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坐在這間書房裡想了一陣,雖然不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用的,但這裡一定有什麼秘密,賈東起身四處翻看,但什麼也沒發覺,只是見到這裡的書也沒有人動過讓他心裡有所懷疑。
來到園子裡賈東藉着夕陽的微光看了下四周,這個園子一看就知道有人天天都在打掃,花草也有人定時的打理,但是這樣一間沒人用過的書房怎麼會有這樣乾淨的一座園子?這時他發現這書房上面還有一個閣樓,賈東再次回到那間書房裡,賈東四處找了下,這裡沒有梯子可上去,賈東又四處翻找,總算讓他找到了一個把手,賈東一位就有一把樣子從閣樓上滑了下來,賈東順着這梯子上到了閣樓裡。
上到這閣樓後賈東還以爲能找到什麼寶貝,但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地主有張席子,一個小案几放在席子上,四周還有幾把小坐凳,賈東把樣子收了上來,然後倒在席子上便睡去,這時候的賈東真是又累又餓實在難過。
也不知睡了多久,賈東被渴醒了後見天色早已黑了,賈東起身向外看了看後正準備從閣樓上下來,這時他見到有幾個燈籠進到這園子裡來了,賈東這時想從閣樓下去已來不及了,他四周看了看,只有閣樓上方還有一個隔層可以藏身,他趕緊縱身跳到了隔間裡。
這時下面的樣子被人拉了下去,從下面上來五個人圍坐到了這閣樓上的席子上,其中一人將閣樓裡的蠟燭點着了,不久這燭光就填滿了整個房間,賈東躲在隔層裡透過縫隙向下看去,但只能看到五個人影。
這時一個聲音說道:“老二今天找我們來有什麼事嗎?”
老二說道:“今天老四那裡給我一個消息,說有人想加入金陵的生意中來。”賈東一聽這個老二正是下午跟丁管家說道的那個喬大人。
老四說道:“是的,今天阮方籍跟我提起了這事,我叫他先找老二問下。”
這時有個聲音說道:“一個商賈想到這裡來做生意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時老二說道:“老大有所不知,這人以前從未聽說過,但他的實力非凡,而再過兩天我們也要見一見的,我提前幾天叫大家來就是提前讓大家聚首,二來我們不如就乘此機會談下這個人。”
那個被稱爲老大的這時說道:“也行,老四你就說下這個人吧!”
老四說道:“這人自稱姓吳,他說自己家族長期在北方經商,江南一帶也只是他的一個貨源地,他此次到金陵也是來收貨時出不了金陵,他找到了阮方籍幫忙時談到了想在金陵擴大他的生意。”
老大這時說道:“所以你就信了他說的?”
老四趕緊說道:“也不是,我看了下他送給我們的禮物,全都是上等貨,特別是他送來的三包茶葉,雖然茶的品種不同,但工藝都是一樣的好,老三你對茶最有研究,你說下他送的這些茶吧。”
這時一個聲音說道:“不錯,這三包茶的工藝能品得出是出自一個作坊。”賈東想這人就是他們所說的老三了吧。
老大說道:“三包茶也不能說明什麼。”
老四這時接嘴道:“三包茶是不能說明什麼,但他的話讓我動了心。”
“什麼話能讓老四動心了?”老大這時說道。
“他看出金陵這次封城是謠言造成的,而非真正的戰事要來了。”
這時在座的幾人都不說話了,只有倒茶的聲音在閣樓裡響着,賈東聽到這些人倒茶水喝,頓時他感覺自己都快要渴死了,賈東舔了舔嘴脣靜靜地趴在隔層裡。
這時一個聲音問道:“老四繼續說下這人還說了些什麼?”
老四說道:“老五最心急了,等大家喝點水再說也不遲。”
這時老二說道:“老四別賣關子了,你還是說吧!”
老四這時才說道:“這人不但看出兵圍金陵是謠言,而且還看出我們在運糧炒價。”
閣樓中又隱入到了沉寂中,良久老大才說道:“老四繼續說吧!”
“這位吳公子最後說他不會跟我們搶生意的,他要我們讓出貨源比較少的貨物分給他,無論是什麼他都能搞到貨。”老四繼續回答。
“看來這位吳公子是個人物,多久能查到這人的底細?”老大這時問道。
老四說道:“我估計得一個月,要不老大去問下姓李的?”
這時只聽到老大“哼”的一聲,“他搞他的什麼秋雨軒,結果讓大家損失這麼大,提起他我就有氣。”
老五趕緊說道:“這個我想辦法問吧!”
“還是我安排阮方籍去問吧,再怎麼說他跟我們的接觸要多些。”老四插嘴道。
老二這時說話了,“現在秋雨軒也鬧騰不起來了,以前他以爲了柱國搞得我們沒話說,現在他搞成這樣了,我想把他的那股力量拉進來。”
“就別提那個犟牛了,一心想光大柱國,結果去扶一個阿斗,此人志向雖高但眼神不濟,不堪重任。”老大此時還在氣頭上。
“不知上方對秋雨軒這事有什麼看法?”老五這時想到了什麼。
這時老大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我收到上方的消息,結果反而是責問我等爲什麼袖手旁觀,以至於讓秋雨軒損失如此巨大。”
“我想上方的意思大家心裡也是有數的,就是怕我等失去鬥志,以後沒有辦法再擔大任,現在我們就按上方的意思做吧。”老二看來是一個比較深沉的人。
老五這時有點不明白了,“上方是什麼意思?”
老二這時潤了下嗓子,“這次上方只是責罵我等,但沒有責罰我等,說明上方對皇上已經是沒了信心。”
“老二分析得有道理,想當年吳越國的事就很讓上方非常不滿意,當年如果乘吳越有難的時候把他拿下,現在我們早已稱霸江南了,也用不着年年向宋進貢了。”老大這時到是非常感慨。
“但是上方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管理我們的上司也只能公事公辦,柱國之事最重要,其它的事都得讓行。”老二繼續解釋。
“可是皇上也只是前期鬥志昂揚,現在沉迷酒色,難道這種人都還要扶持他嗎?”老五這時忍不住了。
老二這時回答道:“如果當初不是我們不小心讓人鑽了空子將遼穆王的舅舅割了腦袋,我們早就跟契丹遼國聯手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談正事吧!”老大阻止衆人談論這些事了。
“那個吳公子的事我會安排人去查的,但這生意還是要跟他談的,老大以爲如何?”老四可不願放過吳公子這樣一個錢主的。
“我們把藥放給他吧,無論他是什麼人,最多也只能跟阮方籍打打交道,扯不到我們身上的。”老大是個很穩重的人。
“等幾天我叫阮方籍去找那個吳公子談,但我聽說汴梁開封府的人也到金陵了。”老四看來消息很靈通。
老五說道:“我也聽說了,說是一個叫寧燮的判官和一個小醫師偷偷溜上了我們運貨的船,後來被我們的人發現了,兩人跳水逃了。”
“說下這個寧燮!”老大這時對寧燮感興趣了。
“他是開封府的一個判官,此人年青氣盛喜歡出風頭,他發現漕運船經常拉私貨這事後就揪着此事不放,差點讓他查到我們的頭上,後來我們使錢讓汴梁的官員動了點手腳,差點讓這小子回罷官回家,但那個晉王出面把此事給按平了。”看來老五對寧燮到是很清楚。
老大笑道:“看來只是一個愣頭青,他爲什麼又帶了小醫師在身邊而不是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