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樣的許仙，林天突然沒有了交談的興趣。
想了想，林天放下酒杯，右手在桌上平放着一抹，一排金葉子出現在許仙的眼前。
此時許仙已經有了八分醉意，並沒有考慮這金葉子是怎麼來的，只是兩眼有些發直的看着這些金葉子。
數十枚金葉子在桌上拍成一排，加起來足有百兩之巨。
有了這些錢，莫說支撐到明年三月三，省着些用，就算支撐十數年也沒有絲毫的問題。
想到這裡，許仙看向桌上的金葉子，眼神越發的火熱，甚至都生出了要不要強搶的念頭。
只是，看了看酒樓中的那些人，又對比了下雙方的身板，考慮着自己應該是搶不走你的，許仙又放棄了這個打算。
嗯，我可是要考取功名的，怎能爲了這區區百兩金而折腰？
這麼安慰着自己，許仙開口問道，“林公子，這是何意？”
林天意味深長的看了許仙一眼，“許公子不是爲暫時沒有銀錢供養自己讀書而發愁嗎？
正好我這裡有些閒錢，就先借給許公子，等到日後許公子的貴人到了，拿到了足夠的金銀之後，再來還我就好。”
聞言，許仙眼前一亮，心道還有這種好事？
當時他就準備把桌上的金葉子收攏抱在懷裡，只是行動之前略一猶豫，許仙再次有些爲難的看向林天。
“林公子，那貴人之事還是聽你提及，也不知是否真有其事，若今日拿了你的金葉子，明年沒有貴人前來，這該如何是好？”
言下之意，你說的有貴人，我纔拿了你的金葉子，到時候如果貴人沒來，你給的金葉子我又還不上，你說該怎麼辦？
這就是傳說中的以退爲進了。
你不是說會有貴人嗎？話是你說出來的，你自然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再去懷疑吧？
如此，你就只能打腫臉充胖子，順着我的想法說下去，到時候那貴人來了還罷了，如果不來的話，這些金葉子你還好意思讓我還？
這套路，實際上就是一點虧不願意吃，只能他佔便宜了。
有貴人，佔貴人的便宜，沒有貴人來報恩，林天這金葉子就相當於白給他。
林天似笑非笑的看了許仙一眼，自然看穿了他的伎倆，卻沒有戳破。
“許公子但用無妨，若沒有貴人前來，是我預言有差，又怎麼好意思讓許公子還錢呢。”
聽着林天說的果然像自己想的那樣，許仙笑了，笑得像是一隻偷了雞的黃鼠狼。
“那，小生就卻之不恭了。”
許仙起身對着林天躬身一拜，伸手在桌上一劃，把桌上的金葉子弄成一小堆，在身上翻了翻，沒有找出來能夠包裹金葉子的東西。
想了想，就準備解開腰帶把外衣脫下來，卻見林天笑了笑，從桌下取出一個絲綢的錢袋遞給許仙，“許公子，用這個吧。”
許仙看了看不大的錢袋，又看了看桌上一堆不少的金葉子，有些懷疑的瞅了林天一眼。
見林天點頭，許仙接過小錢袋，將金葉子一把一把的裝進錢袋裡。
到裝下最後一片金葉子之後，發現剛好把錢袋裝滿。
見此，許仙眼前一亮，再次對着林天道謝並說道，“今日多謝林公子借小生金葉一小袋，來日漢文亦以一小袋金葉做還！”
沒提利息的事，沒提人情的事，只說了到時候會還林天一小袋金葉子，還重點咬了一下那個‘小’字。
只是，那時候的一小袋還會不會是林天這個能夠裝下百兩金葉子的神奇的‘小’袋，就不得而知了。
目送着許仙裝起錢袋，志得意滿的離去，看着許仙意氣風發，走路都有些飄的背影，林天笑了。
笑得很開心。
“魚兒自動跳上來咬魚鉤了，還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事嗎？”
自然有！
咬了鉤被放回去的魚，又自己鑽進了漁網裡，纔是更讓人覺得有意思的事啊！
“小二。”
林天轉頭對着樓梯口處喊了一聲，幾息後，小二小跑着過來。
“這位爺，您有什麼吩咐？”
“把你這裡的好酒好菜都上一份，順帶來五斤滷牛肉。”
林天聲音不小，引來了酒店不少食客的目光，更是嚇得小二差點雙腿一軟趴在地上。
“爺！這位爺！咱們這是正規酒樓，正規的，可不敢賣牛肉的！”
大宋率，牛事耕作，重要價值猶勝人數倍，因此律法禁制宰殺耕牛。
即便是牛死了，也要報官，有專人驗屍證明不是被人害死，是自己死亡的之後，才能入土安葬。
是的，入土安葬，而不是可以自行處理。
即便是死了的牛，都不能吃牛肉。
由此可見，耕牛的地位比人還高，宰殺耕牛在大宋那是死刑，吃牛肉自然也會獲刑，販賣自然也不例外。
也正是因此，小二纔會嚇得差點趴在地上。
當然，律法雖然嚴，但現代還有人吃瀕危物種保護動物呢，跟何況是監管不那麼嚴格的古代。
所以很多酒樓私下裡還是會販賣牛肉的，但只是對外不會以牛肉宣稱。
像是什麼武俠小說中大俠們的標配，一壺好酒二斤牛肉的，絕對是扯淡。
管你什麼大俠，真要敢這麼要，酒樓飯館又真給你這麼上了，絕對不出半個時辰官差就回來封店拿人。
看着小二差點被嚇趴下，林天好笑的搖搖頭，掏出一片金葉子遞給小二，聲音不小的再次喊道，“好酒好菜儘管上。”
小二接着金葉子，看林天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就這麼小小的一片，他一年的工錢都賺不來，自然把林天當成了祖宗一般供着。
壓低了聲音湊到林天耳邊，“爺，肉咱們這裡還是有點的，就是掌櫃的輕易不會拿出來，小的真就去給您說道說道，一會當滷肉給您上來。
就是這價格，您也知道，這東西稀罕得緊.......”
“錢不是問題。”
林天擺手，示意對方照着最貴的規格上。
小二一聽，這是財神啊，彎着腰點了點頭，大聲的喊了一聲，“這位爺您稍等，好酒好菜這就給您上來，咱們是正規買賣，不該賣的沒有，這能賣的，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都能給您湊齊了。”