爲兄不敢多喝。”丁管家看着酒是一臉的愁容。
賈東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在說假話,如果每次喝醉都捱罵,怎麼會還跟自己喝醉了兩次,看來今天得想辦法套一下這位丁管家的話,“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多喝,兩壇酒對我們二人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樁,我們倆今天就只喝這兩壇如何?”
丁管家爲難地看了賈東一眼,但當他的眼睛看到桌上的酒罈的時候,他又來了精神,“好吧!今天我陪賢弟喝兩壇吧!”
賈東知道這位心裡有事,但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他要了兩個小酒杯,兩人就在這酒樓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起來,不多久這位丁管家的話開始多了起來,“賢弟有所不知,爲兄當的這個管家真是窩狼得很呀!”
“丁兄何出此言,我們當下人的受點委曲是正常事。”賈東故意撩拔這位丁管家的火。
丁客家喝了杯酒後說道:“賢弟有所不知,我喝點酒平日老爺是不會說我什麼的,只是近來大公子輸了錢,把老爺藏了多年的繡品給賣了還錢,把老爺氣得半死,他又捨不得打自己的兒子,所以就找到我們這些下人出氣。”
“一張繡品嘛!這有什麼值得生氣的。”賈東繼續說道。
“可不是嘛,那些刺繡我就看不出有什麼好的,老爺就把這些東西當個寶。”
“既然是你家老爺喜歡的,你家公子就不該動呀!”
“公子賣老爺的東西是不對,但老爺也不該找我們出氣呀!”丁管家是一肚子的委曲。
賈東見狀知道這位今天心裡有事,但他不喝酒就套不出來,這時賈東眼珠一轉,“丁兄,酒我們也不多喝了,今天時辰還早,我們找個地方快活一下如何?”
聽賈東叫他去快活一下,丁管家立即知道賈東的意思了,他放下酒杯笑道:“賢弟有此雅興?”
“當然了,丁兄今日爲我們操勞到這個時辰,我當然得感謝丁兄了。”
二人下了酒樓後,丁管家在前面帶路,賈東跟在這位的身後,他見這位丁管家腳步虛乏,知道他和身體早被酒色掏空了,賈東心想這小子自己灌不了你的酒,等下窯姐讓你喝趴下,到時你還不是什麼都說。
賈東跟着丁管家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去處,丁管家敲了幾下門,不久門打開了一條縫,裡面的人見來人是丁管家,趕緊把門打開,“喲!您來了,快進來,哎喲!還帶了個小爺呀!您二位請進。”原來裡面是一個老婦人。
賈東現在才知道這位丁管家愛到這樣的私窯子裡來,他跟着丁管家到了屋裡,看見這裡面還真不小,是一個三進的房子,這位丁管家輕車熟路地領着賈東到了一間屋子裡,這裡面有幾個女人坐在屋裡說笑,她們看到丁管家到了,全部都迎了上來把丁管家圍到了中間,賈東看這位丁管家樂得是嘴都合不上了,這時剛纔開門的那婦人說道:“丁管家,今夜要幾位姑娘陪你呀?”
丁管家看了一眼賈東正想說什麼,賈東趕緊說道:“今天這屋裡的姑娘全要了,煩請媽媽上一桌酒菜。”說完賈東從懷裡掏出一大錠銀子。
這婦人見賈東出手闊綽,趕緊接過賈東手裡的銀子屁顛屁顛地下去了,二人在幾個窯姐的簇擁下進到屋裡,丁管家更是左邊捏一把右邊掐一抓,高興得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賈東見丁管家玩得高興,就叫身邊的姑娘也去陪丁管家,然後他叫人拿了些賭具上來,“光喝酒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玩遊戲如何?”
對於賈東這個提議大家都表示贊同,賈東拿出賭具叫人倒上酒,衆人僦着輸贏開始喝起酒來了,賈東又偷偷地給這些窯姐塞了些銀子,示意她們灌丁管家的酒,這些窯姐見錢眼開,順着賈東的意使勁的灌丁管家的酒。
用不了多久,丁管家舌頭開始大了,賈東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他就示意這些窯姐都退了下去,這時丁管家早已找不着北了,賈東坐到丁管家身邊問道:“上次我去阮府的時候,那個園子真是好,但不知裡面有什麼隱秘,連丁管家進去都被吼了出來。”
“那裡面連公子都不讓進去的何況是我們這些下人了。”
“藏了銀子也不至於這麼的神秘呀!”
“藏什麼銀子,老爺收藏那個繡品把銀子都花光了,那裡藏的都是些重要的物件。”丁管家這時完全沒有隱蔽了。
“怪不得那裡佈置得這麼奇怪,比我東家用八卦圖佈置的都還要神秘。”
“八卦陣算什麼,我家老爺那園子佈置的是反向八卦,生死門是顛倒的,一般人進去是走不出來的。”
“我纔不信,陣圖一般是靠人運行機關的,園子裡我就沒見到什麼機關。”
“那是因爲賢弟跟着我進的園子裡,而且當時沒開動機關,所以沒事,如果是別人進去只能變成一隻刺蝟。”
說到這裡賈東算是明白了,看來這位阮大人家裡藏着什麼重要的秘密,現在這位丁管家雖然知道一點,但最重要的還在那個阮大人的手裡,或者是那位阮夫人也知道一點,想到這裡賈東不由愁上心來。
當夜賈東給那個婦人賞了些銀子後叫她們服侍好丁管家後就回去了,這時寧燮還在院子裡喝茶乘涼,他見賈東回來後就問道:“子佩今天快活得很呀!”
“大人怎麼知道我去快活了?”賈東有點不解地問道。
“你肚子上的脣印和你身上的脂粉味出賣了你。”
看來這位寧大人還真是一個高手,賈東不由得佩服,“寧大人真了不起,不過不是我去快活,我是讓那位丁管家快活去了。”賈東就把今天跟丁管家一起的談話跟寧燮講了一遍,這時寧燮皺眉道:“子佩如此去套他的話,他明天醒來後懷疑你怎麼辦?”
“我纔不怕,我看了這位丁管家,他就是個酒色掏空的人,一般這些人長年喝酒有傷內陰,記憶力差得很,我敢保證他明天一覺醒來對今天的事他一件也記不得。”賈東對自己的見解自信之極。
寧燮看了這小子一眼不再說話了,他知道這方面自己不如他,這時寧燮忽然想到了什麼,“子佩今日說要叫人把自己的貨也劫了去,那冷先生不是損失也很大嗎?”
“有什麼損失呀!我叫他們全都裝的是石頭,劫了的貨倒江裡就行了。”
“石頭…”寧燮對這小子簡直就是無語。
賈東看了眼寧燮說道:“大人要不要今天夜裡跟我到阮府裡去走走?”
寧燮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用急,如果真如那個丁管家說的那園子里布置的是反向八卦陣,我們還不能貿然闖到裡面去,當心有命進去沒命出來,還有就是我們進去了也不知道該找什麼,所以我們不用在這方面動腦筋。”
“那我們在什麼方面動腦筋呀!”賈東顯然有點不滿意。
寧燮笑了下說道:“現在我們出手了,劫貨是第一項,讓他們先亂起來,然後我們再把城裡攪上一攪,讓這些人都動起來。”
賈東看了眼寧燮笑道:“現在就要動起來了嗎?”
“暫時不用,等貨被劫的消息傳到城裡的時候就該我們動起來了。”
“當然該動起來了,在金陵呆了這麼久感覺就是沒有汴梁好。”
“當然沒有了,這裡只有平兒來玩,沒人陪你玩當然你不開心了。”
“平兒來了我頭都要炸了,還是別提他了。”賈東一提到平兒就頭痛,他不知道自己命裡犯什麼能遇上平兒這樣一個小魔星。
“平兒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