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先生好眼力,在下佩服!” 賈東見計先生識破了自己的詭計。
計先生嘆道:“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就能當上金系的總管事,看來祖范陽這小子在你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你所說的我也考慮過了,現在也只有用劉鋹的寶船做誘餌把這些人給釣到一處了,搞不好還能把樊鬍子給引來。”
“這個樊鬍子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木系的人都在追查她?”
計先生看了一眼賈東說道:“她是木系的一個長老,她這人主攻毒理,在木系堂裡她的毒理修爲是最高的,但是她不知爲什麼偷偷製作毒蠱賣,後來木系在爭奪堂主之位時有人將她賣毒蠱的事揭發,她纔不得不離開了木系。”
“但我見她有足夠的能力跟現在木系堂的人分庭抗禮,爲什麼她還是想回到木系堂來?我見到她的時候還稱自己是木系堂主。”
“爲了‘內經’,因爲裡面的秘密實在是太誘人了。”
賈東搖頭道:“我纔不會信那個秘密的。”
這時計先生看着賈東笑道:“子佩昨夜到什麼地方去鬼混了?”
賈東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說道:“哪有呀!我這次到金陵可苦了,躲在那個秋雨軒運貨的船艙裡來的,十幾天飯都沒吃好。”
計先生狐疑地看了賈東一眼沒說話,這時賈東又說道:“先生同我一起找冷雲吧!讓他給先生準備一處乾淨的住處。”
“不去,我在這裡舒服。”
“好吧!我去找冷雲來見先生。”賈東說完就往外跑。
“不急,子佩是一人來金陵的嗎?”計先生問道。
賈東坐回椅子說道:“我跟一個叫吳公子的人來的,他也跟蹤這個秋雨軒來的。”
“這個吳公子是什麼人?”
“是開封府的人,一個守法爲民的好官。”
“說下這人吧!我一個住了這麼久,沒人說話也悶得很。”
“這位吳公子開封府的官差,晉陽山莊裡的案子開封府脫不了干係,所以他被安排來查晉陽山莊假士兵案的,這次也是查到秋雨軒這些人他才同我一起到了這裡。”
“他會妨礙我們嗎?”
“我會小心行事的,今天他進城去探消息了,我因爲病在牀上他沒叫我,所以我才能在這裡有幸見到計先生。”
計先生哼了一聲道:“你到是有幸,簡直就是我的不幸,遇上祖范陽這小子我真是怕了,腦袋裡不知裝的是什麼,邪招一大堆,還調教出你這麼一個猴精。”
賈東嘿嘿一笑,趕緊給計先生告辭後到城裡找到了冷雲,這時冷雲正在茶鋪裡喝茶,見賈東到來感到有點吃驚,“子佩怎麼來了?你不是生病了嗎?”
賈東左右看了下說道:“我找到陰坤使了。”
冷雲趕緊把賈東拉到一間廂房裡問道:“子佩怎麼找到計先生的?我在金陵遍佈眼線都沒找到他老人家。”
“我在雞鳴寺外找到他的,以後冷先生聯繫他,我還是陪那位吳公子。”
冷雲嘆道:“看來祖館主真是一個神人,居然讓他猜到計先生躲在什麼地方。”
賈東笑道:“要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年輕就成爲金系堂主了。”
冷雲點頭道:“這到也是,子佩見到計先生說了些什麼?”
“我想讓他老人家出面招集五系開會,商議怎樣找到‘六陽’。”
“這樣最好,‘人跡’現在真得有個人出來主持。”
賈東看了下天色說道:“我不多說了,吳公子被平兒給帶到城裡玩雲了,他不知道我出來了,我還是先回去。”說完賈東就回冷雲的住處了。
到了冷雲家的時候寧燮還沒回來,賈東趕緊回屋睡覺雲了,到了日暮時分平兒帶着寧燮回來了,賈東一看到平兒就頭痛,這時平兒嘴可不繞他,“薛哥哥爲什麼乘我們出去的時候自己也跑出雲玩了?”
“你們出去玩了我也出去透透氣,反正在金陵我是走不丟的。”
平兒這時正想說什麼,但寧燮看了她一眼後她就不說話了,賈東簡直吃驚極了,沒想到寧燮這麼能耐,讓這丫頭這麼聽他的話,這時寧燮問道:“平兒怎麼知道你薛哥哥出去玩了?”
“這還不簡單,早晨我們出去的時候他穿的是什麼衣服,如果在家裡他還用得着換嗎?”平兒隨口就回答寧燮的問話。
寧燮豎起拇指道:“平兒真是聰明,以後別跟你薛哥哥學什麼醫術了,他沒你聰明。”
這時平兒反而不說話了,寧燮故作吃驚地問道:“怎麼了平兒,爲什麼不說話了?”
平兒恨了寧燮一眼後哼了一聲就出去了,賈東見平兒出去了就說道:“寧大人實在是高人呀!你是怎麼讓這妮子這麼聽話的呀?”
“山人自有妙計。”
“不說拉倒,我睡覺。”
不知平兒什麼時候又回來了,“薛哥哥還睡,你屬豬的呀!”
賈東一見這妮子回來了,趕緊從牀上爬了起來,“平兒又來幹什麼?”
平兒說道:“我給你們拿水果來了。”
“算了吧!我傷了脾胃不能吃生冷。”賈東趕緊說道。
“又不是給你吃的。”平兒馬上還以顏色。
賈東見狀又翻身倒牀上睡覺了,平兒見狀又是哼的一聲出去了,寧燮見狀把賈東拉起來說道:“子佩是還想平兒再整治你嗎?”
賈東眼睛瞪得老大,“我纔不要再被這丫頭收拾了。”
“那平兒今天來討好你,你看不出來嗎?”
這時賈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看了寧燮一眼說道:“大人今天可有收穫?”
“今天我到碼頭看了下,那個工部的司郎中阮方籍最值得懷疑。”
“大人看到了什麼?”
“平兒帶我到碼頭查看了一番,發現在碼頭上有很我點過火把的痕跡。”
賈東奇怪地問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呀?”
“子佩有所不知,夜間人都回去休息了還用火把做什麼,除非這個碼頭特別繁忙,需要夜間都裝卸貨物,但我看金陵的近況沒有這麼繁華,需要日夜進出貨物才能滿足商鋪的貨物需求。”
“寧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走私,但有點走私也不奇怪呀,況且金陵這麼大。”
“再大的城市也不會每個碼頭都這樣,而且走私這些事都是偷偷摸摸的,但這些人似乎明目張膽地在碼頭上裝卸。”
“哦!我懂了,只有官府的人蔘與其中才會是這樣,但爲什麼寧大人一口咬定是工部的司郎中是這些人的幕後人物?”
“我先想到就是工部主管水利,所以我叫平兒帶我去了工部尚書官邸,但我沒發現什麼異常,後來我想到水部司,所以到這個阮方籍的府邸走了走,從前門看去這裡到沒什麼,結果我走到這府邸後門的時候就發現不太對勁了。”
賈東看了寧燮一眼笑道:“看來寧大人是個中行家呀!”
寧燮正想說下去的時候忽然停嘴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子佩,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在調戲本官,當心回去打爛你的屁股。”
賈東哈哈笑了好一陣才說道:“我懂寧大人的意思了,我會跟冷先生說的,叫他多留意這個阮郎中的。”
寧燮看着賈東又好氣又好笑,“子佩就不想知道我在這個阮郎中後門看到了什麼嗎?”
“如果是重要的線索大人一定會給我說的,如果大人只是讓我安排人盯着阮府就沒有必要說,我們遵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